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站和渔港。陈翰心里就像沉静道路般空虚。上午十点,太阳依然有点斜射。阳光照进房里,窗棂在陈翰身上映出一道一道Yin影。
林启蔚走到陈翰身后,双手环抱他的腰:「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
「如果我爸妈不答应怎么办?」
「那我就跪下求他们,求到他们答应为止。」林启蔚这么说表示他也没谱,陈翰不禁忧心忡忡。
陈家三兄妹还来不及商量出什么结果,事情就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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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下班後,陳翰直奔火車站。他家和南澳火車站雖然有一小段距離,但不算太遠。三層樓透天厝,一樓是客廳、餐廳、廚房和工具間。二樓兩間大臥室,分別住著陳翰父母和老nainai。三樓隔出三間較小的房間,陳翰三兄妹一人住一間。
看到陳翰回家,nainai很開心,拉著孫子仔細端詳半天:「瘦了!在台北一個人住,三餐都沒好好吃哦?」陳翰爸鐵青著臉沒說話。nainai是全家唯一不知道照片和電話的人,陳翰爸刻意隱瞞她。
陳翰簡單吃過晚飯,洗完澡就蹭到nainai房間,幫nainai按摩肩膀。祖孫倆聊起陳翰在台北的生活。nainai平日九點就睡了,今晚因為孫子難得回家,拖到十點多才上床。陳翰估計爸媽也睡了,躡手躡腳溜回三樓房間,鎖門熄燈。
第二天,陳翰爸媽天沒亮就出門。陳翰知道爸媽到魚市場上工。平日中午就回家,今天因為市場假日有觀光客,要到傍晚才會回來,所以他很放心起床。
說放心也不盡然,晚上爸媽回來時該怎麼辦?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吃過早餐,回到房間,陳翰思索著該如何應付,左思右想總想不出好辦法。他正發愁,手機響了。陳翰瞄了一眼,畫面顯示是林啟蔚打來的,陳翰急忙接聽:「啟蔚哥!」
電話那頭傳來林啟蔚的聲音:「你家隔壁是不是早餐店?對面是機車行?」
陳翰被問傻了:「你怎麼知道?」
「那就對了!你是要開門讓我上去呢?還是出來找我?」
陳翰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過了五秒鐘才回神:「你?你在我家門口?」陳翰用最快速度衝下樓,打開大門,果然見到林啟蔚站在門口。陳翰目瞪口呆,傻傻望著林啟蔚。林啟蔚見陳翰這神情,不由好笑:「怎麼了?見鬼啊?」
「不是?你怎麼?怎麼會來?」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面對這種狀況。這時候一定要在你身邊支持你。」
陳翰又驚又喜,感動得差點要落淚。「可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家住這裡?」
「很容易!公司人事部有你資料。我猜戶籍地應該就是你家。」林啟蔚探頭往屋裡看了一下:「你家人在嗎?」
「只有我nainai在。」
「那你……你跟他們說了嗎?」
陳翰心情立刻往下沉:「還沒。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事情到這地步,你認為瞞得住嗎?你這次回來,不就是因為瞞不住,所以打算徹底解決嗎?」
「是啊!是這樣沒錯啦!」陳翰面有難色:「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我來說!」說著往屋裡走去。
陳翰嚇了一跳:「你做什麼?啟蔚哥!」
林啟蔚不理會陳翰叫喚,一個逕兒往裡面走。進到屋裡,見客廳坐一位老太太,想必就是陳翰的祖母,林啟蔚很大方打招呼:「nainai好!那魯灣!」林啟蔚記得陳翰曾經告訴他,「那魯灣」是原住民萬用語,打招呼問候感謝都可以用。
「那魯灣!」老nainai果然也如此回應,一邊好奇打量眼前這位陌生帥哥:「請問你是?」
「我是多勞的同事,我叫林啟蔚,」
nainai眉開眼笑:「喔!多勞同事這麼帥哦?」
陳翰有點不安,在一旁不知如何搭話,nainai見他傻站著,笑著催他:「有客人來,快去倒水給人家喝啊!對了,冰箱有汽水,倒汽水給客人喝。」陳翰答應一聲,往廚房走去。倒了汽水正要返回客廳,又覺得很不踏實,停在原地整理心情,左思右想,越想越擔心,腳步就是跨不出去。正磨蹭著,忽聽客廳傳來nainai笑聲,不知林啟蔚怎麼把nainai逗樂了。陳翰稍微定下心來,鼓起勇氣走出去,卻見林啟蔚正幫nainai按摩,nainai閉著眼睛,看那神情似乎很享受。
林啟蔚對陳翰拋出一個得意笑容。陳翰手指心口,告訴林啟蔚他很緊張,林啟蔚揮手要他放輕鬆。
陳翰吞一下口水:「學長,汽水。」
林啟蔚接過來:「謝謝!」
老nainai睜開眼睛:「你叫他什麼?」
「學長啊!他是我大學學長。」
nainai沒念過書,完全不明白:「什麼學長?」
「我們念同一間學校,他比我大,就是我學長。」
「喔!你們又同事,又同一間學校哦?那你們就很熟啦,關係很親近。」
林啟蔚看nainai在興頭上,決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