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中忍、上忍,就不是那么简单能够生产出来。考虑到忍术的修炼难度,这些绝对都是稀有人才,甚至可以说是死一个就少一个,即使是黑龙王那样的狂人,都尽量避免这方面的死伤损失……这也难怪,其他的部队,补充人员容易,杂鱼反正死不完,何必拿Jing锐人才的命去消耗?
「要追踪我们的踪迹,下忍是做不到的,况且下忍的战斗力很差,也没资格阻我们的路。刺杀lun斐尔、配合Jing灵们伏击我们,都已经出动到实战部队,这些人的命都很宝贵,不到不得已,黑龙会也不想拿他们与我们硬拼,损失太不划算。」
「说得真好,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我道:「你对忍军的布署那么了解,是因为你以前也干这个?还是因为你有过类似经验,以前也被自己的忍军追杀过了?」
「没有。」
鬼魅夕摇头,我本以为她是指以前没有类似经验,哪知道她淡淡地表示,过去她到哪里都是一个人,在她孤身一人的情形下,整支黑龙忍军没有任何人可以追踪她,所以也从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直追着不放……言下之意,就是多拖着两个人,有了累赘,妨碍不小了。
相处的时间不是很久,但我已经开始发现,这个令天下人闻名丧胆的前忍军头目,其实不太通晓世务,与她的对话,常常被她冷言冷语给顶回来。
被女人冷言相待,这种事情我本来早就习惯了,因为身边太多出类拔萃的女人,这些既有美貌又有本事的女人,自然眼高于顶,别说一开始看我不上,即使是后来失身给我,相处时的态度也绝不是温柔体贴,此乃有得有失,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但鬼魅夕的情形却不一样,每次我说了什么,被她的冷淡态度碰个软钉子后,她见我表情悻悻然,居然会主动相询,问说是不是刚才她的话有什么不妥,这实在令我啧啧称奇。
「你……你都不知道,你自己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讲话,很容易刺伤人?」
「我没什么机会和人相处,通常我和一个人靠近,就是为了取他性命,一刀毙命,哪管什么刺得不刺伤?」
「说……说得也是……」
我觉得,对鬼魅夕的个性、脾气,需要重新做了解,她不擅长与人相处,难怪她变成未来的时候,总是与我有冲突,虽然……我还是觉得,那应该是特别针对我。
「呃,我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究竟是男是女?怎么变来变去的?」
「是忍法的变身术,两个都是我。」
鬼魅夕道:「至于我是男是女,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当然……算了,不男不女的我也上过,性别确实不是最重要的。」
我道:「有一点我想不通,本来我以为,你和我们的相遇……我是说未来,那场相遇是刻意安排,可是后来想想,似乎又不是那样,实际的情形究竟是怎样?」
「不是刻意安排……该说是命运,是我与他切割的开始……」
鬼魅夕的眼中有了一丝落寞,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神韵,我不晓得是不是该称之为伤感。
在巴格达之战前,鬼魅夕并不晓得茅延安的真实身份,每次黑龙王都是用虚幻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下达种种命令,她虽然知道心灯居士不是真正的黑龙王,却不清楚黑龙王平时以何种身份、何种面貌,在外界活动。
金雀花联邦的一场Yin谋乱局,鬼魅夕事先只被告知;心灯居士、黑巫天女图谋不轨,策划谋反。
黑龙王着她自行判断、应变,没有做出太详细的指示,在慈航静殿那场惊天恶斗的最后,鬼魅夕也是基于自己的判断,出手狙击心灯居士,把这危险人物一刀腰斩。
成功暗杀心灯居士,这是鬼魅夕杀手生涯的巅峰成就,不过,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心剑神尼不是易与之辈,凌空一剑射来,几乎就将她钉死在地上,若非及时以变身忍法化木遁走,才杀掉心灯居士的她,就要偿命当场了。
但比起重伤,更严重的问题却在之后出现,心灯居士死后,李华梅闪电进攻,连同大地上各政权清剿黑龙会,雄踞东海多年的邪恶组织一夕覆灭,兵败如山倒……
深知黑龙会真实状况的鬼魅夕,怎么都不信所接到的情报,即使理智上难以置信,她仍做出判断,这一切只是黑龙王转移外界注意,化明为暗的行动。
牺牲掉那么多的人命、资源来当障眼法,这个化明为暗的代价未免过大,可是考虑到黑龙王的作风,鬼魅夕仍认为自己的想法没错,只是……
身为两大人形化身之一、黑龙忍军的头目,她居然对这么大的行动事先一无所知,直至此刻,也没有人通知她后续应如何配合,这就只说明了一件事……
「在他去芜存菁所舍弃的东西里,我也是其中之一……」
鬼魅夕一直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但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却不自禁地缓缓闭上双眼,让人得以窥见这件事对她的打击。
奇怪,忍者不都是冷酷无情,单纯执行任务的吗?为什么被黑龙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