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死了?夏临渊一惊一乍的回望男人,男人淡漠的摇头。
“说吧。”
赵淮似乎十分惊讶,“爹,您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十一皇叔来找过您了?”
转了出来,她想跟上去看看,可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竟然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她独自一个人走在长长的回廊上,旁边是乌漆漆的一间间屋子,山风呼啸,像是鬼哭狼嚎的呼引,她搓了搓手臂,心里一阵发毛……
真是赵淮!夏临渊猫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往外张望,回想起在王府的时候,似乎也从没见过赵淮的爹,于是对这位出家为僧的老王爷越发好奇。
“嘘!”夏苍泽示意她禁声。
“爹,这事绝不是我们做的,定是有人想借机铲除徐家!”
赵淮摇摇头,“孩儿也不知,谣言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太子一直无恙,故都认为那只是诅咒的谣言,可是,在我剿匪回京的路上,突然收到徐家密报,说太子中毒危已,命我急速回京,我一路疾驰,可就在我到达京城的前两日,太子已甍毙于东宫!”
她想运功反抗,可是背上传来的深厚内息震住了她,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道把她拽了进去!
“他这么快就到淮南了?”
“淮儿,你知道爹为何出家吗?”
“嗯。”
夏苍泽按住了她不安分的脑袋,轻轻摇了摇头。
“爹,这次我来找您,是宫里出了大事……”
“爹,若是我一走,那外公和太妃娘娘岂不是白白帮我顶下了重责?您可知皇上对太子之死秘而不宣,就是为了彻查此事,他怀疑了我,怀疑了徐家,皇上已经不信任任何人了,他千里迢迢召回十一皇叔,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件事说来离奇诡异得很,在我出发之前,就曾听人散布谣言,说太子身中奇毒,命不久矣,可是当时的太子身体健全,毫发无伤,什么症状也没有,谣言不知从何而起,追查也没个结果,在那之后,东宫加强了戒备,事事小心警惕,太子所用之物凡事经过层层检查,确保安全才会给太子享用,如此,竟没想到还是出了差错……”
“我原先西行剿匪,此去不过月余,回京竟发生了天大的变故……”
“起来吧。”老王爷叹了口气,哀声惆怅。
“可太子真是被人毒害的!没想到那谣言竟成了真!皇上将太子之死按下,但想必也瞒不了多久,坊间已经传出太子是中了蛊咒而死,大万国运已尽……”
忽然,在她经过一间房门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后蹿出,快速捂住了她的嘴巴,“唔!”
“淮儿,太子案没有那么简单,这背后就是皇位之争,徐家本是太子党,皇上连徐家都能怀疑,说明徐家已经失势了……”
佛堂里一阵静默,老王爷没有接他的话,赵淮焦急的又叫了一声,“爹……”
有那么一瞬间,夏苍泽似乎想带着她冲出去,可是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就是冲着他们这间屋子来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孩儿自然知道定是有奸人所为,徐家暗中已经查出了些眉目,那毒十分奇异,前期无甚症状,一旦毒发,却已无力回天,谣言散发之后,东宫已加强了戒备,凶手究竟是如何下的毒?还有,若一早就有心思下毒,为何要说出来?这行事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通往那条路上的障碍,谁又能置身事外?阿弥陀佛!”
不一会,门外传来了错落的脚步声,一前一后。
“淮儿,不可胡说!”
“那爹你到底为什么?”
唔唔……完了,这人武功必定在她之上,她该怎么办?没想到只刹那功夫,背后的力道陡然松开了,她茫然转身,师父?!
“听娘说,爹、爹你是为了一个人!”赵淮说这话时,语气有些埋怨,老王爷道,“是……也不是。”
老王爷沉吟一声,“自古深宫不太平,更何况是通往那条路上的人……我劝你们不要再插手太子中毒一事,皇上已经把这事交给了十一……”
空气似乎一瞬间凝结,许久才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阿弥陀佛,太子福薄,乃我大万之憾……”
“淮儿……”老王爷语重心长道,“若是我让你不要插手这乱局,带着王府的人远走高飞,你肯不肯?”
“依我看宫中能和太子一争高下的,也就是三皇子和五皇子,三皇子有丞相支持,五皇子背后笼络了朝堂各方势力与之抗衡,而太子原来有徐家和太傅,太妃娘娘想培养我也是因为想要扩充势力,结果因此落人话柄……”
房内渐渐亮起了烛火,侧面的蜡台全部被点燃,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墙面上映着两个拉长的身影,夜深人静的小佛堂里,气氛诡异的凝重。
“爹当年,想
最后时刻,夏苍泽拉着她躲到了佛像背后,屏住呼吸,吱呀一声,门开了!
他们其中一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只听咚的一声,“爹!孩儿不孝,又来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