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站不住脚,也无法独立行走,当然是被架着回来的。
白了一被打得体无完肤地回来,着实让旁边牢房的哈里斯吓了一跳。
不是被处死了吗,怎么带回来了?而且打被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后来向狱卒打听了广场上的事,心中对白了一升起一丝敬佩之情。
狱卒架着白了一进入牢房,本来想随手扔下去,金发美人和副官安瓦尔就紧随在身后进来。
卡尔二话不说,顾不得白了一满脸的血迹,直接把受伤的白了一打横抱在怀里。
安瓦尔命令狱卒整理牢房,又让人拿了被褥毯子过来,打理好一切后,卡尔才把怀里的人放在柔软的毯子上。
白了一全身痛得像要散架了一样,神智还是很清楚的,他知道自己被抱在怀里,似乎也能感觉到抱着的人怀着对自己关切的心,谁不喜欢被呵护的感觉呢,心中不油萌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来。
这家伙也不尽然那么地糟糕嘛!白了一这么想着,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他躺在垫子上后,朝金发美人扯着嘴角笑。这笑就别提有多难看了,额前的碎发贴在一起,一撮一撮的,满脸的血污和淤青,一只眼睛高高肿起,嘴角和眼角都有不同程度的开裂。
虽然白了一现在的样子很滑稽,金发美人很想配合他笑笑,但看到白了一浑身的伤后,笑意全无,他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捏在手里**了一样,很痛!
他很快领悟,看来十坛果酒要送出去了!
也不知道现在该骂他还是该笑他。怎么那么傻呢?跪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宁愿被人打成这样也不下跪,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想起他对自己张牙舞爪撒泼的样子,这脾气还真不是一般地犟!
在旁边几人惊得掉下巴的目光中,堂堂二皇子殿下开始亲自动手伺候起这位被打得面目全非的阶下囚来。
白了一心安理得地靠在软枕上被人服侍。
卡尔替他擦去血污,又亲自替他擦药。白了一痛得呲牙咧嘴,不停地抱怨卡尔下手太重,让他轻一点。
啊,药水流到眼睛里面去了,辣死了!白了一大叫,眼泪扑朔扑朔地掉下来,你个混蛋,长点心啊。白了一带着哭腔控诉,
金发美人一听这调调,心都软了。
来,我看看。卡尔端起白了一的脸,对着眼睛轻柔地吹起气。
旁边的人看得连掉下来的下巴都忘记捡起来按回去,瞪着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看。
诶玛呀,这是要来真的啊!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殿下要被降服了吗?不管这人是不是异端者,能收了这位金发妖孽,不让他再出去祸害无知少女也是大功德一件啊!举国上下有多少少女为了他成天茶不思饭不想,想要勾搭他而前赴后继地在他面前扑街路过打酱油。搞得单身男子都讨不到老婆。
处理完脸上的伤,剩下的要脱衣服才行,安瓦尔心领神会地驱赶众人离开。
卡尔看了眼安瓦尔,用眼神告诉他,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安瓦尔退了出去。
卡尔打算脱下白了一的衣服,白了一却死死攥着衣襟,直摇头。
你干嘛?白了一警惕地看着卡尔,身子往后缩了缩。
卡尔举着手里的药罐子,打手势告诉他,只是替他擦药。
我,我自己来。面对曾经对自己施行过兽行的人,白了一还是保持着戒备之心。
卡尔看出他的忧虑,双手合十,然后举起右手,目光向上,诚然地看着白了一。意思是,我发誓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白了一痛得连手都举不起来,还擦什么药啊,人家都发誓了,那就给个机会吧。事实告诉白了一,轻易相信别人这种事,是干不得的,尤其相信一个发誓的哑巴。其实人家压根就没起誓,你也不知道。
卡尔得到许可后,动作轻柔地剥去白了一的衣服,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现在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淤青,连匀称修长的四肢上也全是,严重的地方还有些皮下出血。想起那日被情YU染上粉色的美丽肌肤和滑手的触感,卡尔中心满是怜惜。
那两个士兵,一定叫他们万倍偿还!
卡尔的眼中闪过一抹戾色,白了一敏感地查觉到一股杀气,浑身竖起鸡皮疙瘩。
有点冷,你快点!白了一不满地催促。
卡尔拉过白了一身下的毯子替他盖起来,然后一处一处细致地上药。两人靠得很近,白了一能够闻到卡尔身上特有的香味,带着似酒一般的醇香,很清爽。涂抹药膏的手指从上往下移动,肩膀、手臂、胸口、小腹,然后......
白了一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兄弟在无声无息中已经悄悄地站起来了,直到涂抹药膏的手指停止了动作,白了一本想催促,顺着金发美人的视线,才发现自家兄弟正迎着某妖孽美人火辣辣的目光昂首挺胸地屹立着。
轰白了一的脸一下红到耳后根去了。天啊,下道雷把这个妖孽劈死吧,竟然在他面前搞出这么丢脸的事。话说,哥们你也太过分了,当年求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配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