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爱玩点股票,一跌就骂娘,朝珣还得随声附和,这样才是好基友,不然老胡要生气。
于是他们从股票侃到老白那场婚礼,侃到他漂亮的新娘,又侃到自己身上那点所谓的终身大事。
海边一波波的海水打在岸边,这天的天气仍然不是很好,老胡说:“唉…人老白怎么就走了狗屎运,遇到个这么好的女朋友,从高中开始谈,谈到现在都结婚了,你说说有几个这样的啊。”
朝珣说:“是没有几个。”
老胡又说:“我原来还挺不愿意结婚的,觉得这结婚多没意思,又是拍婚纱照又是忙乎家人朋友吃饭什么的,太无聊了,结了婚就是和爸妈一样,吵吵闹闹,使性子甩脸子的,生闷气冷战的,想想都可怕。可是这人呐,倒是真有意思,自己私下里头琢磨,一百个不愿意结婚,看见老白和他媳妇在台上接吻,说些此生不渝的话,我居然又有点儿羡慕了,你说说,我怎么就没那么好的运气,遇上那么个人,要是我高中努力努力,是不是现在也定下来了?”
朝珣说:“就你那样,高中再努力也恐怕到了大学就散了。”
老胡“嘿”了一声,“怎么说话的,还看不起人啊,我可是很长情的我跟你说。”
朝珣笑了下,老胡从海滩抓起一把沙子往他身上投,朝珣自然也要反击,他们沿着长长的海岸线奔跑,最后朝珣一下倒在沙滩上。
海是没什么变化的,他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
送走了老胡,他独自一人跑到那片海滩,看着海浪发呆。
他想起了沈小乐。
他叠了好几只白色千纸鹤放在水里,沈小乐可能会说他矫情,可他觉得白色最衬她。
小纸鹤被浪花卷进大海,没一会儿就被吞没。
他就这样独自一人待了很久,耳机里循环播放着那首《Isolation》,直到天色暗下来,轰隆隆的雷声响在空中,浪越来越猛。
要下雨了,朝珣起身离开了那片海滩。
回酒店的路上,雨已经下的很大了,豆大的雨点子砸在人脸上,冰凉冰凉,他出门没有带伞,回去的时候身上shi了大片,请了几天假,眼看就要结束了,路过江夕迟在的那家医院的时候,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给江夕迟发了条消息。
“江夕迟,我要走了,祝你好,很好,很好很好。”
他想,这回他应该不是不辞而别了,他郑重的告别,用最简短的文字。
如今他长大了,面对离别的时候,已经学会了怎样克制,学会了寻找着什么样的场合,最适合发泄自己那些骇人的情绪。
就像此刻,窗外下着雨,他推开车门,在雨里待了很久,耳机仍然在放那首《Isolation》,轰隆隆的雷声和鼓声,掩盖住了暗处角落里的低语,高楼大厦林立,大家行色匆匆,他绝不让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再看见他流泪。
晚上借着酒意和江夕迟做的事,在看到第二日他给自己发的消息时,突然变成了一场笑话。
这样这又算什么呢,他明知道他有了女朋友,还这样纠缠着不放,倒像极了他小时候厌恶的那种反面角色。
作者有话要说:
……见微博。头疼,不会写意识流,感觉xx的时候有了台词,它就是剧情的一部分,太难割舍了…
第46章
江夕迟没有回他消息,意料之中。
他点开那个沉默了许久的头像,看着他昵称上那个“夕”字,呆呆愣愣站了很久,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朝,江夕迟是夕,他们好似天生一对,如今不在一起了,才知道原来这只不过是一对反义词。
老胡这时候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走。
朝珣哑声说:“明天。”
老胡又说:“正好我要回去办点事情,咱俩一块儿吧。”
朝珣说:“好。”
老胡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你说话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儿啊,没事儿吧。”
朝珣愣了愣,随即习惯性地笑了笑,声音抬高了些,稍稍听起来有了点Jing神,“瞎说什么,我能有什么事儿。”
老胡在那边“嘿”了一声,“成,挂了。”
浴室的水哗啦啦,朝珣洗完澡出来,**裹了条浴巾,没吹头发,发尖儿的那点水落到后颈,在脊背上滑出一条水痕,窗外的雨还在下,他打了个喷嚏,再一抬头,眼里便多了几分不耐。
下雨天让人不舒服,没有太阳的日子,心情会莫名其妙变差,尤其是在这座城市。
朝珣知道他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他一回到这里,就像误入了回忆的牢笼,那些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东西,在夜里蠢蠢欲动。
他有些烦躁,吹完头发就点了根烟抽。
酒店里没什么声音,他开了电视打发时间,这几年的综艺节目越来越不好笑了,电视里尴尬的笑声叫他的心情越发低落。兴许是这两日喝了太多酒,到了晚上,胃里突然隐隐作痛,他看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