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您和骆白、小海是怎么认识的呢。”
或许是朝歌的一席话大大增加了青年的好感,这顾思晨虽然还是有点拘谨不自在,但也算是敢大着胆子和朝歌找话题了。
“骆白的话,就是在国外的画展上认识的。你也知道,他是个画家嘛,刚好我对这方面也挺感兴趣的。至于小海……”朝歌忽然笑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胆子大,刚和人在街上干完架,就敢来拦我的车。”好悬没让之衍一枪毙了。
顾思晨听朝歌这么一说,神情顿时有点古怪: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啊?
不过他一向都是把祁星海当成自家弟弟看待的,就算已经知道这青年其实是地下王国的太子爷,也一时改不了在人前维护他的习惯,所以他听了朝歌的话,脸上不禁有些讪讪,“小海以前不懂事,冒犯您了。”
或许是不满意得到了“不懂事”的评语,祁星海“不太给面子”的拆了自家“老板”的台,“不是不懂事,我故意的。”因为不想再远远的看着阿朝,想要认识阿朝,亲近阿朝~~
顾思晨尴尬地瞪了一眼祁星海,“小海!”
可朝歌却被这大猫“耿直”的发言给逗笑了,他摆摆手,示意顾思晨不用在意,并对顾思晨说:“顾先生不必紧张,他什么样儿,我清楚的很。”
说着,他就在祁星海的俊脸上捏了一把,笑骂道:“厚脸皮。”
被笑话了的青年也不以为意,反而一副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模样,一下就握住了朝歌的手。他先是在朝歌的手指上亲了一下,然后又把自己的脸贴到了心上人的手上,一边蹭一边作出认真求证的模样,对朝歌说:“阿朝再好好摸摸,我脸皮厚吗?你说过,喜欢我的脸。”
朝歌目光盈盈、嘴角带笑地看着他,没说话,可心里却在大呼这只大猫真是可爱死了。
想rua~~
虽然他还是顾虑着顾思晨和纪骆白的感受(主要是纪骆白),并不想和这大猫显得过于亲昵。可面对这青年目光灼灼地注视,和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模样,他又毫无抵抗力的心软了。
“喜欢喜欢。不要闹了,喵喵~~”他羞恼地回给青年一个隐晦而又嗔怪的眼神。
不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个‘喵’字在朝歌的舌尖上绕了一圈,怎么听怎么像带了点缠眷的味道,就像只带了钩儿的猫爪似的。
而祁星海的心被它这样一挠,眼神就瞬间晦暗下来。
他哑着嗓子回给朝歌一个“嗯”字,又怕心上人觉得他冷淡,安静了两秒又补充了一句:“阿朝喜欢就好。”
朝歌捂脸,他觉得自己的高冷形象已经完全保不住了。
但这也不能怪他没定力,实在是这青年太会撒娇了。而且,祁星海的皮肤是真的好。光肤质这一块,就不知甩了娱乐圈那些小明星、小鲜rou几条街,完全看不出他是在枪林弹雨里成长起来的人。
而就在朝歌面无表情的懊丧时,好一会儿没说话的纪骆白却突然道:“朝歌,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嗯?”朝歌下意识地看向骆白,却捕捉到了这大绅士眼中,还未来得及完全收敛的锐利与冷然。
纪骆白也敏锐地从朝歌的眼神中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身上不经意泄露出来的气势,还未说话就又先减了三分。
但或许是因为再三看到心上人和情敌的亲昵互动,饶是他素日里总是一副从容雅量的模样,心里也未必是好受的。可他又实在不愿在情敌面前失了风度气量,叫人笑话,所以这会儿还是稳住了声音,半真半假地说:“没什么,只是看到你这么喜欢祁星海,心里有点吃醋罢了。明明是我先认识朝歌的啊~~”
这话前面听着还挺正经的,后半句就是赤/裸/裸的撒娇了。
朝歌轻声一笑:“这么坦诚的话,可不像是‘纪先生’说出来的。”
他戏称他为‘纪先生’,是个一语双关。既是指‘掮客’纪先生,又是指最初以画家身份和他相熟起来的纪先生。但无论是哪一个‘纪先生’,对他来说都没所谓,因为他看中的,从来都是纪骆白这个人。
纪骆白也听出了心上人话中的隐喻,周身的温度瞬间回暖,眼中也不由重新染上了笑意。
“是吗?难道是朝歌觉得,我平时对你不够坦诚吗?而且在你面前,我可不敢摆什么‘纪先生‘的款,不然你一个不高兴,我可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纪骆白向朝歌挑了挑眉,调笑道。
他仿佛又变回了往日风度翩翩的大暖男,而刚才的冷厉和漠然只是错觉。
朝歌并没细究他口中的‘扫地出门’是什么鬼,反而认真的想了想他的话,道:“也不是。只是忽然觉得有点可爱。”
说完他就忍不住又笑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被称之为可爱,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体验,何况那人还是黑白两道都大名鼎鼎的纪先生。但这话是从朝歌嘴里说出来的,纪骆白便舍不得计较。他的心肠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