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会被学长罚跑操场」之类的惊慌言语。吵闹的声音渐渐消失殆尽,心情变得有点沉重,我不知道待会进社团教室后,第一句话要如何开口……毕竟只有两个人的社团,一举一动彼此都会马上知道,如同身体讯息:肚子饿会發出「咕噜」的叫声、放屁会發出「噗」的响声等等之类想法困扰着。但是会出现这种警讯,大概是出于自己的野心吧?这可能是说明着想要佔有一个人的时候,常常都会被这些问题纠结着。
科学研究社被排在这栋社团大楼的最上层四楼,那裡除了一个社团教室外,其他閒置的教室都堆满了许多未用到的课桌椅,上面结满了白色的蜘蛛网,沾满了无数的尘垢。还有,顶楼似乎会渗水进来,使得废弃的教室裡充满了發霉和潮湿味道,可能是因为水塔漏水而间接造成的结果之一。沿着走廊走着,龟裂的牆壁还会灌进些许的凉风,若换成冬天的话,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风给穿透到骨头裡面,想到这裡身体就不自觉的打了冷颤。
走廊的尽头,是唯一完好的教室,我刻意的放慢脚步,稍微的整理了一下仪容和衣领后,往那间门外悬挂「科学研究」木牌的大门走了过去。伫立在门外的我,不时的盯着那着自製的木牌看着,看它被窗外的微风吹动摇晃的样子,心情缓和了许多。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外面敲了几下门。许久,裡面一直没有回应,之后我又敲了几次,依然没有动静。
「或许学姊今天有事没来社团吧……」我小声的说给自己听。
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依稀听到教室裡传来了金属响声,那像是壁挂式锁头旋开的声音。「雅学姊吗?」我發出疑惑的声音询问着,一边将手按在那个旧和式的推门凹槽上。瞬间,我感觉到發麻的触感,就好像微微的电流穿透指缝到达心脏般。我鬆手退后了几步,这才想起那个传闻,几年前有位学长在这栋大楼裡自杀,现在又遇到这种弔诡的事情,不由得犹豫了一会。当我的手再按回凹槽裡的时候,已经是一分钟以后的事情了。我这样的举动如同恐怖片的主角一样,怕鬼、又爱单独一人出现在鬼怪出现的地点,而且还会好奇的往鬼会藏匿处翻箱倒柜。这种让人恨得牙齿發痒的做法我却会做,如果问有什麽理由,大概是基于好奇,「幽灵」那种模凌两可的东西,它是有权利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就算只是个虚体也是一样。
我对着心裡倒数着,只要心中的底限到达了,就打开门面对现实,几秒后,我用尽力气的推开大门──「砰!」一声,无数条彩色的纸屑飞射在我的脸上,这种拉炮声的瞬间巨响也把我吓呆了,青绿色和呆滞的脸庞,足足可以让眼前的雅学姊咯咯地笑了有一分钟之久,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恶作剧。
「欢迎加入『科学研究社』,想必这次的新人震憾教育可以让你回味一辈子。」说完,她仍然捂住嘴巴不停的笑着。
「或许吧……」
我想,多年后记住的,大概只会剩下雅学姊那无暇的笑脸而已。
「光一同学生气了吗?」
「不……只是在想,这种恶作剧还真是厉害,搞不好传言有学长自杀这件事,也是雅学姊为了捉弄新人,才先洒出去的种子,就等待今天發芽的日子也说不定!」
原本挂在雅学姊脸上的笑脸,突然变成一种扭曲而尴尬的姿态,害我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什麽,提到什麽不该提起的事情。以雅学姊的表情看来,那位学长的事情是真的,也跟她有一丝丝的关联性,就算事后用微笑来掩饰,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以后要避免提到。
「来,请坐吧!别一直站在门外了。」雅学姊拉开椅子,示意着要我坐下。
「好,谢谢。」一走进这间教室裡,就闻得到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虽然被称为教室,但是裡面的空间也只有教职员休息室的三分之一左右。不过裡面的摆设非常整齐而且也乾淨,靠近角落还摆了一台手压式饮水机,教室的中间还摆了一张约六人座的方型会议桌,桌上摆了上次社团招生会看到的那台奇怪小烤箱,竟然还连接了两条铜体导线到大门的金属凹槽上,原来这就是發麻心悸的来源。
「抱歉,连接了六伏特的电瓶,应该没有伤害到你吧?」雅学姊关上大门后,知道我正在对刚才的电击抱有疑惑,所以带着歉意的表情说。
「我有点受到伤害,但不是身体的方面,而是心理层面的受伤。因为我不晓得以后能不能做到这样来吓吓学弟还是学妹,这对我来说,是有点困难了一些……」
雅学姊抿嘴微笑着说:「这种东西讲求心意,只要努力去做,学弟学妹们就会感觉到的。」
「或许吧……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社团活动了吗?比方说实验还是设计之类的工作,还是说哪些是我可以帮上忙的?」
「什麽都不用做呦!因为当初为了研究科学而创立这个社团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毕业了哦……」
雅学姊带着感伤的表情说着这件事,她的眼神充满了犹豫和不捨,好像不在乎却又放不下的模样。之后的事情,好像那两节课的社团时间,我们都在玩big two的纸牌游戏,因为两个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