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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公主封王第一人,你以为那些言官不曾进谏过?”昭庆合上扇子,“只要父皇愿意,我哪怕是抢十个,把整个天安府反过来”她夸张的伸出手,“书房里弹劾我欺男霸女的奏章都堆得和山似的,他也当没看见。”
苏沐春:……
“这话说的,到是极有几分纨绔废物的模样。”苏沐春嘴上是一点都不饶的,“然而当今圣上是你说的这般人物吗?”
“不是。”昭庆萎靡道。
相反的,他还是个肝帝老狐狸。
苏沐春:??????
“所以啊,参我的奏本,肯定已经安排上了。”昭庆撑着脸,“言官那边我倒是一点都不带怕的,就怕父皇那儿……”她声音越说越轻,手指扣着脸颊,突然又像是来了Jing神一般道,“若是父皇问起来,那就如是相告得了。”
那些言官为了弹劾自己,一定会事先调查苏沐春的案卷,苏沐春女难体质搞出来的那些事情,虽然准备好了对应之策,但是这件事老捂在盖子里,谁知道哪天流了脓化了疮,被突然拉出来猛戈一击。
所以,与其等对方出手,不如趁着现在言官班子还能查到这些事情始末的时候,让他们先为别的事出手,到时候这事情揭过了,自然父皇亲自下了定论,谁旧事重提都是下父皇面子。
“我到底是个大夫,你把我扣在府中,我给谁看诊?”苏沐春见她歪着,坐没坐样,便往边上挪了一些。
“嗯……说到这个,我有个朋友,他……生了一点病,就是……某一处,又痒又疼的那种……”昭庆对了对手指,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开口。
苏沐春:……
“是不是还带有血,不能还纳,瘙痒疼痛?”中医望闻问切,从苏沐春这张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严刑逼供的风味。
昭庆默默点头。
苏沐春一时无语:“你说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昭庆:……
好家伙这厮怎么还能和自己玩梗来着?
苏沐春见她用一种极为微妙眼神看着他,便叹了口气:“虽然福王殿下将我‘请’来此处,”他还特地把“请”字念了重音,“但是我有许多已经配好的药膏尚且还留在医馆之中,福王殿下可派遣我那两个药童去取。”他瞥了一眼昭庆,“说到这疗——”
昭庆伸手堵住了苏沐春的嘴:“好了,你可以停了。”她收回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意思就是要暂住我王府,不去别的地方了?”
“若是有病人需我诊治,我自然是不走了,只不过福王殿下身体康健,草民恐怕待不了多久。”苏沐春别开脸,避开眼神不看昭庆。
“那没事,这个是个长期抗战。”
“若是福王殿下不按照在下的医嘱来,那在下便不治了。”
“……”
出现了,暴躁gui毛老中医。
——
四日之后,昭庆还是被明武帝召去了书房,为了防着言官,她还特地带上了苏沐春。
当她进到书房里面,却看到明武帝面前站着一位年轻的言官,面白,脸上略带点须,约莫二十五、六上下。
“庆儿,过来。”明武帝对着昭庆招了招手,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边上的年轻言官。
昭庆顺着明武帝的意思来到了他的边上,摆出一副被宠溺惯了的女孩模样:“父皇让儿臣看什么?”
明武帝看着昭庆,伸手在一分奏章上点了点,那言官一动不动,即使自己的奏章被拿给被他弹劾的人看,他本人还在边上公开处刑,他也一点不带抖的。
昭庆拿起那封奏章,逐字逐句地看下去,再看到夸赞苏沐春“刚正不阿,受百姓尊重”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父皇,这是谁写的呀,怎么上头,参孩儿呢?”其实这也是明知故问,毕竟下头明明白白的写着“章程武”三个大字。
明武帝笑道:“章卿,你说吧。”
章纳言作揖行礼:“福王殿下两日前,掳一民间医者入王府,至今未曾放出,臣查得此人曾数次因容貌姣好而受难,被诬,福王当街掳掠其人,恐怕不妥。不但有损福王殿下的名誉,更有损皇室威严。”
其实,章程武在弹劾昭庆当街强抢民男这件事之前,还是好好的调查过苏沐春的背景的,他原本是准备联合其他几位言官一起联名上书,奈何这些言官一个个都不肯开口。
毕竟,他们当初也曾劝阻过明武帝封公主为王的事情,但是还是奈何不住明武帝爱女心切,自此,这些言官大多数也知道了在昭庆头上动土,大约是吃不到什么好果子的。
这次昭庆做下这种事情,只不过是个貌美的民间大夫,即使他受百姓尊重,但是为了这么个人,被明武帝千娇万宠,捧在手心里的昭庆记恨上,实在是得不偿失。
所以,他们不但不和章程武一起联名,甚至还反过来劝阻这个同僚,不要多管闲事。
章程武那是出了名的牛心拐孤,别人越是劝,他越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