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连好几天都看见祝深往卓尔那边跑,怕不是要抓几个学弟学妹听他秀恩爱?于是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忆起了上月校庆发生的事情。
钟衡想到早上祝深那三缄其口的样子,有些好笑,却瞧瞧在心里想, 他每天去卓尔干什么呢?
可既然祝深不想说, 他也就不问了。
今天下班比昨天早一些, 钟衡抬手看了眼表,叫阿文载他去卓尔附近。
“附近?”指向并不明确, 阿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钟衡点头,又说:“就停在街头,不用开进去。”
等时间差不多了,再给祝深打一个电话, 说自己在附近办事, 问是否要接他一道回家。
正想盘算着,阿文突然指着前方说:“那是祝少吗?”
钟衡抬头一看, 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是祝深。
只见祝深跑得很快,不知是遇着了怎样的急事。
“跟上。”钟衡忙说。
话音刚落, 阿文便已发动汽车跟了上去,祝深却没有看见他们, 在路边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了。
“这……先生……”阿文看了眼视镜里钟衡的反应。
钟衡顿了顿, 低道:“跟上。”
阿文便开着车紧紧地跟在了那辆出租车的后面。
祝深在车里敦促道:“快一点。”
司机师傅面露难色。
其实车速已经很快了,光是看窗外那些飞速移动着的树木就知道,可时间越长,祝深的心就越慌,不抵达祝宅他势必不能安心。
薄梁曾对他提及过他回滟城的主要目的。
——请求祝老爷子纳姜遗的名字进入祝家族谱。
实在有些不切实际,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可这却是姜遗最后的愿望,所以不管有多难薄梁也要为他实现。
早先祝深就试探过祝老爷子的态度,老爷子恨这二人入骨,想来是不会答应的,于是他劝薄梁再想一想,再等一等。未承想,薄梁在钟芸那受了刺激,再也等不住,直奔了祝宅。
这一趟,不知道又会闹出怎样的轩辕大波。
祝深以拳抵唇,手背绷得发白,胸腔跳个不停。
车子停在祝宅,祝深付了车费,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拼命拍门。
是张叔开的门,祝深急忙推开门径直冲了进去。
钟衡看见祝深的那辆车开往如意山时,闪过无数念头,心像被人重重提了起来,悬在了高处。
底下是悬崖万丈,他在枝桠上乱晃。
看到祝深冲进门,他默不作声地坐在车上,紧紧握着手机,不知该用怎样的借口进去祝深才不会嫌他烦,觉得他讨厌。
看见钟衡在车上默坐,阿文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先生……”
钟衡蓦地抬起了头,看了阿文一眼,彷如梦中惊醒,推门下了车。
阿文有些吃不准钟衡的意思,小声问:“您今晚要宿在这边吗?”
钟衡没有回答,只说:“你开车先回去吧。”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今晚会在哪里。
也不知道祝深希不希望他来。
阿文不敢违抗钟衡的吩咐,又着实不放心,迟迟没有动,直到钟衡对他说:“去吧。”
阿文只好驶车离开。
一时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门前空落落的,就只剩下钟衡了。
闷热的天倏地暗了下来,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天上黑压压的乌云成了团。气压很低,不定何时要降下一场雨来。
钟衡静静地站在祝宅的门外,就像在这里等过了许多年一样。
天色更加Yin暗了,山间的风都卷着热气,天与地的距离迫得很近,好像随时要倾覆下来一样。七月的天空里流窜着不安定的气息,搅动得人心有些浮躁。
刹那,一道闪电率先划亮天际,将乌云劈成两半。
钟衡再也等不住了,在响雷落下的那一刻,敲响了祝家的门。
几乎是同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是五姐。
“阿衡!”见到了他,五姐大喜过望,像是抓来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压低了声音对他说:“你好好劝劝祝深,叫他别再和爷爷犟了!”
钟衡不明所以,抬头一看,祝深与薄梁在庭中跪得笔直。
又是轰隆一声,祝深的背影好像瑟缩了一下,钟衡忙上前立在他的身旁。
祝深抬头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来了?”
雷声响彻在庭院之中,听得人心惊rou跳。
钟衡低头看着祝深,眉头狠狠拧紧,只说:“打雷了。”
祝深最怕打雷了。
“所以我过来了。”
倏地,一滴雨落在了祝深的脸上。
祝深抬头看了看Yin沉的天色,又看了看紧闭着的不知何时能打开的门窗,对钟衡说:“这里和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