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拿罐咖啡来。”
鹿锦音盘腿坐在地上的垫子上,懒懒散散靠着沙发,看着在旁边龇牙咧嘴的龙炽陵,松了狗绳,往他旁边一丢,给他充足的自由能够活动到冰箱边上拿到他的目标物品。
疯批女人。
龙炽陵恨恨地爬过去,拿了一罐咖啡径直从地上扔着溜过来,骨碌碌滚过来的咖啡顺势滚到毯子上,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晃了晃便停下来,安安静静躺在原地。
这恶劣的态度。
“啧。”
……
龙炽陵心头还没来得及一紧,屁股后面放着的倒霉玩意儿就开始不讲道理地震动起来,他夹紧屁股,咬牙切齿看着坐在地毯上悠哉游哉的某个人,喉咙里发出恶狠狠的低吼,像是狗发出警告的声音一般的低沉压抑,让正在看电脑的鹿锦音抬起头来,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让你当狗不是让你真的把自己变成狗。”
她也没在意他这丢东西的烂习惯,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她旁边的地方坐着,看着他夹着腿爬行的姿势实在是好笑,跳蛋的遥控器在手里翻花,看得龙炽陵胆战心惊,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摁错了档位,这个疯批女人能干出什么事他是真的预料不到,惹了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暗暗恼恨,怎么自己就找了这么个疯批女人当自己的主子。
……
他和鹿锦音是在SM俱乐部认识的,彼时的少年年轻气盛,以为有几个钱就能耀武扬威,在SM俱乐部大放厥词说没有满意的调教师,险些闹得好几个调教师想把他揪到笼子里关上几天几夜,在场的调教师不由得发笑,却也没打算把他带去调教。开什么玩笑,这样的毛头小子,这样口无遮拦,根本是一只野狗。
野狗向来是他们不愿意调教的,费事,烈劲大,还脆弱得很,稍稍一折辱便是整个人心态崩溃。
上一次来闹事的野狗是龚家大少爷,经此一役简直是在圈子里臭名昭着。寻常的流程也能把龚家大少爷弄得心态炸裂,在被调教之后对调教师恨得牙痒痒,带着人来俱乐部砸场子,结果被阿音姐当场打得哭爹喊娘,最后屁滚尿流爬出了俱乐部。
阿音姐,永远的神。
鹿锦音倒是没觉得自己有多能耐,她很不耐烦地把手里打折的撑衣杆丢在地上,哐啷一声响让那大少爷皮rou都哆嗦起来,脑袋被踩在地上,听着自己头顶上方的人淡淡开口:“玩不起就不要玩,心理承受能力这么脆弱你玩你的尿不shi去吧,孬种。”
孬种这两个字让在场的人恨不得全体起立为之鼓掌,这件事本就是龚家大少爷理亏,上门闹事,如果因为他是金主爸爸而笑脸相迎,这也太没骨气了吧!这一声孬种简直骂到他们心坎里面去了,脸上是端着的一本正经,心底难免拍手称快。
龚家大少爷的的确确是个当M的料子,被鹿锦音打了脸,羞辱了,第二天居然态度诚恳地求着鹿锦音来辱骂他,着实是把鹿锦音气笑了,腆着脸,好意思吗?昨天才被按在地上踩,今天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求着骂了,贱不贱呐?
“你太贱了。”鹿锦音说,“我不喜欢这么贱的狗,而且,你太能生事了,简直是回收站都不要的有毒有害垃圾。”
龚家大少爷气得差点脑淤血,恶狠狠扯着西装领带冲出俱乐部。
围观的调教师啪啪鼓起掌来,不愧是阿音姐,就这股子损劲,她称第二没人敢妄称第一。
鹿锦音虽然名字听起来像是温婉小巧的小姑娘,但是实打实的御姐,短发往耳朵后面一撩,寒光毕露的耳钉就让人退避三舍,她面色向来冷冷淡淡,常年的锻炼让她手臂练出了力量感,肌rou不明显甚至看起来与平常女孩子别无两样,但是打人的时候显然是要比其它的女调教师要狠烈的多,挨过阿音姐巴掌的人都知道,打完那真的是叫皮rou之苦,连坐都坐不下去,屁股疼是不止一宿的事情,少说也要三天才能好。
……
龙炽陵也是运气不好,来挑衅踢馆,结果正好撞上鹿锦音来闲逛,二话不说被她制服摁倒在地,动作流畅地扣上手铐脚镣,把人踩在地上轻轻一瞥,吧台的记录员便拿着资料夹走了过来。
“龙炽陵,俱乐部年度VIP,目前换了三个调教师,都不满意。”
“哦,所以是来闹事的是么?”
她踩着他的屁股,用运动鞋踢了他屁股一脚,毫不客气地把人踹翻在地,抬脚碾住他的胯下,稍稍用力,低头咬着棒棒糖,歪头看他:“怎么。不喜欢温温柔柔的调教师,来点狠的怎么样?”
“你这女人真是个疯批。”龙炽陵躺在地上,歪嘴笑,“就你?”
鹿锦音也不恼,脚下一用力就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嚎叫。
“Cao!他妈的!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就当你答应了。”鹿锦音慢条斯理从文件夹后端取出一张合同,签上自己的名字,合上资料夹递给记录员,踢了踢像是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他,鞋尖点了点他鼓起来的地方,“再骂一个脏字,我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