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湛衣袖两下,柯熠湛便认命地去书房教任柒画画。在二人的相处中,任柒永远是占上风,柯熠湛要么说不过任柒,要么就被任柒撒娇讨饶之类弄得毫无章法。
任柒经过柯熠湛指导,终于画出一幅比之前好上一些的画,任柒很满意:“我果然是可造之材。”
“我倒依旧觉得你是朽木不可雕。”
任柒不理会:“这可是你指导我画的第一幅画,而且中途还用手握着我的手来教我,很有纪念意义,我打算让人装饰好,挂在房内。”
柯熠湛还未答话,就听到豆子的声音:“王爷,柳杗将军带着人来了。”
任柒诧异:“这来回就差不多两个时辰,柳将军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看着时辰也刚到用午饭的时候,柳杗只花了路上的时间,任柒有些担心。
柯熠湛倒不惊讶:“将柳将军请去茶室。”
柯熠湛任柒二人到偏厅时,柳杗坐在竹椅上,一旁站着个神情紧张的人。任柒打量着那人,想必就是白途,和想象中有些差别,原以为会是个仙风道骨般的人物,可眼前这人,虽说是男人,可却让人想用“可爱”一词来形容他,哆哆嗦嗦的还真像个小兔子。
柯熠湛开口道:“这位先生为何不坐下?”
柳杗开口替白途答道:“他不想坐。”
任柒看着柳杗开口时,白途神经反射地抖了一下:“这位先生想必就是白大夫了,白大夫既然来了,便是我们王府的上宾。”
任柒走上前把白途拉到一旁的竹椅上,白途又被吓到,紧张的开口:“草…草…”
柳杗本就英俊刚毅的脸上浮现怒容,看着比平时还不近人情:“乡村野夫,开口就是些污言秽语,污了王爷和王妃的耳朵!”
白途被柳杗吓得打了个嗝,更不敢开口了,肢体僵硬地坐在竹椅上,任柒见状开口:“柳将军和王爷在此议事,我带白大夫去一旁说些话。”
柯熠湛点头答应,柳杗作为一个客人自是没有疑义,白途被任柒带着去了茶室后的庭院中:“白大夫,您放松些便是,我们王府可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
白途心想,你们这里不像吃人的地方,但那位将军像啊:“草…草…草民谢…谢过王妃。”
任柒见白途这模样心里有几分推测,旁人说白途不善言辞,任柒就以为白途是仙风道骨又不好说话的人,难不成是因为有隐疾:“白大夫可知请您来所为何事?”
“知…知道。”白途点头,面对任柒心情放松了些,说话也利索不少,“之前略…略有耳闻,柳…柳将军也…也向草民…提…提过。”
“那白大夫可愿帮忙?白大夫放开手去做,王爷好不了我们也不会对你做什么,诊金也定能让白大夫满意。”
“草民想…想先检查下王…王爷的身体状况。”
“劳烦白大夫了。”
白途转而解释了刚刚的“草…草…”:“王妃,您肯定也听…听出来了,草民方才不…不是想污了您…您的耳朵,草民平时嘴巴就不…不太利索,如果被…被吓到了,嘴巴就…就更不利索了。”
任柒点头:“我自是知道,还请白大夫放松些,那柳将军平日就这副模样,白大夫莫要放在心上。”
二人聊完后便进了茶室,已近午时,便将二人留下吃饭,饭后白途替柯熠湛检查身体状况,柳杗也未离开,跟着任柒在外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白途开门示意任柒可以进来了,白途看着柳杗也跟着进来了,不免往任柒的身边挪动:“王妃,王爷的情况不…不……”
柳杗闻言发怒打断白途的话,气势骇人:“你敢说情况不好试试!”
白途被吓得微微有些发抖,又往任柒身边挪动,躲在了任柒身后,声音有些小,继续刚刚未完的话:“不…不是…难…难事。”四个字说得断了几次。
任柒有些心累,之前不好主动向旁人提起白途的口吃,本来和柳杗不是很熟,也就没同柳杗提起。柯熠湛都察觉到了,还以为柳杗也能够察觉到,不想是个如此粗心大意的:“柳将军,白大夫一紧张说话就会这样,你就别吓他了。”
柳杗指着自己的脸:“我吓他了?我何时吓他了?”
任柒感受到白途发抖的身体:“我觉得有吧……”
柳杗耿直地问白途:“你觉得我吓人吗?”
白途闻言身体抖得更厉害:“不…不…吓人。”
柳杗听了更是有些懵:“这到底是吓人还是不吓?”
白途听了连忙摇头,柳杗看了对任柒说:“你看,我就说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吓到。”而后又对着白途说:“先前不知道你是个结巴,是我对不住了。”
任柒听到柳杗说白途“结巴”,任柒也会叫柯熠湛“小瘫子”,但也仅限于只有二人独处时,并且也笃定柯熠湛不会真的生他气才说的,没有人喜欢旁人当面,还是当着大家的面提到自己的隐疾。
第10章
柳杗见二人都不说话,也觉察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