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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王没有心思搭理宋甫朱,只是直直地看着,眼睛因多日的忧思
宋甫朱不敢多看,也不敢说话,所幸她胆子不小,在殷王的眼前缓缓挪着步,凑到殷烈跟前,探头瞧了一眼。
“天!怎么这么丑!”抬眼望去便是一片血色,还有些腐烂的rou,虽然被极好的掩饰着,却仍有部分露了出来。
宋甫朱一眼看去险些没恶心吐了,要不是及时反应过来,她就当着殷烈面呕出来了。
但刚才说什么丑似乎也不对,斜眼看了一下自家叔叔,脸色Yin沉地像是要捅她一刀。
“我说错了,不是丑,不是丑!就是有点恶心,不是烈长得恶心,是他那个rou,rou不好,看着有些反胃……”慌乱地解释着,宋甫朱的嘴越来越不听使唤,她最后一句话还未出口,便感到一股力击来,冲在她的身体上,将她顶向门外,木裂声在耳边炸开。
宋甫白的惊叫声响起,她还没来得及训斥自己胆小的弟弟,就眼前发黑,昏了过去。
殷王坐在殷烈身旁,替他扎紧了身上的白布,这布在药中泡过,能缓解疼痛。
殷烈抖了一下,殷王愣住,他的动作很轻,本不会弄疼殷烈。
但殷烈的反应,是不喜欢宋甫朱的话吗。
“不要信他人的言语,你是孤的孩子,怎么会丑。”安慰一声,还想说些其他的,却不知说什么。
拿起本书,殷王又开始看。
殷烈的确是丑的,他五官俱失,没鼻子没嘴,像是瘫成一团的腐rou,甚至还带着味道。
可他能感知到很多东西,比如周围人都嫌他脏,嫌他丑,嘴上不说,行动上的规避却不可能瞒过人。
殷烈一开始眼还能看见,后来看不见了,闻不到了。
宋甫朱的话说出后,他渐渐也听不到了,像是真正的腐rou,合该被厌恶。
如此半月,他的生命越来越弱,殷王终是无法忍耐,在他身侧画满符咒,以施秘法。
“你闭上眼,别看了,我讲给你听,把这段跳过吧。”混元突然开口。
晋仇醒过神来,混元很少跳过东西,能让混元如此的,定是险恶之物。
“你先讲,我再决定看不看。”
“好,我讲给你听。”混元坐在地上,开口道:“殷烈没救了,再腐烂下去,哪怕有我给的生命力,也终
可如此,两力夹击,生不如死。
“殷王舍不得殷烈,此术我听过,如他想用,早用了。他不用,便不会放殷烈受苦。”晋仇道。
混元点了下头,“他的确不会让殷烈受苦,所以受苦的是他。这术是用来转移疼痛的。”
转移疼痛?晋仇看着眼前,水镜中的术在施着,殷王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打shi,他脸色很难看,却硬要站着。
殷烈的状况慢慢好转,殷王却一点点衰弱,像是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献命。
“不看这段。”晋仇沉着脸道。
混元一阵欣喜,连忙给晋仇展示后面的东西。
可后面的东西连他也未细看,甫一展开,便是殷王的惨叫声。
连忙闭上水镜,晋仇的手却摁了上来,“勿动,从此开始看吧。”
晋仇对殷王是否受苦并未在意,因他发现此处已不是殷地,而是晋地。
不周山脉下。
魏激浊站在殷王身侧,殷王蜷缩着,在魏激浊面前就像是一条被痛苦折磨殆尽的虫。
“王来晋地,崇修仙人不在,晋地由我作主,需知我不喜王,也不会同意殷地的请求。”
“不同意?殷烈怎么办,他的身份别人不知,你魏激浊还不知吗!要不是为这孩子,王上也不会如此。你魏地害死过他,现在他好不容易得天垂怜,重获新生,你却见死不救!此事如叫晋仇知道,你定再不信你魏地!”元河洛之父元黑岩随殷王一同来晋地。
殷地灵气虽足以支撑修炼,却无其他好处。
不周山脉近处的灵气则不同,浑厚通透,对修复殷烈的身体能起极大作用。可不周山脉已不是殷地的东西,要想在山中静养,唯有通过崇修仙人的允许。
崇修仙人在外闭关,晋地所有事由魏激浊处理。
魏激浊很讨厌殷王,尽管这是他第一次见殷王,但祖辈遗传下来的厌恶,想削减都削减不得。
“殷王跟殷烈都死了,主上也不会怪我。毕竟殷烈姓殷,跟我晋地实在没什么关系,主上还年轻,多的是女子倾慕于他,子嗣之事不愁
魏激浊俯视着殷王,方才他探查殷烈的身体,多用了些力,殷王竟然有些受不住。
为了一个死孩子,用这么多方法,将自己的身体也搭上去,真是不值当。
殷王不说,以为他不知这转移术的根理,但魏家掌门历代善医,怎么可能不知。
这术需取至亲血rou,消磨两方的生命。
殷王就算把自己全耗进去,也救不了殷烈。倒是主上如出关,看见这一幕,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