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他亲近的模糊的脸。
他甚至对着皇贵妃的画像坐在湖边仔细从水面上找自己和皇贵妃相像的地方,飞起的眼角很像,蹙眉的样子似乎也有些相似,嘴唇的弧线好像也一样。
画师笔下的女人虽花一般的容貌,可眉宇间总有一抹若有若无的忧愁,像是生长在原地多年的大树,扎根于此枝繁叶茂。
他想向前看,可总有人要拖着他将他重新拉入黑暗的漩涡。
“她欠你什么。”
“你没本事抓住先帝的心,将自己的嫉妒全放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洵追厉声质问,“入宫是她逼你的吗?她入宫是被先帝逼迫,你自愿入宫凭什么无法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她们都是贱婢,不配和本宫平起平坐!”太后尖声道。
洵追紧逼道:“所以你就要把她们一个个逼死在后宫?”
“后宫女人的斗争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就像你那个父皇。”太后两鬓花白,眼角的皱纹一直延伸至颧骨,她浑浊着眼嘲讽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那个女人的小贱种,后宫女人梦寐以求的子嗣……她……她就那么轻松的带着回宫了。”
太后双目迷离似乎是在回忆,她双手撑着地面强行让自己的仪态端庄些,“她一入宫就是贵妃,贵妃,先帝多喜欢她,后宫难道只有本宫一个想让她死吗?你若是要因为此事报复,你去柳崇清观,柳崇清观的女人……”
“你不了解先帝。”洵追抬头望了晏昭和一眼,打断太后。
“皇兄——”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李玉鸾带着哭腔的声音。
李玉鸾双手被捆着吊在殿前的柱子上,李崇紧紧贴着李玉鸾的面颊正将她宫装外衣脱下,李玉鸾紧紧闭着眼难掩心中恐惧,而下一秒李崇便咬住她的耳垂,李玉鸾终于忍不住叫出声。
洵追未理会李玉鸾,反倒俯身与太后对视,“你知道先帝最钟爱的是谁吗?”
太后对洵追冷笑,“昭王是怎么进宫的陛下不知道吗?”
“陛下也知道晏均和先帝有私情,不也把晏昭和带在身边了吗?”太后说罢咯咯咯笑出声,“断袖之癖,断袖之癖,日后你也会像先帝一样!”
“李崇你这个王八蛋,禽兽不如的狗东西!嘶!”
李崇一拳砸到李玉鸾小腹,“小贱人死到临头还嘴硬!”
“晏昭和,你站远些。”洵追偏头对晏昭和道。
晏昭和也不问为什么,洵追看着晏昭和退到十米外才又对太后说:“晏昭和是晏侯的儿子,晏侯为国效力,死后儿女朝廷自然要善待。”
“既然太后深爱先帝,就应该知道李崇此时篡位于江山社稷不顾,当诛!”
“如果不是晏昭和,你以为你会坐上皇位?”太后咬碎一口银牙,“晏家祸害皇室早就该亡!”
“啊!”
李玉鸾尖叫。
洵追起身道,“来人,替太后和王妃松绑。”
高台上的少女已经被李崇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衣,再脱下去就只剩下那层包着她血rou的肌肤。
李崇张狂道,“李洵追,本王要你和太后王妃一起上来,不然本王就让本王手底下这几个人把李玉鸾拖下去让她……”
“不行。”洵追从怀中拿出玉玺。
“王妃可以带着玉玺上去,你让八公主自己下来。”
李崇犹豫片刻挥手叫人给八公主松绑,钱飒上前道:“王爷,那小子心眼多,属下担心有诈。”
“滚!”李崇心中只剩下洵追手上那方玉玺,他怒道,“让你的人都滚下去!”
康擎军解开李玉鸾的绳子,李玉鸾立即虚弱地摔在地上怎么站也站不起,她满脸是泪地胡乱抓着地上的宫装,手腕狠狠擦着李崇碰过的地方,可怎么擦也擦不掉,她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但很快便又重新摔倒,李玉鸾一步步爬到台阶边缘,她碰到那些崇王府女眷温热的尸体猛地心底爆发出全所未有的恐惧。
“皇兄,不要,你不要!”李玉鸾看到洵追正将玉玺放至崇王妃手中。
“贱人,闭嘴!”李崇大步冲上来一脚将李玉鸾从台阶上踹下去,唯恐洵追听到李玉鸾的声音中途反悔。
李玉鸾像只折了翅膀的蝴蝶,从台阶上滚下去,她极力抓住每个能够让她停下的台阶棱角,尽管如此也滚了大概十个台阶才停下,一停下她便用尽全力对洵追喊,“皇兄!不可以!你不要给他!”
“不值得,不值得。”李玉鸾将额头抵在沾满鲜血的手背上,“皇兄,四姐姐嫁出去的时候昭王殿下特地跑来告诉我,四姐姐是无可奈何,可以后一定不会让我也嫁出去。公主就要为国家效力,既然不是男儿身,就只能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可皇兄,玉鸾什么都没有做,不值得你用皇位换。”
李玉鸾缓缓直起身子,她扯断挂在脖颈上的项链。
项链上有一个长达一指的尖锐金属吊坠,李玉鸾将吊坠抵在咽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