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床的那一个墙角上还挂着一个大大的摄像头,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疯成什么样才能干出来这种事?
蒋舟对着摄像头做了一个“过来”的口型。他头疼欲裂,这才发现自己被换上了一身轻薄的白色睡衣。床的两侧有两个沾着暗红血迹的手铐,钉在床脚的铁链很长,松松垮垮地垂在他枕头旁边。蒋舟啧了一声,边捂着头边低头找他的衣服和鞋,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抬眼一看是司徒允端着一个木盘走进来,盘子上是一杯水。
司徒允径直将水杯递给他,蒋舟没有接,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总算缓解了一些口干舌燥的感觉。他移开唇,冷眼看着面前这位奥斯卡影帝,嘲讽道:“玩囚禁就做全套,不会把我铐起来吗?”
“不是的。”司徒允放下水杯,拿起枕头旁的手铐,熟练地卡在自己的左手上。他朝蒋舟扬了扬手上那截锈迹斑驳的铁链,脸上笑容苦涩:“是我自己用的,我这样就伤害不了你了。”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拽着蒋舟的衣袖,表情忐忑:“你别害怕,能听我解释几句吗?”
蒋舟挥开他的手:“说吧。”
“我没有骗你。”司徒允说,“都是真的。只是结局稍微有点不一样。”
蒋舟了然道:“是你杀了杜笙。”
“没错。”司徒允点头道,“我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就……我真的以为我要永远离开你了。”
他张开双臂,似乎想要抱抱蒋舟,犹豫了下又放了回去。蒋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许久后他抬起头,把司徒允抱进怀里。
“我好想你啊。”司徒允几乎哽咽,铁链在拽动下泠泠作响,“我每天都想去找你,又怕你更讨厌我了。”
蒋舟轻拍他的背,叹息道:“是我的错。”
“你nainai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司徒允眼眶通红,“我觉得杜笙永远不会醒来了,就没告诉你这件事。我不知道他们想了这么个主意,我以为是家族里需要我出面的事,我最多离开几个月…我一直压着你,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有多优秀,我怕你喜欢上别人就不要我了。要是连你也不要我了,我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蒋舟忽然就想起那个飘渺而遥远的梦,梦里司徒允神色寂寞,和他说,这个世界不喜欢他。原来他生活的世界是如此黑暗而痛苦,自己又对他做了什么呢?蒋舟说自己喜欢司徒允,到头来伤他最深的也是自己。
“后来我杀了杜笙,逼着杜月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我想去找你,但是没有我你过得真的很好。”司徒允抬起手,给蒋舟看他手腕上反复结痂的累累伤痕,“我控制不住去找你的欲望,我就把自己锁起来。我今天真的不知道秦箫笛会带你去画展,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太想见你了……”
蒋舟呼出一口滚烫的浊气,轻声道:“你不恨我吗?”
司徒允靠在他身上,小声说:“我是你的狗呀,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受着。”
蒋舟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轻声说:“我nainai自杀前,坐在医院顶楼的天台上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没告诉她你已经不见了,我说是。然后她说,既然喜欢小允就要和他好好过,那个孩子很喜欢你。”
“工作的事我其实不怨你,你说你是我的狗,那就是我这个主人没有训好你。只是你表现出来的控制欲太强了,我当时真的很恐惧。”蒋舟重重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些事…对不起。”
“我在改了。”司徒允委屈道,“你再等我一段时间好不好?我很快就改好了,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蒋舟好笑道:“我要是真找了别人呢?你是准备把我绑了还是把那个人杀了?”
“我不知道。”司徒允陶醉地吸了口他发梢间猕猴桃味道的洗发水清香,语气压抑,“我肯定会疯的。”
“笨蛋。”蒋舟小声说,“你以为我回国是为了什么啊?”
“啊?”
蒋舟却推开他,板起脸正色道:“司徒允,我很满意我现在的事业,未来也想继续教书和做科研。我不求你身后的势力给我牵线搭桥,我只想你别再插手我任何事,不管是我申请什么项目还是选谁做研究生。作为平等的交换,我保证给你一个家,能做到吗?”
司徒允好像预感到了什么,怔怔地点头。
蒋舟认真地看着他,用掷地有声的声音说:“那请问我面前这条名叫司徒允的流浪狗,愿意再相信你的前主人一次,和他回家吗?”
他眯着眼,微微笑起来:“我会学着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司徒允睁大眼睛,飞快地、小心翼翼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从枕头下掏出一个破旧的皮项圈使劲往他手里塞。这个小玩意儿不知道被他拿着摸了多久,光秃秃的皮都快掉完了。
蒋舟无奈:“换个新的好不好?这回我亲自刻字。”
司徒允开心地点点头,把蒋舟推倒在床上,牢牢将他锁进怀里,像某种大型犬一样用乱蹭这种亲昵的形式撒欢儿。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