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亮才歇下,这时候正是睡得沉的时候,加上简松意在旁边,难得地睡得格外安稳,于是还真的就没被绕醒。
简松意刚舒了一口气。
身后就传来唐女士幽幽的声音:“怎么在自己家还跟做贼似的?”
“…… ”
简松意转过身,面不改色心乱跳,“昨天晚上聚会,柏淮喝多了,就在这儿睡了,还没醒呢。”
唐女士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腔调拉得长长的,然后啧了两声,敷着面膜下了楼。
一副“我撞破了jian情,但我不拆穿你”的样子。
简松意想解释,又觉得没法解释,做贼心虚,只想赶紧逃离案发现场,一边胡乱地洗漱着,一边问道,“妈,我包呢?”
“沙发上。”
“哦,好,那妈,我先走了。”简松意检查了一下东西,背着包就往外走。
唐女士抬抬眉:“不是买的傍晚的飞机吗?这么早出门?”
再不出门,等楼上那只畜生醒了,你儿子怕就没命去北城参加集训了。
简松意红着脸,没说话,鞋子都差点穿错。
唐女士忍不住好奇道:“你到底把人柏淮怎么了,这么想跑?”
简松意骤然被拆穿心事,脸颊爆红,飞快地换好鞋子,连鞋带都来不及系,就摔门而出,扔下一句“妈,我先走了”,就跑得无影无踪。
什么叫落荒而逃,这就叫落荒而逃。
唐女士看多了简松意端着架子的样子,很少见到他这么惊慌失措,竟然觉得自己儿子有点可爱。
就是脸皮太薄了。
拍拍自己脸上的面膜,忍不住笑骂了一句:“没出息。”
而没出息的某人一路跟逃难似的,飞快地蹿上出租车,催着司机快点出发,然后又改签到最近的航班,值机,登机,关机。
等终于坐上前往北城的航班,确定柏淮追不上来了,才缓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这个做法十分不厚道,像极了一个渣男,但是没办法,不跑不行。
得跑。
必须得跑。
简松意自欺欺人地觉得,只要他跑了,等一个星期再回去,柏淮就会忘了这件事儿,而他也就还是那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简松意。
反正,无论怎样,肯定都比现在和柏淮面对面强。
然而他忘了,柏淮这人,看上去有多温柔,骨子里就有多记仇。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枕边空荡荡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
简松意这小东西,肯定跑了。
用完自己,连句谢谢都不说,就跑了,可真没良心。
柏淮想象了一下简松意红得像个小虾米一样滴溜溜跑走了的样子,捻着手指笑了一下。
喜欢跑,下次就让他没力气跑。
是简松意欺人太甚,不能怪他睚眦必报。
抬眼看了下日历。
12月17日。
不远了。
-
简松意觉得北城真冷,不然为什么一下飞机他就打了个喷嚏。
简松意早上为了逃命,走得急,穿得薄,一走进北方干冷的空气,寒冷就渗入骨子里,冻得他打了个激灵。
好冷啊,想柏淮的暖宝宝了。
刚这么想,就反应过来,低低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裹紧大衣,打了个车,往市区去了。
因为怕被柏淮捉住问罪,连手机都不敢开。
他只带了一个背包,除了钱包银行卡抑制剂和一些必备证件,其他衣服鞋子洗漱用品,什么都没有,只能现买。
他没什么生活经验,生怕自己漏了什么东西,以至于封闭集训的七天过得很辛苦,于是东逛西逛,把能想到的也不管有用没用的都塞了满满一购物车。
等他买完东西,天都已经黑透了,才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了北城大学集训营宿舍。
进门的时候迎面差点撞上一个平头Alpha,不过平头Alpha人不错,主动帮他分担过东西,简松意谢绝了他的好意,他也不恼,问了简松意宿舍,发现两人是一个宿舍,乐了,非要抢过两个大的超市购物袋帮他拎。
就是话挺多:“你这是哪家的大少爷,买个牙膏牙刷都要去会员制百货?还有这些衣服袋子全是奢侈品,会不会过于高调了?知道的你是来集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代购呢。而且这大冬天的,北城这么冷,我瞅你一个保暖的东西都没,你怕不是要凉。”
话虽然多,说得也直白,但是没什么恶意。
简松意懒恹恹道:“不是说有暖气?”
“宿舍有,但是教室没有啊,你这样真的不OK,我回头分几个暖宝宝给你。”
“谢了,不过暂时不用。”
“行吧,你怕冷的时候再给我说。”
平头好不容易止住了话头,却在简松意收拾东西的时候,看着那一地瞎几把玩意儿,没忍住又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