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的那一刻,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对不起……”
&&&&“没关系。”齐修谨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反手将房门关闭道“不用总是道歉,你没有错。”
&&&&“我……我好难过啊,先生。”傅清跟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做出动作,他将头抵在齐修谨胸前,呜咽道“我本来……我本来会,觉得……很开心的,但是一点都没有,我都……嗝,都没有把……把我的礼物……亲手给他们,就是为了想见……想见她,但是见到了又好难过……”
&&&&齐修谨安静的伫立,任由傅清发泄着情绪,垂在西装裤缝两侧的双手不经意间抬起,轻轻的环住傅清的肩膀。
&&&&“晨晨很可爱,陆叔叔也很好,但是我不高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不高兴……”
&&&&“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但是我不想做大人的,就是……就是莫名其妙……时间就过去了,你能明白吗先生?”傅清扬起头望进齐修谨深邃的眼眸。
&&&&“嗯……”齐修谨垂眸看他。
&&&&傅清的睫毛不算长,但胜在浓密,此刻他不安的眨动双眼,些许泪水也顺带着挂在了睫毛上,齐修谨的视线被这双经由泪水冲刷,显得格外透亮的眼眸吸引,再次应声道“嗯……”
&&&&齐修谨比傅清幸运在父母恩爱,家庭生活还算和谐,他生性冷淡,自幼时开始就习惯一个人待着,但他并不缺乏关心,他是齐家的长孙,从小就显露出远高于常人的天赋,齐恒生看重他,外界都清楚的知道他就是齐氏未来的接班人,所以各种真心或者假意的关怀从来不少,以至于他不太能对傅清感同身受,他和傅清应该是最亲密的关系,但是却不能同他分担一份痛苦,这让他有些挫败,他怕说出的话触了傅清的伤口,让这个凡事都爱憋着,在他循循善诱后终于愿意敞开心扉的傅清又缩回自己的壳里,所以他只能用最蠢笨的方式,任他发泄,安静的陪伴。
&&&&但傅清并不需要谁说多么有意义的话,只需要有人听他讲就好。傅清缺少的东西太多,以至于拉近关系的契机廉价到只需要人耐心倾听,可想而知,当年齐修谨的帮助,在他的世界里造成了多么大的轰动,因为善意来的太珍稀,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去还,于是记了齐修谨这么多年。
&&&&“他们……他们三个人是一家人,我就……我就坐在对面,我都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了,但是他们又走过来了,还给我打招呼,我……嗝……我就没有办法……”
&&&&“我们都不开心,这顿饭吃的太难受了,然后她……嗝她给我打电话,和我道歉……我其实,我听到她说对不起,一下就特别空,我好像……好像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一句话……就没有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说外公……外公……”傅清突然间哽住,这句话实在太难说出口“走了,走之前还……还是惦记我,我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我太胆小了,就是怪我,怪我没有去找他们,我怕妈妈说我,我害怕呜……但是他回不来了,大黄也走了,他们最后一面我都没有看到,我真的……对不起……为什么不能等等我……”
&&&&傅清陷入没有见到陈父最后一面的悲痛当中,当他独身一人待在酒店的房间时,悲伤好像没那么重,他可能会一个人安静的流一会眼泪,在明天清晨早早的去到陈父墓前,献上一束花,和他讲讲话。
&&&&但齐修谨来了,他让自己说,让自己发泄,所以他的悲伤突然变成了原来几十几百倍,他不是不难过,是习惯了自己掩藏情绪,最后竟然把自己也欺骗了过去。
&&&&而齐修谨将五百公里的距离缩短至五厘米,一个怀抱就轻而易举的将伪装撕开,让傅清的情绪从裂口中爆发出来。
&&&&他轻轻搂着傅清,像是捧着着一件易碎的宝物“他们不会怪你的,总有一天你们会相聚,只是这次分离的时间比以前会更长一些,但是会遇见的,相信我,好吗?”
&&&&傅清的泪水聚集又滑落,始终看不清齐修谨的脸。
&&&&“知道外公在哪儿对吗?”
&&&&“知道,妈妈刚才……刚才给我了地址。”
&&&&“好,那我们明天一起去看望他好不好?”
&&&&“嗯……嗯!”傅清用力的点了点头。
&&&&齐修谨一直等到傅清的情绪稳定,听到他啜泣的声音越来越轻微时才柔声问道“肚子饿不饿?”他用右手扶住傅清的脸颊,拇指轻轻的一滑,把傅清脸上的泪痕抹掉。
&&&&“不饿……”
&&&&“那陪我吃点可以吗?中午开始我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了……”齐修谨为了转移傅清的注意力,有了卖惨的嫌疑。
&&&&“怎么可以不吃饭!”果然,齐修谨话音刚落,傅清就立马回应了。
&&&&齐修谨看着傅清红肿还没褪去的双眼,听到他带着鼻音听起来又乖又软的发问,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