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家小区门口了。
“放开我!”
用力甩开他的手,我气喘吁吁地弯下腰,喘着粗气,好一会儿,等缓过气来,我再看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好像刚才跟人动手的不是他似的。
“你厉害了,把我过夜的对像打走了,你狠、你强!老子避着你走还不行吗?麻烦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周微,别再去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了!你就不懂得洁身自好吗?刚才那个人是变态来的!他喜欢玩□的!”
他一脸的正义凛然,倒指责起我来了,我怒极反笑,“哈哈....您真好笑呢!老子要什么洁身自好?!老子又不要去立贞节牌坊,别给我拽那些没用的!你昨天跟人说我是变态,今天又说我的过夜对像是变态,我看最变态的人就是你自己!整天跟着我像个跟踪狂,你说你变不变态!给我滚!看见你就烦!”
我转身就走,他大声问:“你去哪里?不回家吗?”
“好不容易找到个人,被你打跑了,我当然是去找下一个目标。”
“你找得到几个,我就能打跑几个。”
他口出狂言,我也愤怒了,忍无可忍!转过身拽住他的前襟,大吼:“你他妈到底想怎样?!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要是个男人,就干脆点,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的脸!”
把他往后一推,我犹觉得气血翻腾,如果够力气,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顿!
可是他连那个大块头都打趴下了,我这么点力气在他那不就似个蚂蚁?
哼,没必要跟他硬碰硬,我走好了,不信你就能跟我一辈子!
一边走一边往后望,他果然还是Yin魂不散地跟在后面,我没心情了,转身往回走。
还是回家睡觉吧。没意思透了,今晚上又要一个人呆在Yin冷的房间里,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失眠的情况最近有愈演愈烈的迹象,我又不敢吃药,才40不到的人,现在就要靠药物,那以后怎么办啊?
想到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滋味,我就有种习惯性的恐惧。
七
想到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滋味,我就有种习惯性的恐惧。
跟在后面这家伙,是完全不会了解的。他以为我喜欢出来找伴儿啊?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呆着。
白天可以去健身房,去游泳池,去图书馆,打发时间的地方多的是。可是晚上,只有一个人呆着。
别个家里有老婆有孩子的,跟家人一块多温馨多滋润啊。到现在,我竟有点羡慕起那些异性恋来,毕竟他们都能有个家。
可是像我们这种人呢,能指望些什么?
原本相信的爱情,想当然地以为那就是一切了,到头来,却不是这样的。
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我突然又不想回去了。
我想喝酒。
喝到它半醉,再回去,往床上一倒就能睡着。这主意不错。
就近找到一家面馆,我晃进去,叫了碗牛rou面,很快送上来了。我扯住那服务生问:“有没有啤酒?”
“这里没有酒卖,你出门右转有个小卖部,那里有冰啤酒。”
“你去帮我买好吗?弄十瓶过来,不用找了,多的当小费。”
我把一张百元钞票塞给他,那人瞪着我,愣了一下,再拿起钞票仔细看了看,出去了。
几分钟后,他回来了。十瓶啤酒用綑扎带扎得好好地,往桌上一放,整个桌子震动了一下,他再掏出把开瓶器,啪地一声,扭开一瓶,问我:“要杯子吗?”
“拿一个来吧,谢谢你。”
倒满一杯酒,我喝起来,眼角瞟到跟在后面那家伙进来了,坐我对面桌上,也叫了碗面。
差不多十点多了,这店里基本上没什么客人,冷冷清清的,除了我们就一个收钱的小姑娘坐在门口柜台那,拿着瓶指甲油低着头摆弄自己手指。
我也不吃面,只是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一会儿,有个乞丐进来了,走到我边上,我把那碗面给他了,“我没动过的,你吃吧。”
他望着我,又点头,又摇头,于是我再掏了掏口袋,摸出所有的零钱,总共四十多块,塞他手里,然后再接着喝我的。他拿着钱和那碗面,走到小姑娘那里要了个食品袋,把面倒进去,提着走了。
旁边那个也没吃面,只是瞧着我,一直那么瞧着,让我很不舒服。
当我打开第四瓶酒的时候,他站起来了,走到我面前,拿走那个杯子,“不要喝了,你忘了胃会痛吗?”
我瞟他一眼,也不作声,直接把瓶子口凑到嘴边,没想他一下把酒瓶也抢过去了,放到另一边桌上。
我火了,拿起另一瓶没开的酒,啪地一声砸在桌沿上,水花和碎玻璃四散飞溅,吓得门口那小姑娘惊声尖叫。
“不用怕,这钱是给你们的清洁费。”
甩下几张钞票,我拿着手中那个酒瓶脖儿,前端的尖角对着杨夜,嘿嘿地冷笑:“你他妈就是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