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海乍一被心上人戳穿了心思也不慌。
他把朝歌搂的更紧了些,道:“不敢骗阿朝,刚才听你这么问我,确实很难过。但又忍不住去想,会不会是阿朝太过害羞矜持了,嘴上才不肯干脆的回应我……明明之前说过喜欢的。”不然你也不会一直都不拒绝我的靠近,还亲了我。
唔……虽然只是亲脸,可那也是亲了呀~~
想到之前在美术馆里,朝歌那亲在他脸上的,出其不意的一吻,祁星海心中愈发甜软,“阿朝是不是在担心我?所以才故意说不答应?好叫我心里有个念想,拼了命的消灭敌人,然后好好地回来继续追你?”
朝歌被他说中了心思,脸上一热,但还是别扭的不肯承认:“……才没有。”
祁星海低低一笑,也不计较心上人的不坦诚,“放心,我舍不得出事。毕竟……我还想和这么好的阿朝永远在一起,你说是不是?”
这次漂亮骄矜的青年倒是没有再反驳,只是白皙的俏脸愈发红润了。
“而且我听到了……”
“嗯?”
“阿朝说,如果我死了,会替我报仇。阿朝果然也很爱我是不是?所以,对阿朝,我死都不会放手!”
祁星海势在必得的誓言,掷地有声的落在朝歌的心上,让他无处可逃。
青年实在害羞的厉害,下意识地推了祁星海一把。而祁星海也懂得见好就收,没把朝歌逼得太紧,任由心上人红着一张俏脸,用水润迷离的柳叶眼瞪他,斥他胡说。
任由俊美凌厉的大猫和自己调了一会情,朝歌就开始上下打量起了祁星海——他在看他有没有受伤。
就像祁星海所说的那样,就算朝歌嘴上再怎么别扭傲娇,可他关心爱护祁星海的行为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祁星海脸上身上都沾了血,整个人在暗夜的映衬下,显得分外肃杀,唯独落在朝歌脸上的目光格外温柔,甚至还透着些许轻松惬意。
“大都是别人的血。”祁星海道。
大都是别人的血,而不是“全都是别人的血”,这就说明祁星海本人也是受了伤的。
不过他原本就是在道上混的,受伤流血都很正常,何况他刚刚经历过一场以少胜多的枪战,能只是受些轻伤,就已经是身手十分矫健了得的印证了。所以朝歌点点头,很平静的就接受了青年的说辞。
不过他还是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绢,把祁星海受伤流血的小臂包扎起来——他料想青年今晚的事肯定没完,不可能现在就去医院或是做一些专业的处理,所以也只能暂且帮他这样简单的包扎一下了。
“接下来什么打算?”朝歌问青年。
祁星海微微一笑,心道阿朝果然懂他。
“确实是有些事要做,想请阿朝帮个忙。”
“嗯?”朝歌好奇地挑了挑眉。
“我得到消息,为了防止孟东黎不听话,贸然在教父的宴会上对原本计划的目标动手,苏予信受我义父的命令,也来了J国这边,参加教父的宴会。”
“现在他和孟东黎应该已经在保镖的护送下,回到了原本看管孟东黎的别墅。”
“我接下来要赶到那边去……”
赶到那边去具体要干什么,祁星海没有明说,但是他相信朝歌能听得懂。
朝歌静默了片刻,认真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对他用情至深的青年:“……所以,你已经做好和你义父撕破脸的准备了吗?”
看青年这样子,明显是要将孟东黎和苏予信一网打尽了。
也对,虽说是受到苏见夜的指使,但苏予信和孟东黎作为苏见夜的帮凶,也是直接害死祁星海父亲,和顾思晨母亲的凶手,在祁星海这里必定是不能善终的。
只不过,他还需要孟东黎做他的污点证人,以此来扳倒他义父苏见夜,所以孟东黎必定是需要留活口的,而苏予信作为苏见夜的堂弟和左右手,就难逃一死的命运了。
只是这样,也就预示着,祁星海打响了和他义父全面开战的第一枪……
祁星海听到心上人的问话,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间一凛,他就像一把果断出鞘的剑,肃穆又凛然。
他郑重地对朝歌点点头:“阿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有仔细的考量过。”
“这些年,我替义父冲锋陷阵,替他在地下王国打下不少基业。多了不敢说,至少有30%的业务,是在我的掌控之下的。”
“我今晚杀了苏予信,确实是报了杀父之仇,也是断了我义父一臂。虽然他会恨我入骨,但是他轻易也不会动我。”
“因为比起已经失去的,保住现有的,才是明智的选择。”
“所以我猜测,义父会很生气,甚至会警告我、威胁我,但他不会杀我。因为比起杀掉我,让自己手下彻底无人可用,义父应该更倾向于暂且笼络住我,稳定外部的局势。”
“但是一旦时机成熟,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除掉我。”
“不过我要的,就是他这个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