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以前的你经历过什么。我总觉得，你对人类社会的上层，有种很天然的反感和抵触。嗯……如果尼苏拉并不是嫁给贵族的平民，而是自由恋爱的另一个贵族……你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薛雷瞄了她一眼，心中一阵烦躁，但没直接问。他今天的情绪起伏太大，脑子也被酒池肉林弄得昏昏沉沉，也许，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他想了一下，好像确实不会。但问题的关键在这儿吗？那三妯娌的手上都没婚戒，也没有戴洛库尔兰贵族比较流行的同心项链，对比尼苏拉被泪水打湿的戒指……那才是他愧疚不已的根源吧？
“呃……那如果你被……”他止住话头，狠狠拍了自己脸一巴掌，从险些进入的为辩而辩状态清醒过来，假设极端情况来让喜欢自己的姑娘陷入纠结，实在是太愚蠢了。
“你不会这么难受。因为你除了自责玷污爱情之外，还在对自己毁灭一个平民美好生活的可能性而愧疚。”蕾莉亚温柔地拥抱住他，“我知道你总是在警惕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腐化，侵蚀。我记得我曾经也感受到过类似的东西。可任何想法，都不应该走向极端。亲爱的，我在精灵王国中也是个地位很高的贵族，你会因此讨厌我吗？”
蕾莉亚轻声说：“你不想变成那样的强者，但不小心做出了那样的事，所以才会这么难受……对吗？”
薛雷本来就没指望一个魔族能明白他的心情，毕竟，这事儿连他的女神都无法理解。
“嗯？”
蕾莉亚端着泡好的红茶走了过来，放下，坐在他身边，拉住他的手：“亲爱的，你……太执着于出身了。”
她望着薛雷的眼睛，“我很强，如果我的小队没有成员比我强，我就要当指挥。贵族掌握着领地的一切，还有成建制的军队作为部下，他们在人类文明之中是强者，他们就能让下层被他们庇护的弱者为他们奉献。蒂尔宁是族群的首领，所有的灵鹿都天然听她指挥。露狄会被她爸爸一只手制服，所以她爸爸只要说句话，她就成了属于你的礼物。”
“可你真的能。”蕾莉亚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复杂，但口气十分认真，“亲爱的，紫月症是普通生命束手无策的问题，那涉及到了神力，而你是目前洛库尔兰唯一的自救手段。这就是你的力量，有力量的生命支配没有力量的生命，某种程度上，算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之一。”
如果那是个乡下面包师的女儿，他想他绝对不会那么急匆匆的把她占有——在露天的花园中。
小沐爬到蕾莉亚的身上，看着闭上眼的薛雷，小声在女精灵耳畔说：“那个尼苏拉明明超爽的，都爽到尿出来了。真不知道他干嘛这么难受。贵族里好多这样的壁花女人一辈子就是被干生孩子被干生孩子，老
蕾莉亚轻轻吻了一下他，“也许，你是在和我共情，因为我，把一些不必要的仇恨和鄙夷施加在了舞会的女客身上。可能，我就不该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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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琳动了动嘴，又想说什么，但考虑了一下，没敢开口。
薛雷混沌的脑海总算因为这句话而划过了清晰的光。他点点头，“对，也有这个原因。”
薛雷一怔，“我……大概……”
蒂尔宁歪着头，“什么也不会发生啊。鹿爸爸，你可以一直给我好吃的，还会唱歌哄我睡觉，对我还那么好，我才愿意对你发情的。其他男人……碰不到我的呀。不管参加什么舞会，他们都没机会。绝对，没有。”
，小声说：“如果在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行交配是有点过分，但如果按鹿爸爸说的，你是先让她发情了呀……”
蒂尔宁吓了一跳，赶忙凑过来捧住他的脸，用舌头轻轻舔被打的地方，抱怨：“你在干什么啊，你还不如打我。你打我只有我自己疼，你打自己我们都在疼……”
“当然不会，我没有……”薛雷本来想说，他没贴标签的坏习惯，但他犹豫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了芙尔在他身下疼到皱眉的小脸。
“不不不，和你没关系。是我……的私心。”薛雷拍了拍有些混乱的脑袋，“我认为这是个在洛库尔兰扩大影响力的好机会。就是没想到，一放纵，人就有些失控。尼苏拉这种高攀贵族的妻子，对我没什么帮助，还被我……我纯粹就是被欲望冲昏头了。我觉得我能掌控她们，能随便予取予求，所以……我蹂躏完她，甚至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给出了自己的结论，就化成火光钻回了自己的小窝。
他抓了抓头发，说：“蒂尔宁，假设，我是说假设，现在有个很厉害的男人，他不是我，他也有能力让你发情，发情得非常厉害，结果呢？会发生什么？”
琳琳在旁边小声嘟囔：“雷哥，你一个三线城市包租公，大小是个中产了呀，哪有那么惨。”
蒂尔宁捧着吃了一半的特调沙拉，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
薛雷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小声说：“这些我都知道，就算在我的家乡，也有类似的生态……只不过那时，我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