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黑下来。
她接着,如同玩游戏抽卡般,连着摸了好几张:
“八月初五,晴,公主出门了,我独自一人在公主府,感觉到处都是暗卫,我横竖睡不着,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上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八月十七,今天公主又不在,耶!每次见到她我就没出息得腿抖手抖,不知道中医治帕金森效果怎么样?”
“八月二十,晴,今天又在下朝后因为公主的事被人揶揄了,唉,一群嘴碎的…”
……
似乎每一篇都跟自己有关,但又全都不是什么好话。
景福都不知自己是该生气抑或是有别的情绪。
她将这些日记整理好,准备收起来待方芷阑回府后算账,却听见外面素琴的声音:“公主?”
“何事?”千缕玉眉头一皱,生出不妙的预感,她走出门。
“奴婢刚才去了一趟尚书府。”素琴的声音越压越低,似乎怕千缕玉被自己点燃般,“听他们的人说,方大人自出去送行大军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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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颠簸,摇摇晃晃。
方芷阑难受地低yin一声,伸手想要揉揉额角,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麻绳捆住,根本动不了。
“醒了?”一道温润得让人如沐春风的嗓音响起,落到方芷阑耳中,却犹如蛇蝎般冰冷。
她从自己的位置坐起来,看向对面正慢条斯理斟茶的薄明琛:“薄大人可知,绑架朝廷命官,按律当诛。”
“呵。”薄明琛轻笑出声,举止端庄,丝毫不慌,“那方大人又可知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这与我何干?”方芷阑死鸭子嘴硬,“下官劝薄大人还是先将我送回去的好,以免朝廷找不到人,不知届时你要如何脱身?”
“方大人不必再嘴硬了。”薄明琛随意地往后一靠,似是无意间,慢悠悠地念诗,“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若不是替你换衣服的老妪亲口告诉我,在下恐怕如今都还被蒙在鼓里,方大人当真是好手段,也不知是如何欺瞒过公主殿下的…”
“……”方芷阑一顿,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朱红官袍早已不见,而是一身灰不溜秋的麻布衣服。
“你!”她恨不得一脚就朝他的脸上踹过去,因为高度有限,却最终只是薄明琛刚泡好的茶水,“你究竟想做什么?”
被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脸,薄明琛脸上终于显现出几分愠怒:“我劝方大人慎重,留着点力气,到了战场上再说?”
“战场?”方芷阑心头一紧,“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薄明琛轻笑,“等你到了,便自然知道了。”
“薄明琛!”方芷阑冷静下来,想办法与他谈判,“你可知你我同时失踪,京城的人必定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就算是你暂时得逞,可曾想过,回京后又如何向皇上交差?”
“哼—”薄明琛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向方芷阑,“方大人为官不过半载,到底还是天真了些,你又怎知道你我二人回京后,届时高坐金銮殿上的皇上,是哪一位呢?”
“……”方芷阑一顿,嗅出他这话里的意思,“你和七皇子要逼宫?”
“非也。”薄明琛摇头,“是七皇子要逼宫,与在下无关,而我只不过是闲云野鹤了一段时间。”
方芷阑心头的疑虑更深了。
七皇子虽然名声叫着好听,但他手中并未军权,又如何能敌得过皇宫的御林军。
似是猜出她的疑惑来,薄明琛轻哼一声,但笑不语。
方芷阑逐渐理清思路,反而更加恐慌起来。
皇帝成年且担得起治国大任的皇子中,便只有七皇子与太子二人。
两两相争,必定会有输有赢。
但若是,其中一个参加不了这场比赛呢。
方芷阑心绪下沉,思考其中的可能性。薄明琛一眼便看穿她心中所想,毫不掩饰:“方大人倒是聪明。”
“你要助七皇子弑兄?”
薄明琛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方芷阑沉默了片刻:“太子仁厚,若是他无故死在边疆,七殿下也未必能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为得民心,即便是取得了皇位,也终究坐不稳,我想薄大人应该明白?”
“怎么会是无缘无故呢?”薄明琛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狭长的眉眼生动起来,“太子为夺皇权,与戎族勾结,意图借其兵马,不仅没守住北境,还丢了数十万将士的性命,方大人您说,这样的人,还能算是民心所归吗?”
方芷阑脸上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没守住北境,你可知道大魏多少子民要流离失所?十万将士的性命,岂不是血流成河?薄大人为达自己的目的,手段未免也太狠了些。”
“没办法。”薄明琛眉眼低垂,活动了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