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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你这一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王天赐如是说道。
桓生被摇地七荤八素,下轿的时候要不是有人在一边扶着,几乎就要脚下一软,跌坐下去。
“娘子这么娇弱可是不行啊。”王天赐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立刻淹没了他们,余下了话桓生便是一丁点都没有听见。
桓生脚下是一块红布,他刚抬脚想要走动,便被王天赐按在了原地,桓生视线受阻,之看见王天赐微微弓下了一截腰。
“你早上没有好好听功课啊,这一段路是要夫君背过去才可以,寓意这辈子出门就会有人代步,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桓生可以感觉到周围有许多人,老人、大人、小孩……嬉闹着,笑骂着,热闹非凡。
桓生直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任由王天赐穿过人群,将自己放在了大堂之上。
“我们要拜天地了。”
桓生搞不清方位,还是王天赐将人扭转过来,将他面对门外,平日里挺聪明的一个人的,今日怎么就傻乎乎的。
不吵不闹,任人摆布。
真是……可爱呐!
“快点开始吧。”王天赐忍不住催促道,将人放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总是不放心,周围看热闹的人怎么看怎么都是虎视眈眈,好奇地打量着只比王天赐矮了半头的新娘,更不要说那个色眯眯的张知州,肯定不安好心,一双猥琐的小眼睛恨不得拿一层薄薄的盖头看穿了才好。他想着快点结束,将人关在新房里,他才能安下心来。
“一拜天地~”唱堂人一声高呼,拉长了尾音,看着两位新人对着天地弓下了身。
转身,桓生忽然看见面前伸出一只手——是王天赐抓住了他的盖头。
“怎么了?”
“没事,有一阵风。”桓生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王天赐却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王天赐眼神凌冽,正直勾勾看着章知州。他手中红盖头里包裹着一个小石子,就是章知州身边那个人扔过来的,眼尖的人可以瞥见朱唇,要不是他眼疾手快,这盖头怕不是要落下,他的新娘就要被所有人看了去。
但是这哥时候婚礼整进行到关键时刻,他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等结束后再去打爆他的狗头!
那罪魁祸首被发现了也不觉得慌乱,拿起桌子上的茶盅假意喝茶。
王天赐将盖头盖得更严实了一些,等到“送入洞房”的声音响起,他便忙不迭将人抱进了新房。
“你先吃一点东西填填肚子,我时间可能会比较久。”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厅堂上敬酒,那些早就看他们不顺眼的官员压根没打算放过他,暗了不行,就明着来,王天赐出来的时候看见斟满了酒的酒杯已经摆满了一桌子。
颇有不将他灌醉就不罢休的念头。
但是王天赐是谁啊,芳菲楼里的常客,号称千杯不倒,如果不是自己真的想醉,那是再来一波这样的人,他也能将所有人喝倒了。
王天赐并不畏惧,他将宽大的衣袖挽起来,豪迈至极。
一个时辰后……
“王爷真是好酒量,在下真是远远不及。”有人开始认输,喝在兴头上的人丝毫没有发现,本来喧闹的宴席上不知不觉已经偃旗息鼓。
“不是想喝吗?我们再来嘛,反正今日高兴。”王天赐说着拿起酒壶,一脚踩在圆凳上,一手抓起趴在桌子上已经欲生欲死的章知州的后衣领,就往他嘴里灌,他挣扎不及,许多酒都灌进了鼻子和衣领里。狼狈至极。
一开始还有人笑,笑着笑着这身音就弱了下去,这架势不对啊,章知州简直就像是一个死猪一样被按在桌子上吊打啊!
门外戏台的鸿门宴正唱到了高chao,鼓点密集,声声入耳。
“君王与沛公饮,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
“喏。”
有人开始偷偷离席。
“站住!今天没有我的首肯,谁也不许离开。阿福,关门!”
一声令下,大门边被严严实实关上。
有人已经清醒了不少,这个王爷是要在这个日子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啊。
“你擅自关押我们是不对的,我要禀告圣上。”这话落在王天赐的耳朵里就像是。“你敢打我,我回去告我妈!”
“我这还没有做什么呢?等你们能够站着出这扇门再说吧。”
“知道我为什么将你们扣下来吗。”王天赐看看众人安静如鸡。“不说,很好,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日后按时上朝做不做的到。”
还是沉默……
“很好,来人,该怎么来怎么来吧!”话音刚落,一众的打手便四下而入。不消片刻,面前便是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板凳,每一排板凳上都绑着人,像是一块块正在风干晾晒的腊rou。
“现在后悔就来不及了。”王天赐命人般了一个板凳,自己便大喇喇坐下去,又有人抬来小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