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喜欢说话的人?
“什么叫还聊,这一天我们都没好好聊过,基本上都是我在说,你在听,这样不叫聊天。”风雅颂不满道。
那是你话太多。秋月白又忍不住在心里对她翻白眼,尽管自己也知道这习惯很不好。
“小白你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吧,看你老这么冷清又深藏不露的就像是很有故事的人。”风雅颂拉着秋月白的手乞求道。她是真的很想对这个好朋友多一点了解。
“我能有什么故事,还不是就在这个庄子里出生,长大,习武,识文,做别人认为我该做的一切,接受许多人的或赞扬或批评,就这样了。”到不是秋月白故意想敷衍,而是她觉得自己的过去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不是这样的,一个人的人生,难道就没有哪样让你难忘让你感动的事情吗?”显然风雅颂对秋月白的回答很不满意。
“没有。”秋月白皱皱眉头,不太高兴风雅颂的穷追猛打。
哎,可怜的小白。风雅颂对秋月白单调的人生感到十分同情,道:“那我给你讲讲我以前的故事吧。”见秋月白不答腔,又自己打开了话匣子:“恩,从我记事起就是一个人,是靠周围一些邻居的资助才长到了7岁,后来乡里闹蝗灾,乡人都自顾不暇了,也就没闲工夫管我了。”风雅颂眯一下眼睛,继续陷入回忆:“我就只有走啊,到过很多乡镇城市,见了很多事,为了吃饭,也有乞讨过。可那里每个地方都有地头蛇,一般人是不能随便在那里呆的。刚开始的时候不了解情况,常常被那些地头蛇追打得鼻青脸肿还吃不饱饭。后来我学聪明了,不再人多的地方和他们凑热闹,就晚上偷偷摸进几户人家一家顺点东西,好歹能填饱肚子,虽然好几次都差点被抓住,不过我很厉害全都逃掉了哦。”说着风雅颂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秋月白听着风雅颂的叙述,那是一种自己从来不曾知道的人生,应该是挺惨的吧,可看她的样子,却一丝悲痛都不曾显露。她坐到床上,认真听风雅颂的叙述。
风雅颂也觉得站着辛苦,趴到床上继续说:“不过我运气很好哦,13岁的时候偷出来一瓶好酒,当时有个和尚看到了,就非要来找我讨要。我看他可怜就答应和他一起喝,其实就是他在喝,我在旁边吃东西。我们边吃喝边聊天,发现我们的童年经历竟惊人的相似,当时那和尚喝高兴了就说要教我武功,后来我才知道他居然就是以行云步闻名江湖的行止和尚。他确实很厉害,只教了我十五天武功,我就感觉自己脱胎换骨了,箭步如飞,其他那些混混毛贼也再也不是我的对手了。十五天后他就继续去云游江湖了,我则从一个小毛贼晋升成了专业大盗。我之后就只去光顾那些有钱人家,去一次可以管很久。反正他们这么有钱了也无所谓被我拿点。成大盗了,不再为生计所迫,我就有很多时间可以到处去游玩,才真正有闲心可以欣赏周遭发生的一切,这云渊国四分之三的土地我都踏过了哦。”风雅颂对着秋月白傻笑,有点炫耀的意味,在她看来,人生阅历丰富是值得炫耀的。
“小白,你不用太羡慕我,我们是朋友了,以后我也可以带你到处去长见识的。啊,困了,睡觉。”又耗费这么多体力说话,风雅颂这次没费都大工夫就进入了梦乡。
当了这么久的听众,看着睡得安稳的风雅颂,秋月白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流泪的感觉。她觉得眼前之人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人,可为什么可以成为朋友,可以聊这么多话?算了,睡吧,明天让那家伙带自己出去“长见识。”
出游
当晚,风雅颂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梦到自己来到一个天堂般的地方,鸟语花香,四季如春,所有人脸上都挂着善意友好的笑,那里有她从未见过面的爹娘,虽然看不清楚样子,但是他们都好和蔼好幸福的样子。爹对她说,这是他们真正的家,以后他们都可以一起在这里生活。还有小白也在,她说自己在秋水山庄已经呆烦了,决定来这里和她一起,还说有空的时候就两人一起出去玩。风雅颂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难得地没说话,就一个劲的傻笑,傻笑。
这时,一道血红的光芒朝她刺来,紧接着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死寂的气氛让她觉得压抑,明明是第一次遇见,她却有种可怕的熟悉感。只见一块凤形的血玉出现在半空中,不停地旋转,旋转,光芒投在焦黄的土地上有一种妖冶的诡异。正在风雅颂愣神之际,那血玉突然呼啸着闯入她的身体里,惊出一身冷汗的风雅颂突然醒了过来。
秋月白已经早风雅颂醒来了,看着风雅颂一头大汗的样子,不禁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下:这什么人呐,不仅白天就闹腾,晚上睡觉也要折腾,睡着了都还能流这么多汗。
看着秋月白面无表情的样子,风雅颂却觉得很亲切,原来只是个梦。不想去思考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一个梦,对于让自己困惑的东西,风雅颂绝对能选择性忘记。“小白,你今天有没事?那我们等会出去玩!”
“好,你动作快点。”
本来以为秋月白又会沉默的风雅颂却得到了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