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也大了,不让我这么叫了。”
电梯到了七楼,岑冉一声不吭出去了,岑母随在他后面,转头温柔地朝洛时序一笑。
洛时序回到了家,洛母也才下班回来,和洛时序絮絮叨叨说自己回到了原来的厂子,突然开始工作有点适应不过来。
烧好了两菜一汤端上桌子,洛母再说道:“学校的节奏你感觉还好吗?”
洛时序点点头,道:“没问题。”
“我就说……”洛母给洛时序夹了一筷子牛rou丝,“也算是个重点,能有多大区别。”
他以前读的是在首都的某所集团学校,教学模式与大多数学校不同,以出国为主,学校管得开放宽松,里面是些家里有钱又自己想要读书的学生,没法作比较。
岱州一中更加严格压抑,千篇一律地按着规矩冲刺高考,大家都是在管束中生活与学习,有不值一提的叛逆和自我。
后者是学校的普遍缩影,与前者的环境有诸多区别,洛母不懂这些,在办理转学手续时校方和她过,怕洛时序有落差感,她本来还忐忑着,怕儿子跟不上进度,知道洛时序数学考了第一后,随即彻底打消了疑虑。
她说自己前几天和楼下的岑家阿姨在超市见了一次面,再问他和岑冉说过话吗,洛时序道:“嗯,他长高了好多。”
“你也高,你一米八多呢。”洛母道,提到孩子相关的事情,她总不自禁扬起眉头。
吃完饭洛时序加了岑冉的qq号,等了半小时才被通过,点进空间是学生会干事在网上宣传校友的宣讲会。
他想了想备注,把默认的“岑冉”删掉,再打上:宝宝。
第3章
“过了几分钟了你看看,过一会过一会,你说了多少遍过一会。”岑父道,“快点来洗澡,洗完澡要烧热水的。”
岑冉放下手机,道:“过一会……”
“现在出来,你在房间里搞什么鬼。”岑父道。
浴室里连换洗的衣服和要用的毛巾都叠好了摆在台盆上,一股阳光的味道,是岑母今天刚晒过收进来的。他下意识要摘红绳,但手腕上什么也没有,那条带了许多年的小玩意被自己夹在了书里,再塞到了收纳箱中。
放在外面的那瓶沐浴露比较小,是里面那瓶是家庭装捆绑送的。岑冉挤了一坨在泡沫球上,一边搓出泡泡一边嘀咕道:“都说了不要再拿牛nai味的。”
洗完澡回到房间,看到了洛时序通过群聊发送的好友请求,岑冉先点进他的qq空间,发现这人都不晒日常,也不转发搞笑的说说,他没劲地要退出,又突然想起来要隐藏掉自己的访问记录,为此还花了钱充了个黄钻。
做完这些事,他才开始做作业,且在短短的两个小时里看了五六次手机,都没新消息提示。躺上床前他站在空调下吹了会凉风,心道自己干嘛要这么小心翼翼,十块钱都够买一大盒笔芯写上一段日子了。
他重新回到qq空间,打开自己的访客记录,一眼便看到洛时序的名字夹杂在别人的昵称里。岑冉一向脸上没什么表情,此刻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快要睡着时组织委员找上他,和他磨嘴皮子让他来参加篮球赛,趁着高三报仇雪恨,岑冉先是不应答,最后还是坚持自己的态度,组织委员在手机那边哀嚎自己多不容易,岑冉打发她道:“洛时序去我就去。”
组织委员道:“嘿,他也说你去他就去。”
她大概是觉得搞定洛时序比搞定岑冉容易,急急挂了电话估计赶着去做洛时序的思想工作。
要走便是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回来则直接占满自己整个生活包括所有角落。
不告而别地走了四年,让人生气。
走前毫无理由疏远自己,也让人生气。
走后再回来连句解释都不说,更让人生气。
胡思乱想了一阵,岑冉忽然攥紧被子再猛地甩了甩脑袋,难得暗骂了声脏话,不再继续想了。
周六岑冉起了个大早,他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作息习惯,但昨晚睡得不大好,眼下有层淡淡的青色。岑母给他做好早饭,岑冉问:“他们为什么回来?”
他说得委婉,平日里不爱打探别人的消息,甚至是少言寡语的,岑母听懂了这句话什么意思,也觉得惊奇儿子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些。
以往对周围事物都漠不关心的,人越大越沉默,岑母还偶尔替岑冉的人际交往着急,好在这方面没出什么问题。他这一问,岑母笑着说道:“难得看乖宝好奇。”
“随便问问。”岑冉道。
“啊?不想知道了吗?”岑母道。
岑冉闷头吃早饭,还要去书店买书,出门前和岑母说了一声,岑母让他太阳下面记得撑把伞,他走得快,把伞漏在了鞋柜上。
回来被岑母提醒着说:“下回注意点,对了,楼上的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岑冉是没再说起了,岑母便只是这么一提,不往下继续说,话题转移到了岑冉的书包上,讲再装那么多的书,干脆带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