三人在房间内胡天胡地放纵了大半日,连午饭也没吃,等到季连横将巴扎尔和汉斯都给干趴下从房间内出来,莱恩早已不知所踪,料想是午饭时间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青年没有下楼,就连巴扎尔和汉斯也没下来吃早饭。莱恩一人坐在主位,朝楼梯口望了一阵子,而后声音平板冷淡地命人上餐点,独自一人默默进食,如同大多数时候他独守在家一样,只间或发出些微的餐具碰撞声响。身边伺候着的近侍和手下个个小心在意,他们就是再迟钝也能感觉出来今天大当家的情绪不对,不似往日的Yin沉倒更像是郁闷,有心事的样子。
“布鲁斯,你去问下季先生是否要下来吃早餐。”盘子里的三明治和沙拉吃了一半,莱恩终是没忍住,抬头喊过来最亲信的手下,也是主屋管家,让他上去打探一下。至于巴扎尔和汉斯,就昨天他看到的,这两人能爬起来吃午饭都算他们能耐,因此莱恩根本连提都没提。
“是。那二当家和三当家……”布鲁斯的询问说到一半,就见莱恩对他投来冷冰冰暗含锋芒的一瞥,其余的话顿时卡嗓子眼儿说不出来了,连忙闭嘴,准备上楼办事,却又被喊住。
“算了,不用叫了。一会若谁下来,你们再做。”莱恩知道今天自己情绪不对,有些反复无常,但是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连着几天被那人无视,让他的心情变得焦躁,尤其是昨天旁观了那一场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时一刻也不安稳,完全静不下心来。他很矛盾,想要找青年说个明白,但又无法鼓起勇气。去问什么呢,“你喜不喜欢我,我也想和他们俩一样,你也Cao我吧?”这事儿想想莱恩都觉得Cao蛋,脸皮发烧,羞耻得要死。他活了近三十年都活狗肚子里去了,发sao发贱地上赶着送上门,在拿乔谩骂坚贞不屈拒绝了这人之后?!
主屋的低气压自这天早上始,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侍从们从小心在意变成了夹紧尾巴,一个个把皮绷紧了十二万分,唯恐被郁卒到脸上滴墨的大当家点名。从前他们在大当家身旁伺候也不容易,私以为那就是最危险的状态了,然而不是,现在的大当家才真的可怕啊!每次听到莱恩提起“季先生”三个字,近身伺候的侍从和手下就心肝儿颤抖,因为最后的结果没有一次令人满意,可见的只有大当家脸色越来越冷硬。
“你们敲门还是没有回应?”莱恩自己不知道他这两天越发难看的脸色已经把一干手下要吓尿了,一听有关季连横的事就头皮发麻。
“是,大当家。”布鲁斯脑袋低得都快埋进自己的胸口里。
“那……巴扎尔和汉斯有没有说他去哪里了?”莱恩根本不考虑这人有危险的可能性,如果这人能遇到危险,那全世界的人估计没有不时刻处在危险中的时候。他心里不确定或者担心的是,这人神出鬼没,莫不是什么时候不告而别了?
“没……没有。”布鲁斯简直要跪了,大当家想知道怎么不自己去问啊,问一句能死吗,能死吗?!
“你们怎么没问问?”莱恩顺口就来了这么一句。这两天巴扎尔和汉斯真就没爬起来,吃的一色清淡,让人做好了给端上去,因此青年是什么情况莱恩根本无从知晓。不过即便两人下来吃饭,莱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天初次见面,他在巴扎尔和汉斯面前搞得像是与青年势不两立,完全看不上那人,现在又这么关心,要怎么解释?
???!!!布鲁斯无言以对。要他们去问二当家和三当家季先生哪里去了,大当家的脑子是不是已经坏掉啦?他们什么身份,可以过问主人这事吗,而且没有大当家的示意,他们为什么要问,明目张胆八卦是会死人的!
“嘿,怎么这么安静,都杵着当桩子呢?”季连横冲破瓶颈,达到元婴出关下楼。就见气氛冷凝,侍从们一个个跟鹌鹑一样缩缩着身子夹紧屁股,而低压中心的大当家沉着个脸隐隐压抑着怒气窝在轮椅中,莫不是蛇Jing病又犯了?
“你这两天去哪了?”想了好几天的人突然出现,莱恩心里的弦松懈下来,但出口的语气却不太好。可话已经说了,当着这么多手下,他又拉不下脸来道歉。
??季连横眉头慢慢地挑起来,没吭声。心道画风不对啊,这语气怎么听都像是悍妒老婆对丈夫去外面风流的质问。
“咳,布鲁斯,送我上楼。季……连横,你跟我来。”面对青年戏谑的目光,莱恩终是顶不住落荒而逃了。
上了二楼,布鲁斯在得到允许退下后心里狂抹了一把白毛汗,心道这祖宗总算是出现了。
莱恩将季连横让进自己的起居室而非办公室,见青年但笑不语跟着他进了房间,心中恼恨。他就知道这人一肚子坏水儿,幸好自己没主动送上去,否则不定会被这人怎样戏弄调笑。于是乎,大当家刚鼓起的说清楚问明白的勇气又瘪恰恰地熄了,变成例行公事的感谢和对“救命恩人”该有的关心。直到青年离开,莱恩从纠结胆怯中走出来,才暗恨自己不坚决,一拳捶在沙发上。
傍晚,莱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回想那日看到的激情场景,浑身渐起燥热,胯下男根一柱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