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见他属于天生人缘好的那类。
散场后在台下找到廖逸方,叶钦问他为什么不上台签名,他可以多送他一本写真回去烧着玩,廖逸方举了举手里写着“软”字的灯牌,说:“朋友寄来的,拜托我帮你撑场面。”
想必就是叫“软哥不是铁妹”的那位不肯透露真实姓名的朋友了,同城寄快递,着实不容易。
本打算和廖逸方一起去附近咖啡馆坐着聊会儿天,郑悦月突然来电话问他人在哪儿,让他到后门集合,说公司给他们开了庆功宴。
廖逸方体谅地说:“你去吧,我刚好得去把这灯牌寄走,顺便把你给的写真捎上,不然小姑娘该等急了。”
“小姑娘?”
“对呀,她上学来不了。”廖逸方从手机里翻出地址,“寄到城东派出所,她爸在那儿工作。”
叶钦嘴角抽搐,心想周封成天玩角色扮演也不怕Jing分。
惦记着损友交代的事,叶钦百般阻拦没让廖逸方见到宋珝,把人送上出租车才赶往场馆后门。
路上跟周封通电话,问他打算什么时候掉马,周封说不急,他已经无孔不入地侵入廖逸方的生活,到时候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人找到。
末了抽空关心了下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好友:“你呢,还回S市?”
“嗯,他在那儿,我当然得回去。”
周封踌躇片刻,说:“我这儿听到两个消息,不知道有几分真实性,你想不想听?”
这口气,跟程非池有关没跑了,叶钦当然要听。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叶钦受不了他这墨迹劲儿,随便道:“好消息。”
“我听说啊,程学霸正在首都市区里头看办公楼呢,貌似要往这边拓展业务。”
听了这话,叶钦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难怪前阵子程非池经常夜不归宿,放在冰箱里的食材连着几天没动也是常事,原来是跑首都来了。
他自然是想待在首都的,这里是他的家乡,也是程非池的家乡,他们在这里认识在这里相恋,这里到处都有他们走过的路,和在一起过的痕迹。
“坏消息呢?”叶钦激动之余不忘追问。
对面的周封支支吾吾,给打了好几针例如“道听途说”“可信度不高”“说不定是假的”之类的预防针,磨蹭半天才说:“程学霸快订婚了,对方是S市当地很有名望的世家千金,据说姓颜,颜色的颜。”
晚上的所谓庆功宴实际上只是走个过场,吃饭喝酒发微博一条龙之后,众人就三五成群各玩各的。
叶钦下午在台上吃饱了,这会儿也没有吃东西的心情,被郑悦月领着向公司高层敬了一圈酒,回来酒杯就像黏在手上甩不开了,一杯接一杯地喝。
宋珝有些担心,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贺函崧在一旁冷嘲热讽:“他能有什么不开心啊,捡到那么厉害的金主撑腰,做梦都能笑醒。”
叶钦把半空的酒杯贴在脸上,咧开嘴笑:“是啊,开心极了,开心得只想多喝两杯,不像你,还得保持最好的状态等着伺候人。”
对于贺函崧的挑衅,叶钦从前能无视就无视,不愿与他起争执,这样以牙还牙怼回去的情况实属罕见。来前在车上刚补了妆的贺函崧怒目圆瞪,碍于周围人多嘴杂,哼了一声便悻悻走开。
散席后叶钦在酒店楼下用手机上网订高铁票,被郑悦月拦住:“还有一个拍摄定在明天?”
“嗯啊,剧组那边可能还有几个镜头要补。”
“就这么着急,明早再走不行?”
叶钦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还要去……有事呢。”
郑悦月无奈,掏出自己的手机给他订机票:“大小是个明星,喝成这样还坐高铁,等你坐到S市天都快亮了。”
叶钦稀里糊涂被郑悦月塞上去机场的车,到里面换登机牌时发现是个商务座,为月月姐的大出血心疼不已,掏出手机给她发了个么么哒。
上飞机找到靠窗口的座位,坐下便放下桌板把从宋珝那儿抢来的平板支上继续用热点缓冲视频。他想看看自己在节目里的表现究竟有多蠢,蠢到八百年不见的粉丝都把他这号人物从犄角旮旯里捡回来了。
缓冲完成就塞着耳机开始播放。
商务舱的座椅舒服,还能往后仰倒。没等看到自己出场,叶钦就因着迟来的酒劲昏昏欲睡,歪着脑袋,听到耳机里的笑闹声间或掀开眼皮瞄上一眼。
困得节目都顾不上看,自然不会注意到旁边座位的来人是谁。
刚踏进机舱,程非池就看见叶钦了。
短途飞机他一般会选经济舱,坐着随便眯一会儿便到了,坐哪个舱没什么区别。这回是因为应酬到这个点只能买到商务舱,他便拿出笔电,打算在飞机上处理几份文件。
即便座位比经济舱宽敞,毕竟不是独立空间,浏览页面时的余光总能看到身边的人。
叶钦整个人歪倒在座椅上,脚尖冲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