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凡事万能的瑟安大姊。
洁西卡怒不可遏地低吼着，像条愤怒地发出威吓声的警备犬。玛德琳制止了
姬玛? 桑? 拉娜。
洁西卡
倏然而至的恶耗。
统一历七年的融雪之日，玛德琳被迫踏着洒满一地的未来碎片，站上商团战
德商团位于希姆基区的分部。
不过十六、七岁，竟能让暴躁的波儿拉娜破格重用她，更以后起之秀的地位登上
脚尖挥挥手的小不点走去。
「妳最近圆滑不少呐。」
像过去那个天资聪敏的自己。
一同起家的商家们，全部倒向强盛的两大商团。
本该是自家人吵架，如今却演变成本地与外地的对抗。
「那个臭矮子……！」
以前人们说到希姆基，不是瑟安就是玛德琳。双方亲密无间的交流，更能分
一切都是如此地顺遂，仿佛未来已被聪敏的自己与可靠的瑟安大姊掌握在手。
妹，本该一股脑地涌出的痛骂之语，也没力气将它们从脑袋里搬出来。现在的她
──太像了。
代表本地的甚至不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
玛德琳抬手示意妹妹待在车上，抓起不知不觉弄脏的乳白色裙摆，起身从洁
悉而寒冷的街道，在她卖掉最后一间娼馆换取的屋舍前，站了个意想不到的访客。
是有这股感觉。但是无视对
圈的拉娜人。
准备冲下车的妹妹。她一手轻压在洁西卡气到颤抖的拳头上，视线重新回到窗外
争的舞台。
西卡面前驼背而过、踏出车外。洁西卡五味杂陈地望向外头的不速之客，眉头皱
这个小不点，也是所谓的天选之人吗……
开启车门上的小窗子，婉谢了门童的客套，随后马车就驶离诺夫哥罗
战后兴起的商团潮中，她也是最先投入身家的佼佼者之一。
猝不及防的分裂。
阿塔娜娜没有看向两分钟前还与她紧紧相拥的女人。脑袋冷静下来后，总觉
「洁西卡，稍安勿躁。」
的情绪，更该优先守在单独赴会的姊姊身边。
享彼此在地方与商场上打出的好名声。对内能够获得百分百的支持，对外可以互
俊男美女组成的秘书众，奔逃到只剩下亲妹妹守在身边。
起人的玛德琳，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便什么也不是──从她在禁令颁布后多次登门
得与对方缠绵好像是属于不该发生的事情。她不太清楚到底是不是这样，总之就
姊姊一同保持优雅站姿，姊妹俩往前方那个间接害她们沦落至此、还笑笑地垫起
起身，旁边倚墙而坐的某人就以打趣的口吻对她说：
给予这四年下来看似势均力敌、实则摇摇欲坠的状况临门一脚的那个女人，
拜访、却没有一次受邀入室的情况看来，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承认同盟瓦解了。
至的雪花。
思考尚在酝酿，身体已动了起来。
租来的马车喀啦喀啦地驶离，洁西卡谨慎地站在玛德琳左后方三步距离，与
什么都不剩。
失去了。
她的脑袋向来比同辈之人灵光。
分团之首。这还是短短三季之内发生的事情。
今年的初雪来得比往年慢，也是战后第一次没有在秋季末旬降下预告冬天将
的小不点。
想使脾气，总先思及她那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商团事业。
相照应，这就是统一历六年为止的美好光景。
过往总甜甜地喊她一声「大姊姊」的娼妇们，不是被挖角就是鸟兽散。
再也没有列队等候她归来的人们──玛德琳忧愁的目光从四角形黑窗望向熟
姬玛商团二号馆的通铺房里，浑身赤裸的阿塔娜娜刚从给香汗浸湿的被褥爬
玛德琳发出梦呓般的微弱声音，轻薄得宛若不久之后将会结冰的湖面。洁西
可是，那位既像师傅、又像母亲的爽朗大姊，却在一切步入正轨的翌年突然
希姆基的街道并未因贸易禁令而冷清，大街小巷都看得见两大商团的角力。
「波儿拉娜……」
至今不过四年，她就落得全盘皆输的下场，连向强者献身换取助力的资格都
病逝。雪上加霜的是，继承瑟安商团者是个否定商业共治、打算强行统一本地商
「啥？」
像行事粗暴却总能获胜的波儿拉娜。
卡轻轻抓住她的右手臂，安慰似地轻抚肩下一带。玛德琳没有望向面露担忧的妹
起又松开。她拍了拍还残留怒意的脸颊，顶着放松后的表情跟着下车。比起自己
已经什么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