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发冲冠,正想掐断茅延安的脖子,他慌忙地抢先分辩,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所重视的东西,不能强迫。
“居士,我无意迫你,但如果再让心禅贼秃戴着假面具,只会有更多人受骗,让局面变得更糟。想要改变这种情形,只有让每个知道贼秃真面目的人,都勇敢站出来指认他,这才能逼他露出狐狸尾巴,让他奸恶的真面孔显露出来。”
我和茅延安并不是有意表演双簧,是真的以严肃之心在讨论问题,但或许看在一旁的心灯居士眼中不是那样,所以他铁青着脸,向我们发出愤怒之吼。
“上次在阿里布达,我替湛蓝小友诊断时,没有能够把你医好,但我之后回去潜心研究,发现了一些诀窍,或许有希望治疗你的旧疾。”
干你娘!这算是在诅咒我吗?霓虹两个人就是被教得傻头傻脑,所以现在才会躺在后头,一起被干到屁股发软,连一双腿都发抖了,幸好她们是女孩子,有得爽还有得赚,老子如果也拜在心灯门下,有同样成就,现在会是什么下场?
不过,拜师只是一个开始,当我正式成为心灯居士弟子,而他也煞有其事地告诉我一些“不可奸淫
越想越气,我近乎怒火中烧,就要出言推辞拒绝,但茅延安却突然贴近过来,在我耳边阴恻恻地说着悄悄话。
“所以啰,能打动你的不是个人小小情感,是个人的大大欲望,而且还是色欲,贤侄你是欲重于情啊!”
“就好比贤侄你,要拿你心爱的小阿雪,去换千千万万人的身家性命,你换吗?”
“哎呀,贤侄,这是大好机会啊,我这老友身怀绝技,是世上一等一的名师,这次慈航静殿面临大动乱,他眼看即将生死未卜,一身绝学当然要找个传人,你就勉为其难学一下吧。”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湛蓝百里三拜,一拜、再拜、三拜!”
“贤侄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把人家两个徒儿一起干,连一双腿都发抖了,还不识趣跪下来喊声师父,难道想倒杯茶捧上去,开始喊岳父了吗?”
这还真是不可思议,因为我的肉体排斥反应,源于心理问题,心灯居士有什么通天手段能治好我呢?
我会突然拜心灯居士为师,这是一个事先没有谁想到的变化,连我自己都给吓到,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
“为了补偿你,我有个提议,不晓得湛蓝小友你愿不愿意拜在我门下,由我将一身本领倾囊相授呢?”
说得好,慈航静殿确实是欠了我很多,那么大家就不要废话,直接算算要怎么补偿我吧。
暂时只能说到这里,心灯居士还没有拿定主意,说得再多也没有意义,我只能催促到这里,彼此的气氛一阵死寂,最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茅延安突然开口,我心中一惊,生怕他提起在屋后熟睡的霓虹,让我不好下台,哪知道却是对面的心灯居士先他一步说话。
“看他两个高徒成就斐然,多少人羡慕得流口水了,你如果当了他的弟子,未来一定像霓虹丫头一样光明。”
“什么?”
“喂!你们两个!”
“首先……唉,不是侠大只者,也不是大只侠者,是侠之大者。”
什么?
“抱歉,先更正一下,是大只侠者。唔,那么……如果要拿你心爱小阿雪的胸和屁股,去换千千万万人的身家性命,那你……”
“死王八,敢顶嘴!”
你老母的死不良中年,既然说得那么难得可贵,自己怎么不去拜他为师?
这个晴天霹雳未免太过响亮,听起来甚至像是拙劣的玩笑了,你心灯居士何德何能,要钱没钱,要女人没女人,居然要老子拜你为师,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彷佛脑袋被铁鎚重击,我踉跄跌退数步,脑里的天秤一经衡量,几乎是瞬间就有了答案。
他妈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到了最后,能出口的也只有这么一句古怪纠正;在我们的眼中,心灯居士的表情看来实在很黯然,似乎他也面对着一个难以抉择的答案,而我不用怎么思索,就能够想出他的问题何在。
“湛蓝小友此次无辜被牵扯入我慈航静殿的事端,增添了许多凶险,令我非常过意不去,说起来,都是慈航静殿对你的亏欠。”
“这件事……我没有办法那么快回答,自我进师门开始,心禅师兄对我恩重如山,我……”
“他妈的,我当然换啊,为国为民,侠大只者,你道我会为了小小的个人情感,置天下苍生安危于不顾吗?这就是大侠风范,怎么样?惭愧了没有?”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几乎是屁滚尿流地跪了下来,重重磕上三个响头后,泪眼汪汪地诚心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