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笺,应那砚台的风雅,乃是春江花月夜里描写江月的两句。”赵驰道,“没料到这何公公原名江月。这怕是不妥。”
白邱一听,沉yin道:“那殿下未来还是少见这位何公公为上。”
赵驰点头唏嘘道:“宦海沉浮、翻云覆雨,今日这家楼起,明天那家台塌。江月不是因罪入宫第一人,亦不是会最后一人。本就是顾不过来的。”
“殿下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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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第二天起了个早,穿了身藏青色曳撒,发髻让喜悦仔细盘起带冠,又换了双新皂靴,等出了卧室喜乐一见,愣道:“师父,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又不是您当值。”
“我今日去师兄处一趟。”何安道,“你把库房里那对红玛瑙佛珠给我装上,还有之前江南进贡的那一盒子脂粉,再准备八千两银票。昨日五殿下登门拜谢,是想通过我谢郑献。这事耽误不得。”
“师父把那端砚送给师叔不行吗?”喜乐顿了顿,“师傅是不是舍不得?”
“那端砚能值多少钱?”何安被他戳中了心事,皱眉说,“郑秉笔的胃口,你难道不知道?叫你去便去,怎么这么多废话!”
喜乐见他真的不耐烦了,也不敢吭声连忙去库里去了东西装好,给何安备上,又让人备轿,送了何安去郑家宅子。
郑献那宅子就在皇城根下,离司礼监也不算远。
何安进去,郑献正在更衣。他便让人下去,自己给郑献穿衣。
郑献也不觉得不妥,斜眼瞥他,瞧他低眉顺目的,不Yin不阳的笑了一声:“师弟这是怎么了,今儿这么早来我这儿。”
何安讨好的笑了笑:“昨儿寻了一方脂粉,瞧着喜欢,知道秉笔今日要去司礼监当值,早早给您送过来试试。”
“哦?”郑献道,“想必是好东西。那我倒要试试。”
说完这话郑献便在镜前坐下。
何安拿出那盒子粉来,给郑献涂抹。
他们这群太监,长期站立躬身,又作息难定,全是跟着主子们来,轻松了几日无事,一旦有事便三四夜睡不了觉。脸色憔悴蜡黄,多有人喜好涂点脂粉,遮一遮肤色。
等他给郑献上完粉,郑献细细打量,满意到:“确实不错。”
“那这盒子脂粉,便放在此处了。”何安把那匣子打开给郑献过目,里面的镯子和银票都一清二楚。
郑献点头:“师弟你有心了。”
“我这颗心,也就装着您。时时刻刻。”何安笑着恭维道。
“昨儿五殿下去了你处?”郑献问。
“是的。”何安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郑献笑道:“你说你何安是图什么?那个老五,让皇上送出去,漂泊这么多年,京城里什么人事都仪仗不上,你非巴巴的求我在皇上面前说清,把他弄了回来。还浪费这么多银两钱财,何必呢?”
何安赔笑:“师哥,他与我有恩。做人得知恩图报不是?”
“我看你这恩,是报不了。”
“师哥这话怎么说?”
“从大皇子往下数,哪个皇子不是成年便封爵,好了是个藩王,差点也是个国公,送去偏远封地,从此再不能回京。这五皇子虽说因为外出游学这么多年没有封号,这次回了京城,皇上若是想起来,怕是呆不了几日,变得了封号去封地了。 你上下打点,辛辛苦苦把他弄回来……这心思怕是要落空。”
何安怎么能不知道五殿下前面这个坎儿,他缓缓道:“嗨,这各人有命,我也只能尽力。总之是谢谢师哥了。”
“你要谢我,倒也简单。”郑献说,“有一件事,你替我去办了。陈贵妃身边有个宫女叫采荷,我看她年龄二十,无依无靠的,原本想纳她做对食,她却不同意,说是有个朱姓的情郎一直等着她,二十五岁出宫便要娶她。这我就难办了。”
郑献笑道:“我让人打听了一下,听说那朱汾是在四卫营里当差。四卫营归你们御马监管,这事儿,恐怕得师弟出面。”
“师哥放心,我一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朱汾想通了这关键所在。”何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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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驰回京道谢这事儿,至此便算办妥当了。
何安心里也定了下来。
回了何宅,何安想了会儿,叫了喜平来:“四卫营里有个叫朱汾的,你去让人盯着,若是出去训练骑射,便找个机会让马儿踩断了他的腿,事情利索点,别让他再有站起来的机会。”
“知道了。”喜平道。
“留他条命。”
“奴婢省得。”喜平作揖后退下,喜乐喜悦二人伺候。
“这日头不早了,师父可以要用膳?”喜乐问。
“……五殿下今日要过来吗?”过了好半会儿何安问。
他这一句把喜乐给问愣住了,过了好一阵子喜乐才开口道:“殿下怕是不过来了吧。这都后半晌了,也没见有人递过来拜帖。”
“你昨儿不是说五殿下要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