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属下,属下不知,属下并不认识以前的林公子
故而沙华之主是否真的来了此地,谢留今其实无法确定,而谢安博之所以如此深信不疑,是因为他只看到了玉牌却并不知道这玉牌是何人所有,加之引玉竟然被他们开启,这世上可没有几个人能做到此事。
“回家主,凡我谢府中人皆已识得林公子面貌,日后若是见到,必能将他请回谢府!”谢刚沉声回道。
“什么?!”谢留今闻言真真是心头一惊,“他竟也来了,还如此之快!”
这怎么可能是他的林阳?
“谢刚。”
“喔?什么事竟让你如此失态,我倒想听听。”谢留今笑了笑,神色却更加冰寒,他知道谢刚所言之事必是关于林阳无疑。
“属下有一事要说,还请家主息怒!”
谢留今怔怔地看着谢安博,好似被吓到了一般。
“二爷多疑,又向来喜欢与您作对,此番怎会如此顺利?”谭木春心中惊疑,“会不会有诈?”
谢留今抬手示意谭木春坐下,开口道:“所料不差,十分顺利。”
谢留今深深的看了谭木春一眼,面色转瞬如常,吩咐道:“去将谢刚找来。”
谭木春远远地看见谢安博离开之后,这才敲响房门,见过谢留今。
谢刚领命后速速离去,房中再次归于寂静,谭木春不自觉地将呼吸变得轻浅,好似怕惊扰了什么东西,以至于招来祸患。
谢安博见谢留今如此,便轻缓了语气,叔侄二人又商谈了片刻,谢安博便有事离去。
谭木春觉得少爷这话讲得怪异,直觉却告诉他不可再追问下去,赶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笑道:“少爷英明!”
“属下在!”
“为何如此?”谢留今冷冷地看着他,静坐不动。
“所以说,你必须向皇上求得增援,如今这场生死角逐,我们谢家早已失了优势,稍有不慎,我们整个家族都有覆灭的危险!”
谢留今看了谭木春一眼,似是猜中了他心中所想,神思流转间笑容渐渐变得古怪:“我可是个大孝子,对父亲的敬爱之深,我那二叔可是清楚得很啊!”
“少爷,事情可还顺利?”谭木春问道。
“木春。”谢留今突然开口,“你怎么看?”
谢留今微微颌首,问道:“我让你将林阳的画像在手下中人传阅,此事可已办妥?”
谭木春答是,出去将谢刚唤了进来。
“去林家村将陈家嫂子带来,我有话问她。”
谢刚闻言,背间不自觉地爬上了一层冷汗,猛然跪地,沉声道:“家主!”
“是!”
谢安博攥紧谢留今的双肩,目光冰寒,半是警告半是威胁的沉声道:“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
谢留今此时心中波浪滔天翻滚,他震惊得想杀人,他愤怒得想摧毁一切,可在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谢刚说得没错,是了,就是这么一回事不怕高的林阳,能吃鹅肉的林阳,完全不同的林阳,感觉怪异的林阳,彻底忘记他的林阳,不再爱他的林阳!
“林公子自神智清醒以来,所言所行皆与以前大有不同,无论是性格喜好,亦或是其它,但属下认为,即使他记不得从前,可身体本能却也是有记忆的,更何况林公子以前虽有些呆傻,但并非痴儿,即便是如今神智恢复如常,那也不该改变如此之大,简直简直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而且他还自称林舒安,所以所以”
怎么可能!
“还没有他的消息?”谢留今眉头微皱,目光渐渐变得不善,如今知晓钟林海是十殿阎罗的人,作为十殿死卫,他为何能够滞留此地整整五年,谢留今不解,据他的情报所知,沙华之主这些年可一直待在大俞皇都。
谢留今摇头,温润俊朗的面容上浮出一丝冷笑:“二叔素来反对我与朝廷牵扯过多,如今却被沙华之主与林如风雪吓得开口让我写密信,简直可笑至极!他或许当时心中还有所迟疑,但我却一口否了他的提议。呵,如今对于借助皇上之力一事,他可是完完全全失了反对的立场。”
谢刚闻言,身体却不自禁地抖了一下,颤声道:“属下怀疑如今的林公子并非真的林公子,真的林公子恐怕已经已经被这恶人给藏起来了!”
“家主。”谢刚躬身行礼。
“属下近日来派人四处打听林公子的消息,虽未寻到他的踪迹,却发现了一件奇怪之事。”谢刚根本不敢去看谢留今的表情,只盼着自己能不漏痕迹的将二爷所交代之言说完,虽然他自己都觉得此事讲得荒唐。
谭木春觉得谢刚所言简直荒唐,这明明是一个人,就因为性格有所变化就能让你掰扯出两个人来!谭木春不信,他认为谢留今更是不会相信,可当谭木春将目光转向谢留今之时,他却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所以什么?”谢留今寒声问道。
“您一口否了二爷的提议?他竟也没怀疑?”
满室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