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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敏意答非所问道:“没想到会碰到你。”
原逖还在偏着头欣赏他的脸,闻言扬了扬眉道:“身在固云森林,一无所知还敢到处乱跑,现在的小崽子都这般胆大包天了吗?且不论此地原有的那条小蛇,就算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对你全无歹心呢?”
他威胁似地眯了眯眼,逼近了小半步,正待再补上几句,便见傅敏意转过脸,认真道:“兽主声名在外,想必不会做什么恃强凌弱、趁人之危的恶事。”
原逖注视着那双幽深黑眸,心中微微一动,正欲答话,却忽然下腹一紧,脸先自红了。他来不及开口,匆匆忙忙地一头扎进水里,望灵泉泉眼深处游去了。
傅敏意手中轻轻扣着炼欲珠,那珠子被他全力激发,光华不放反收,寂静无声地在他掌心缓缓转动,不时泄出一线微弱宝光。
他对眼下情状实在是毫无把握,只得上来便将炼欲珠催到极致,以求侵染原逖一二,往后再作打算。只是兽主的反应多少有些出乎他所料,倒像是已然动了欲了。
原逖将自己整个人浸在水中,心里咒骂了一声。
他体质有异,本是天成的顶级炉鼎,早年叛宗出逃后,为绝人觊觎之心服了剧毒的鬼骨萝,好不容易才在死地里捡回条命,总算毁了这惹祸的根脚。
只是体质毁了,rou身却换不得,被以种种秘法教导了六年之久的身体本就是yIn骨天成,又早早通晓了风月之事,蛰伏期间吃尽了苦头,才重又得以如常人般行止自如、不露痕迹。
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对道貌岸然的寻常修士很是厌烦,尤其嫌恶丑人,反倒宁愿与飞禽妖兽为伴,哪怕少时一身yIn骨时时sao动不安,也实在憎恨和那些腌臢东西有什么接触。
不过,他这个爱发情的小毛病自修至化神后已是很久没犯过了。偏就不巧,五日前他宰了一头化神妖虎,稍有不慎便被它心头血溅上了。虎血是绝佳的春药,对他的影响更是显着,使得他这几日一直在忍着腹中燥热,只等着回自己的地盘熬过这段。
哪曾想,家还没回到,便在常来的这处灵泉边遇到这样一个叫人赏心悦目的小元婴。只因为欣赏美人美色,为他在此耽搁这么片刻,这虎血余力竟就又发作了一次。
他满心不虞地在冷水里蜷起身,控制不住地往岸边小元婴的方向多看了几眼,见他一双长腿在清透泉水中清晰可见,烦闷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略略生出些遗憾。虽然这个小崽子来路不明,又这样轻而易举地认出了他的身份,但确实难得地合了他的眼。
原逖本来还打算着多看几眼,再盘问几句,即便他真对自己有所图谋,应付一二却也无妨。“恃强凌弱,趁人之危”的事他确是做不出来,但引诱个把人留在他身边岂不是易如反掌。
他潜在水里又叹了一声,恋恋不舍地又偷看了一眼岸边那人软垂在水中依旧显得尺寸甚伟的阳具,正待不告而别,忽然听见一道清越语声响起,却无端端地惑人如心魔低语,吐出短短七字:“原兽主,你还好罢?”
原逖听得腰眼一软,胸口一闷,竟是不由自主地自水中起了身,略带恍惚地向岸边行了几步。他宽阔的肩上滚着晶莹水珠,一张俊美面孔上带着几分怔忪神色,直愣愣道:“你说什么?”
傅敏意缓缓松了半口气,加紧催动炼欲诀,一张口又是合欢宗秘法中直指人心的“天脔音”。这功法经炼欲珠与炼欲诀的双重加持,声音直刺原逖识海,叫他情难自已地浑身一震,一字一顿道:“原兽主,过来罢。”
原逖又靠近了两尺,直站在傅敏意身侧。傅敏意修长右手抬起,指间夹着那颗浑圆光洁,光滑内敛的半仙器,稳稳地按在他裸露胸膛正中。
积攒了半晌,又经过炼欲珠提炼加持的燃心欲火自原逖胸口檀中大xue迅猛涌入,飞快绕着他浑身经脉转了一周。原逖凝练的灵力正欲反击,却反叫这惹人焚身的欲火转而侵染,大半成了这火焰的燃料。
熊熊燃烧着的灵力最终归于原逖丹田,旺盛地燃烧着,火舌不住舔着他的五脏六腑。原逖这才猛地一震,心知不妙,生生在这欲海里抢出半分意识,正待推拒——
却发现自己叫这前所未有的猛烈情chao灼得浑身酸软,口中说不出一个字,身体仿佛已不是自己的,膝盖软得站不住,绵绵地靠在了傅敏意身前。
那个皎如明月的漂亮少年一手揽住了他的肩,一手缓缓擦过他红艳艳地立在胸肌上的ru尖,叫他全身一颤,腹内欲火烧得透体,前xue里已自shi了。
傅敏意还有些讶异,尚有些困惑怎么只这一会儿便到了这一步了。只是事已至此,显然是替他省了好多功夫。
原逖伏在他胸口,面孔一片chao热,吐息shi漉漉地扑在他裸露胸膛,从脖颈到胸口俱是一片动情的绯色。他脸上也满是弄不清情况的茫然,咬着牙试图压制身体激烈的反应,却最终只发出了一声绵软的、shi得滴水的yIn叫。
这一方灵泉池底极深,又颇shi滑,不便使力,傅敏意半拖半抱着他上了岸。失去了冷泉压制,原逖几乎在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