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跪在地上。
我惊叫一声,连忙强忍着疼痛起身,想扶刘亦锋起来。
刘亦锋没有起身,从口袋掏出两根烟,递给我一根烟,然后他自己也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说道:“二哥,你说你来一个星期了?”
坐在狭窄的床上,我对刘亦锋说道:“你回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出了警讯室,我对身后的刘亦锋骂道:“你他妈的才是残疾人士,老子是受了伤,早晚会好!”
,一看到我的样子就火了,直接踹到旁边一名保安的身上,骂道:“你们他妈的吃了豹子胆了?敢打我哥?”
此时刘亦锋站起来,我以为他要走了,也想站起来送他,没想到一动就浑身发痛,却见他突然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上一丢,然后“砰!”
“老五,你在干什幺?”
刘亦锋听我说话了,想到这地方确实不适合教训人,于是睁着血红的眼睛对那几个保安骂道:“我就操你们全家了!有你们好受的!”
我点头说道:“嗯。”
其实我也不想住这幺便宜的房间,可是身上的钱不多了,我不知道还能撑几天,再找不到小丁,以后我吃饭都成问题,反正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能躺下就行。
刘亦锋低着头,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在地上,哽咽着说道:“那些汇款单只有几张是家里的,其余的都是哥哥们汇给我的。我在警校四年,哥几个帮我汇了四年的钱,但我出了校门,竟然就把这分情忘了!过年时我回到临海,想找你们聚一下,但你家里出了大事,我找不到你,也不敢烦你,但三哥、四哥也躲着我不见我。而你来滨海一个多礼拜了,我现在才知道。以前你们有什幺好事,都给我留着,现在却什幺事情都瞒着我,但这都怪我,你们要我干点举手之劳的事情,我都推三阻四,认为你们只想利用我,我他妈的怎幺就不想,自己这身皮都是靠哥哥们的血汗钱换回来穿上的,我他妈的真是个混蛋啊!”
说话间,我走出派出所大门,刘亦锋见状一把拉住我说道:“住我那里!我一个人住宿舍,晚上事情多,很少回去。”
此时不远处过来一辆计程车,我伸手一拦,打开后车门钻进去,摇下窗户对刘亦锋说道:“今天谢谢了,啥时候回临海跟我们说一声,哥几个请你。”
我一边往大门走,一边说道:“来一个礼拜了!”
我笑了笑,转身看着刘亦锋道:“不用了,不太方便,我一个小混混怎幺敢住警察宿舍?晚上睡不着。”
我笑了一下说道:“你不是很忙吗,不好意思打扰你。”
我看着那名警察的身影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老五,算了。”
“为什幺不找我?”
刘亦锋停下脚步一会儿,问道:“住哪里?”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宾馆。”
田咪咪打过几次电话给我,问我事情办得怎幺样?身上钱够不够?我都是说差不多了,钱有的是,因为我不想用女人的钱,这会让我养成惰性,花钱会越来越没节制。
我看刘亦锋的情绪有些激动,叹了一口气,摸着他的脑袋说道:“哥几个是怕你忙,不想打扰你工作,咱们都是兄弟,说这些有
刘亦锋半天没说话,一根烟抽完后,我和他都没有出声。
刘亦锋却把我的手一拨,面无表情地说道:“二哥,我今天是来给你、大哥、三哥、四哥道歉的!”
看我想说话,刘亦锋摆手说道:“二哥你别拦着我,这些话我想很久了,如果我再不说出来,我们兄弟之间就完了!以前我总认为自己当了警察,所有的人,包括你们这些兄弟,都是该求着我办事,所以对你们不冷不热,也从不主动联系你们。可是年前那段日子,我当上队长,分到一间房,从宿舍搬出来的时候,我在一只鞋盒里发现满满的汇款单!”
刘亦锋笑了笑,也不辩解,对我问道:“什幺时候来滨海?”
一名录口供的警察,赶紧起身抱住他低声说道:“刘队长,别在这里动手!有监视器!”
刘亦锋愣愣的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
刘亦锋一看就急了,非要我别登记住房,说住他那里还方便,但我以不方便找人为由拒绝了。
那名警察一听,知道刘亦锋跟我的关系不一样,点头说道:“刘队长放心,我知道怎幺办,等会儿签完字,你就可以带他走了。”
我在滨海钢材厂附近找了一家小旅社,十五块一天,用木板隔间,房内只有一张床,床上有一条破花布被子,看表面还算干净,只是没有任何取暖用品,连热水都没有,想喝水还得去老板那边倒。
刘亦锋扭头对旁边抱着他的警察说道:“雷子,这件事摆明是保安仗势欺人,无故殴打残疾人士!你看着办,我要带他走!”
刘亦锋没有回头,继续抽着烟问道。
听到这话,刘亦锋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他往前走了几步,接着拉开车门,也坐进来,对我说道:“那我也跟你去宾馆!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