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充气的河豚,浑身都是软刺,刚摸上去有点疼,刺拉拉的,摸久了反而上瘾。
对了,不如去前面的美食城逛逛,微生钥不喜欢那里的环境,但他可以打包一些地方美食让他换换口味。曲奕打定主意,转身跨步,一个人从他背后快步转到他面前,黑框眼镜下一双算计的眼睛似曾相识。
“曲医生,这么巧?”
“怎么又是你。”
曲奕一看见是房若明掉头就走,但房若明显然很清楚怎样才能达到留住人的目的,他快走几步跟在他身后。
“微生钥被人盯上了,对方来头很大,搞不好你也会有麻烦。”
曲奕猛地回头,“什么?”
房若明狡猾地笑了,他划了几下手机,给他看了一段保存好的视频:“看见这个男人了吗?这个人可不是寻常人物,维和兵出身,上过战场的人。他在三个月前刚出狱,出狱那天有几十台车在监狱外边迎接,轰动一时。出来之后就被抢着拉拢,现在已经是某个机关的秘密部队人员之一了。坐过大牢的人啊,还能被国家收为己用,那是有多大能耐的人?他出现在金汇中心楼下,还打听了十九楼整形医院的情况……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
“说明上面有人盯上微生钥了,他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曲奕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那是个身材格外魁梧粗壮的男人,浓眉长目,穿着打扮很寻常,但那种肃杀之气竟能透过屏幕扑面而来。或许隋烈国年轻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吧,上过沙场的男人,见过血的男人,和他们这些只会在手术台上摆弄人体器官的医生不一样,跟只会用笔杆子和嘴皮子诛杀他人的房若明也不一样。
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是“有关部门”的人,但这人显然来者不善。
“谈谈?”
……
“为什么要来火锅店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人多又热闹的地方才适合说些不和谐的话题。”房若明往火锅里添加着rou和蔬菜,看了他一眼,“每一桌人都在说话,谁都不会在意别人说的内容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比坐在僻静公园里的长椅上交谈安全多了。”
曲奕深吸一口气,他并没有跟这个人促膝谈心的打算,只想速战速决,“你刚才提到的那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他真的是军方的人吗?你不会是随便拍个来打听整形医院的人糊弄我吧?”
“曲医生,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没那么无聊。这个人我无意间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谁叫我对他印象很深呢,我在五年前接触过有关于他的案子。”
“案子?”
“不错。这个人叫轶军,出身西南,参军前就是地方上最能打的,参军之后在军队里如鱼得水,20岁就进了维和部队去了伊拉克一带执勤。可惜……五年前因一桩杀人案入狱,具体情况属于外交机密问题,恕我不能奉告。我曾经想追踪报道这件事,结果越查越涉及到某些不得了的Yin暗面,很快就撞了南墙。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果断撤回,事实证明那是个正确的决定,他只坐了五年牢就出来了,这几天我调查过他的档案,都升级为机密文件了,国家力量……就是给力。”
这种人……“他来找微生钥?”
“说实话,我也很意外。”房若明摘下眼镜擦着镜片上的雾气,“我是在大约四天前,也就是上周二下午三点左右拍摄到的这段视频。你可以去问一问视频里和他接触过的前台小姐和清洁工,看看他当时出示的证件是什么,问了些什么。”他重新戴上眼镜,嘴角挂起看好戏的笑容,“总之,被这种人盯上还会是因为什么好事吗?只要我再推一把,在舆论上占据有利位置,key终将再次被扔进肮脏的猪笼。”
“肮脏的猪笼”是暗指监狱,这种比喻让曲奕后背一阵恶寒:“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他,事实上你没有铁证能证明微生钥就是key,不是吗?万一你错了呢?”
“他就是五年前消失在大家视野里的金手术刀K·奥斯特,别被他虚伪的外表所迷惑,年轻人,他是个没有道德的黑医,只要支付给他天价医疗费,无论是什么来历,为了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他都能为你做手术!key这个人的特点就是这样,就算他改变了自己的容貌,也改变不了他贪婪邪恶的内心。这种医生本就不该存在在世上,他是毒瘤,是罪恶的温床。我相信曲医生是个有正义感的好人,你一定不会乐意成为这样的人的帮凶。”
曲奕听出他语气里的笃定,为什么?他紧紧盯着房若明的眼睛,黑框眼镜后面的这双眼睛此刻看起来格外像眼镜蛇的瞳孔,冰冷,恶毒,杀机暗伏。
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实在是太危险了,他表现出来的敌意早就超出了一个记者对调查对象的关心,他有特殊目的。
那究竟是什么呢?
曲奕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不知名的乌云层层叠叠堆在头顶,让人胸闷得喘不过气来。他该怎么办,该套话吗?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和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