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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平日里裴之凝都没有多少接触的大小姐都能觉出异样了,银诗暮不可能不知道,况且她可是眼见为实了,还不止一次。第一次乃是她请了京城有名的画家朋友来为自己与裴之凝画像,谁知画家刚落笔就见傻大个儿从后面冲出一下就把自己的那半给撕毁了,然后对着裴之凝画像就是一个大亲-那时她看着挂在厚嘴唇旁未干的颜料,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傻大个儿可笑了。

    第二次则是更为过分,她第一次失了在外人面前的仪态从山庄的门口一路小跑手上还拿着她托人从江南特定的花瓶想要送予裴之凝的生辰礼物然后就见着傻大个儿头惬意的躺在裴之凝的腿上晒着太阳,旁边的碎发则是被裴之凝那把手上纸扇微微扇着的微风给吹起,她不知是该继续走近把手上这盒子快速交给裴之凝就离去还是就停在这里如同裴之凝武场里的那些任由他动手的木头桩子

    银诗暮选择了前者,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她的预料。

    她不过是动了一步,就见裴之凝的头不断接近傻大个儿的脸,直到那嘴似乎再差那么一点儿就要碰上傻大个儿的鼻根处。她再移一步,那展开的纸扇就挡住了那二人后面的动作

    两步从扇风发展到

    她不敢再猜,因为前面已经选错-银诗暮掩面哭泣着逃跑了,她从未想过自己都这般年纪怎么还学着人家小姑娘似的哭就哭还跑了。

    但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在回屋的路上哭的越发大声了,她甚至还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想要呕吐-傻大个儿如此丑陋,裴之凝是怎么下得了嘴?!

    不提傻大个儿,裴之凝也是同自己虚与委蛇,他不是面上表现的如何如何厌恶他么,怎么?!

    银诗暮那时在窗外看着裴之凝如何割了傻大个儿的发时,嘴角都忍不住与面部表情相反般的上扬,她觉得裴之凝好笑,但更多的是自己-裴之凝是该不与自己什么话都说的,是她自己多情了。

    等她全部回忆起关于自己和裴之凝还有那傻大个儿的纠葛,全身已是如同被人活抽了骨头出来的瘫软。旁人已是瞧出了她的不对,丫鬟更是问她要不要现在回房,她动着嘴巴说不用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自己嘴巴的拔干女人自发的天生的危机感让她无力到又要犯恶心。

    “长辈爱护?是吗?人家不都说呸裴之凝技从高人吗,这二爷怎么看怎么不像啊。再说了这等爱护,你们俩能想象吗,要是我和我爹,我大爷这样,估摸着早被人给发到网不是,估摸着早被一天到晚绑在床上动都不能”莫黎从现代穿来这地方还不算能有多适应,特别是要一坐下和人唠,那调调就要出来了。她看着银诗暮一副不对她口味的回答就想等人家说完再进行反驳,毕竟腐眼看人基怎么看怎么那俩是一对儿,伪父子可还行还是啥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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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都还没说完,这爱打断人说话的芮玉京就又来了,我去,人可爱也不能这样吧?换作以前她早在群里疯狂吐槽了!关键有时候芮玉京的答案就和问题问的不太是那么一回事儿啊!

    “我是不信的,谁都说人形随物又似心,二爷和裴哥哥要真是亲如父子,怎么也会长得相像些。况且裴哥哥心地如此善良,这乃老天爷赐予的好容貌呢!反正我觉得就是外面的人传的那样二爷是高人的家仆吧。且高人待裴哥哥是极好那自然等裴哥哥出师之时就把那忠心的老家仆赠与裴哥哥同他下山了呗!”

    “诶,那么多人说你就信啊要是你穿回去定是被那帮水军给洗脑的第一人”后面这句自是莫黎自己小小声嘟嘟囔囔的说的,但她觉得谈论那傻大个儿二爷也是时候了,所以就转而说起哪家的胭脂水粉和口脂好用还拆开来让那两人看了-找不到穿回去的办法已经够心烦,那傻大个儿的八字似乎还和自己的犯冲,一提他超过三次糟心的事儿就要来。

    嘿,今儿真是水逆!

    莫黎正把那口脂用笔刷沾出来一点儿抹在手背上试色给小姐妹分享根本就没注意到后面傻大个儿到来,只见她回头时整个人笼罩在那大大的阴影之下,瞧着傻大个儿对她露着大白牙一笑随后就是呜呜啊啊几声,她新买的东西全部被人家像强盗土匪似的一把掳走。莫黎指示着仆役连同自己要把那东西给拿回来,可本来他们也不敌傻大个儿的身形,再加上不能随便对傻大个儿动手,好几个人就像小时候啄小鸡似的老鹰无奈现在身前是一只贼大贼高贼壮的老公鸡了。

    完了这回,新买的又等于打水漂了,莫黎看着傻大个儿手嘴共用的样,七七八八的明白了傻大个儿他要“借用”一下意思,不给他就要全摔了!

    行,你牛逼,你说什么都对。

    可下一秒莫黎就觉得还不如让傻大个儿直接摔了拉倒-他那中指看着都有常人女子般的两个粗,然后就敢那么直接伸进口脂杯里那么一搅。搅出来那么一大坨后直接就往嘴上开抹,他自觉抹均匀后,那剩下的就被他手一甩全在地上了。这还不够呢,莫黎也算是从古到今的见证者了,头次瞧有人在抹完口红后再上粉的当粉扑一下直击那带着厚厚口脂的嘴时,莫黎就知道那玩意儿算是毁了。

    接下来莫黎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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