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这玩意。
季玄有那么千分之一秒怀疑过荀或的真实性取向,但又清楚他只是贪玩。
贪玩、好奇。季玄的身体比例完美有若希腊神祗雕像,肌rou线条隐伏衣衫之下。荀或自己未能发育成传统思想里的阳刚男性,每次望向季玄的目光里其实都带着对男性标准的审视,
季玄的拥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体验,那个夏夜以后荀或常常记起,带着隐秘的不为己知的怀念。
荀或在丰沛爱意里浸泡着长大,难以真正独立,在一段关系里总是想要得到照顾,占据着女方的角色,所以被女方甩了。她说:荀或,我是来谈恋爱的,不是来看小孩的,你不可靠,甚至不能给我安全感。
季玄。
荀或伏在他的肩膊,听他呼吸有韵律地声声落在耳边。
可靠的、能给予人安全感的季玄。
荀或低眼下去,看他的粗长在自己手中昂扬,带着现代医学对生殖系统的理智剖视,轻轻按压刺激他的神经末梢,再从头端抚至根部,愚拙得又像原始文明对生殖的虔诚崇拜。
广袤沙漠里一根光秃的粗木,溢出一点浓稠树脂,而后天降甘露。
清理干净躺回床上,气味犹在指间,荀或背对季玄而躺,盯着夜色中五指黝黯轮廓,心想:天,我好变态。
脑中又浮现季玄射时如何皱眉,深邃眸光因着欲而更显晦暗,挺鼻薄唇,呼吸粗重,性感得能杀人——
我就变态!
荀或马上坦荡了,收好小爪子睡他安稳觉,只余季玄独自开始他第三晚的失眠。
并非全然无寐,梦境时断时续,碎得和玻璃一样,锐利划割理智使其支离破碎再叫情感继位。季玄有几次想不顾后果地把荀或抱住、压在身下,质问他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知不知道这样会给他希望。
荀或对爱情是很开放,一个人要是想和一盏台灯相伴终生他都支持。只要不影响他人,各人如何处理感情完全是私事。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是同性恋。
他不止一次说过他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小小一只,穿着小裙子,脸红扑扑的。
季玄一米九大高个,卫衣牛仔裤,棕皮,脸红都看不出。
小荀、小荀、小荀小荀小荀,他才是小小一只,伏在自己肩头,举着手看自己污浊在他指间垂挂。“哥哥,”他说,“你的货很纯嘛。”
很暧昧是吗?可是有一条线,荀或并没有逾越。
身体是最诚实的,而荀或的那里没有反应。
连续三晚不得安眠令季玄脸色十分差,早餐时孟朵关切询问:“是不是认床?”
“我看是狗东西你睡相太差,”荀常直指荀或,“从小就这样,睡着睡着就扇你老子我一巴掌。”
“呔!光天化日之下荀主任你竟敢含血喷人!”荀或反击,“我可宝贝小鸡这张脸了,碰一碰都得先净手焚香,做梦也不敢扇巴掌。”
“那我是活该被你扇?”
“咸丰年的事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小肚鸡肠。”
“嘿——”
“行了!”孟朵转脸一张慈母样,“吃完我就把荀或赶出家门,小鸡啊你再安心睡个回笼觉吧。”
“妈!”
“你等等送我去上班,”孟朵下令,“我同事都特别想你,尤其泉姨。”
“天啊我不要!”荀或哀嚎,“孟女士您就放过我吧!您公司里那些女人都太可怕了!”
小学三年级被强行套女装的悲惨记忆犹在心头。奈何孟朵早开了空头支票,年假前一定会带儿子来公司遛遛。“你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冷酷无情孟主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嫁给我。
睡不够的季玄迷迷糊糊地想。
荀或被打扮一番绑架走,家里只剩下季玄一人还有餐餐一狗,后者奇懒无比在经验世界的存在约等于无。季玄抱着笔电打开NCBI随便点了篇论文催眠,论豆nai与婴儿发育,结果越看越Jing神,因为荀或。
什么事都可以和荀或有关,季玄仿佛闻到昨夜那浓郁的nai香,里面裹藏着成年男性的麝香。
季玄合上电脑,埋进了荀或的枕头。
只睡了三晚能留下什么味道,季玄又翻过身来,盯着圆形吸顶灯发呆。
“小荀。”
他愣愣地喊:
“我喜欢你。”
梦与现实从没有明确分界线,但季玄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荀或窝在他怀里,让他做昨夜他对他做的事。交代以后他扭过腰去找季玄的唇,接吻时季玄用舌尖去舔他的小犬牙,听到他吃吃地笑:“哥哥,我也喜欢你。”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后是下午两三点的光景。荀或早已到家,窝在沙发里睡得像条死狗,手里还拿着手机。
他不敢回房吵季玄休息,刷着刷着微博自个也睡着了。
季玄蹲在沙发旁看他,想碰碰他微微嘟起的嘴唇,最终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