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露出凝脂般的tun尖</h1>
祁江岳见周薇发着呆,以为她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戴卫生巾,干脆好人做到底,现学现卖地同她讲起他在百度上看到的一切。
他佯装淡定地说着:“……把上面的一长条纸撕下来,贴到你的内裤上,然后再撕下护翼上的纸……”
因为带了一丝怜惜,听在周薇的耳朵里,男人的声音温柔极了。这温柔不知怎得催生了她的泪水,毫无征兆地往下掉。明明即使是刚才被轻薄的时候,都能忍住的。明明她现在并不觉得难过。
可是,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对她这么温柔了。即使这温柔并不来自熟悉的人,甚至这温柔中大半是她所不喜欢的,怜悯的意味。可她还是忍不住去贪恋。
钢筋铁骨或许足以应对一切丑恶,却无法抵御爱与柔情。哪怕是施舍下来的一点点,都足以使其分崩离析。人类往往就是这么没有用的生物。
周薇咬着唇,试图擦去泪水,可却越擦越多。
她的哭泣是很安静的,没有嚎啕,没有抽噎,只是这么静默地望着你,大颗的泪珠连成一条水线,却远比那些丰富而吵闹的表达更使人心碎。
于是她落入了一个怀抱,这个怀抱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温暖。祁江岳不忍看她的眼泪,便将这个弱小而无助的女孩拥入了怀中。这个拥抱不是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的,也不是一个男人给予一个女人的,仅仅是两个境遇天差地灵魂,偶然交错之间产生的一点共情。
祁江岳用宽厚的手掌拍着周薇的后背。女孩很瘦弱,没什么rou,他不由自主地抚摸那块突出的脊骨,好像自己一用力就能将她折断。
二十三岁的男人,也算是经历过世事了。他见过许许多多的人,却没有哪一刻有这样深的感触。
人与人之间怎么会这样千差万别呢?你看那满脑肥肠,膀大腰圆的是人,怀中方寸里瘦骨嶙峋的也是人。在蒂凡尼里优雅地试着钻戒的贵妇是人,只能在窗外小心翼翼窥视的也是人。在最初的最初,所有的人都不过是一个受Jing卵。可一旦呱呱坠地之后,所有的境遇,所听到的话,所接触到的人,将一个懵懂的婴儿塑造成今天的样子。
周薇的脸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流下的泪水将他的衣衫浸透。那眼泪似乎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能将他的胸膛刮开一道口子,让她所有经受过的苦难融入他的血rou和骨髓,让祁江岳体验到一种深切的痛感。
祁江岳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苍白而无力地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没事了。”
他深知自己的虚伪。他护得了她一刻,却护不了她一世。他甚至觉得,给予过温暖再丢弃,也许有一天她会恨他的。
可他不是什么绝世大善人,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因为这一点点怜惜就为她去改变什么。说到底,他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罢了。
他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段有关支教的话,说支教是最残忍的,只是为了满足那些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大学生的善心,而并不是真的对山村里的孩子有什么好处。短暂的一两个月过去之后,他们的生活并不会有什么根本的变化,甚至可能会因为曾得见天光而更加绝望。
毕竟,没有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的人生负责。
周薇好久没有哭得这么畅快淋漓过了。从她的母亲死去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学会了压抑自己的感受,不然她根本活不下去。面对周德强,她只有顺从,才能与他和谐相处。面对那些廉价的怜悯的目光,她不得不为了那一点好处折腰,露出谦逊而感恩戴德的假笑。面对恶意的辱骂,她必须压抑住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否则只会激起那些人的兴趣,招致更恶毒的攻击。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与她先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他有着她羡慕、嫉妒且渴望着的一切,好像同他接近一点,就能撕开一点点黑暗。尽管这种想法是那么无稽,可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它却几乎支配了这个少女的全部人生。
周薇生涩地环抱他,却忘记了手里还提着裙边。于是,她的裙子掀起一大半,露出凝脂般的tun尖,以及隐约可以窥见的股沟。雪白之上,一点暗红,就这样乍然暴露在祁江岳的视线里。
他应该去提醒她的,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就在这一犹豫间,他的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胶着在了那里,无法移开。
一股莫名的燥热升起,心魔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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