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骆白带着顾思晨回来时,见到的就是心上人坐在沙发上不辨喜怒,而情敌跪在墙角可怜兮兮的模样。
“朝歌?怎么了吗?”该不会是那个姓祁的惹你不高兴了吧?
“嗯?没事啊。”朝歌递给绅士一个疑问地眼神,好像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似的。
“那他这是……?”纪骆白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青年。
“自己乐意。”朝歌迤迤然地说。
“……”
纪骆白觉得肯定不是,但也不敢问。而且情敌倒霉,他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替人开口解围。
可一边的顾思晨就不是了,只见他皱了皱眉,开口道:“小少这是不是有点过了?小海年轻不懂事,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罚他跪着?”
朝歌一听就笑了,“顾先生莫非是年纪大了,听不懂人话?我都说了是他乐意,怎么到你这就成我罚他跪了?”
说着,他朝祁星海一招手,“猫儿,过来。给你家顾老师好好解释一下,是我让你跪的吗?”
祁星海从地上站起来,默默走到朝歌身边,一副乖巧无比地模样道:“没有……是我做错了,我让阿朝不高兴,给阿朝跪下也是应该的。”
说着,他又撒娇似的拉了拉朝歌的手,“唔,下次不敢了,阿朝别生气了,好不好?”不敢了才怪呢~~
朝歌:“……”这话听上去没毛病,但我总觉得你在给我下套。
可他一向不太能禁得住这青年顶着一张俊脸和他撒娇,况且他们之间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朝歌便冷着一张俏脸,朝心机猫抬了抬手,“……坐吧。”
“嗯嗯。”青年立马乖顺地应了。
他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暗戳戳地勾了勾嘴角:阿朝果然禁不住他卖惨、装可怜,今天也是美强惨计划很顺利的一天呢~~
可他这么一坐下,之前为他愤而不平的顾思晨就尴尬了。饶是他心思再大条,也看出来,不仅是纪骆白,就连这个自己一直当弟弟看待的青年,也是这位鼎鼎大名的小少的‘裤下之臣’呢。
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他跟着瞎掺和什么?
好在朝歌没再理他,而是径自对坐在对面的纪骆白道:“小白,帮我做件事。”
纪骆白没半点迟疑,“你说。”
“我听说你拒绝了苏见夜牵线的要求?”朝歌开门见山地问。
纪骆白也没瞒着他,“是。他这样待你,我又怎么会再给他牵线做生意呢?”能忍住没弄死他就算好的了。
朝歌自然知道骆白都是为了他,可这次却要让骆白反其道而行之了。于是他微微一笑道:“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帮忙。”
“哦?”纪骆白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我要你答应,继续帮苏见夜牵线……”
朝歌还没说完,就被儒雅的绅士打断了,“这不可能!宝贝儿,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吗?
“我知道。”朝歌伸出食指,做了个‘嘘’的手势,“我知道。你先听我说完。”
纪骆白深吸了一口气,“你说。”
“苏见夜最近什么动态,你知道吗?”朝歌问。
“知道,自从我拒绝为他牵线之后,他就在偷偷联系境外的势力,想尽快把手上的‘货’脱手?……看起来‘万晟’最近在官面上的压力应该很大,让一向‘运筹帷幄’的苏总都扛不住了。”
说起这个,纪骆白就忍不住露出一个冷笑。
朝歌对他的说辞并没有表态,俨然一副默认地态度接着道:“御堂岳,认识吗?”
“御堂岳?”纪骆白一惊,“你是说J国的那位教父?”
“对。”
“怎么说?”
“苏见夜联系的是御堂岳,我要你成为他们的中间人。”朝歌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
“当中间人自然是没问题。可是宝贝儿,我和那位教父并没有什么交情,短时间之内,我可能很难和他牵上线,并得到他的信任。”
朝歌一摆手,“不用你联系,也不用你套交情……因为,我和他是朋友。”
“什么?”
纪骆白这时的表情可能比刚才的祁星海也好不了多少,但朝歌并没有向他解释任何,而是接着道:“这次苏家的事,他都知道。我刚才也联系过他,让他帮忙保护星海找到的目击证人。我会和他说,让你作为他的中间人,和苏见夜重新沟通牵线的事。这样你就有机会从中获取一些‘利益’。”
纪骆白做掮客做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是蠢人,他一听心上人的意思,就大概明白心上人是想干什么了,所以他顺着朝歌的话道:“比如……?”
“比如,让他再多给点佣金,再比如……让他交出苏予信。”朝歌用最慵懒的语气,说着杀人不见血的话。
不管怎么说,先断苏见夜一臂再说。
雅人深致的绅士一下就笑了,他眼中闪过一道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