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久,每次要涌上来都被他喉头禁闭咽下去的淤血,终于在晏昭和猝不及防堪称毁灭性攻击下吐得干干净净。
“你放我下来!”洵追疼得冷汗直冒,双手胡乱挥舞着要从晏昭和肩头跳下来。他一脚踹在晏昭和腰部,晏昭和冷着脸收紧搂住洵追的胳膊。
洵追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晏昭和勒地他无法呼吸,他整个人还以头朝下的姿势,大脑严重充血,他涨红着脸破口大骂,每骂一句晏昭和都会故意将他颠一下,或者是用手指狠狠按压他方才被匈奴人攻击过的伤处。
伤处找的太准确,以至于让洵追怀疑晏昭和是不是全程围观了自己在小巷中与匈奴人的厮打。
身体上强烈不适很快使洵追偃旗息鼓,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只能了无生气地被晏昭和扛着下台阶顺着墙根走,四肢软哒哒随着晏昭和的脚步而在悬空晃荡。
晏昭和拍拍洵追的脑袋,“怎么样?”
“快死了。”洵追艰难道。
话音刚落洵追忽然记起晏昭和的伤,“你的伤……”
“没关系。”晏昭和这话说得不明不白,洵追立即双手抓住晏昭和的衣襟使劲让自己的脸面对晏昭和。
“薄阎怎么说?你为什么不多休息?”
“你怎么回来的?”自己才回京晏昭和这就后脚跟上,洵追急忙道,“你是不是骑马没休息?”
“你别笑。”
晏昭和看着洵追的模样莫名觉得好笑,少年脸上什么都有,烟熏火燎的黑还有干涸的血渍,尤其是他额前被撞伤后立即淤青的伤口,哪里还见娇生惯养的模样。
太狼狈了。
晏昭和找到一处无人的院子才将洵追放下,洵追脚一挨地便冲着晏昭和扑过来,他伸手就要扒晏昭和的衣服,晏昭和一只手便能轻易将洵追两只手的手腕都握住,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硌手。
“你的伤怎么样?”
“你的呢?”晏昭和反问。
洵追整个人疼得站都站不住又要被晏昭和提溜着手,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他使劲呼吸没想居然岔了气,他面目瞬间扭曲了下,再抬头时瞬间平静如水道,“我很好。”
少年的小动作被男人尽收眼底,晏昭和顾着洵追的面子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臣现在送陛下回宫。”
臣?陛下?
洵追的火药筒被晏昭和这句“臣”彻底点燃,他对晏昭和露出一抹讽刺的笑,“也是,你根本不可能放弃权力,在朝堂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能轻易放弃呢?你可真有手段,没有令牌也能畅通无阻,你到底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你不是想走吗?我放你走你怎么不走,你是狗吗?以前不是巴不得扔了我去过你的逍遥日子吗?晏昭和你怎么这么贱。”
“李洵追!”
洵追狠狠挣脱晏昭和的手,后退几步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名字!”
我有什么资格让你重新回到我面前?
再见晏昭和只能让他更加牢记方韫那晚所警告的一切,只能让他更加在晏昭和面前抬不起头,让他只要念起晏昭和的这三个字都会心疼的要命。
如果晏昭和也知道前朝往事,他还会义无反顾的追回来吗?
“晏昭和,我不想见到你。”
“可我想见你。”
晏昭和心平气和道:“我做了个梦。”
“我梦到你问我,我有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你让我别丢下你。”
“现在我回来了,你不留我吗?”
洵追张了张嘴,他看着晏昭和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倒映着自己,就好像世上所有事物都再也入不了他面前这个男人的眼。
“我们……不能。”他艰难道。
“晏昭和,我和你之前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我们之间还横隔着数道陡峭的山,隔着数片雾气弥漫的沼泽,我没有信心和你一起走。
洵追认真地与晏昭和对视,从未有过的认真,“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我只见过俞聂生对薄阎的喜欢。我也是,我对你,就像俞聂生对薄阎那样。”
“我看着你会很高兴,见不到你我会失落,没有你我会在夜晚睡不着,还会一个人流泪。”
可那都不足以让我感到艰难,因为我知道你在没有我的地方会生活的很好。
但现在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害怕,我害怕你比我喜欢你还要喜欢我。
“我和你生活这么多年,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洵追伸手碰上晏昭和的脸,弯眸浅笑,“我知道你对我下毒,但我不怕,比起死,我更怕有一天我看不到你。”
“但我现在不能喝了,我要让我的身体慢慢好起来,天下和你之间我选择天下,我不能愧对列祖列宗。我不能因为我的个人恩怨让朝局动荡百姓流离失所,不能让今晚的悲剧再一次在以后的日子里重现。”
“我不会纳妃,我不会背叛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