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心置腹无话不谈。
等到不需要用她的时候,就一定要狠下心来果断处理,不能酿成大患。
对包含蕊心软,无非是要费些功夫装出痴情模样,拖个累赘。
要是对贺仙澄心软,前些日的李少陵,不久后的许天蓉,就必定是他日的袁忠义。
贺仙澄去见师父,袁忠义不愿同往,就转去厢房,找包含蕊解闷去了。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张白莲坐在桌边,正跟包含蕊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见他进来,张白莲面色微愠,伸出手来亮着掌心,道:“把我耳环还我。”“咦?”袁忠义忍不住笑道,“这不是你送我的信物么,为何又不想给了?”张白莲皱眉道:“我是担心你进不来将军府,才给你个信物。可你明明都住到包师姐这儿了,走两道门,就是我住的院子,哪儿还用得着。快还我,我这是一对儿的,去了一个,都不好看了。”包含蕊掩口一笑,摘下自己那对儿小巧金丝耳坠,递给张白莲道:“姐姐先拿这个用,信物就留给他吧。”张白莲横了袁忠义一眼,推回道:“不必了,我多的是,平常懒得戴而已。”包含蕊别回耳边,轻声道:“我也不常戴,还不是师父说要面圣,让我们都妆扮得体些。”张白莲起身往门口走去,道:“估计就快传召咱们见面了。智信,你也稍微收拾收拾,瞧你风尘仆仆的样子。”包含蕊跟过来,柔声道:“我来帮他打理,姐姐不用费心了。”袁忠义忽然伸手抓住张白莲腕子,道:“你先等等。”最新找回“怎么了?”张白莲回头站定,不解问道。
“我看你气色古怪,这些天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袁忠义运功在她经脉中装模作样搜索,口中关切问道。
张白莲不疑有他,叹道:“兴许是上次的事,心有余悸,让我受了惊。吃不下,睡不好,身上总觉得乏力。我以为自己算是胆子大的,可那天的毒虫……”她扭开脸,似乎不愿让人看见自己的恐惧神情,也没有把话说完。
“不对。”袁忠义摇头道,“你这不是心神受损,我怎么看,都像是中了毒。”“中毒?”包含蕊大吃一惊,“可咱们不是一起回来的么?解毒丸姐姐也吃了啊。”袁忠义摇了摇头,道:“那解毒丸不过是蛊宗最下层弟子也能用的粗糙东西,圣女亲自出手,岂会被那东西防住。白莲,我不知道你这毒该怎么解,但我似乎能用功力为你镇住,你先过来坐下,含蕊,关门。”他让张白莲宽衣解带,露出颇为健壮的结实裸背,跟着掌心贴上,暗运功力上上下下游走一番,最后寻到丹田内那隐隐的烈毒阳气,发动至阴内功,层层裹上。根据应激反抗之力,他心中估量,运气到这种程度,费上一盏茶功夫,大概能保她三、五天毒性不发。
若要安全更久,只需增加功力,延长时间就好。
看来之后跟着张白莲走上一阵,别的不说,起码能先把噬毒蛊的特性掌握到七七八八。
他不愿让她平安无事太久,在此收功,拿起衣服为她披上,柔声道:“这会儿好些了么?那些烈性毒素我应该是给你镇住了,就是不知道能镇住多久,你过后身上要是再有这种不适,一定及时找我。”张白莲起身整好衣裙,脸上喜出望外,“果然……舒畅了许多。智信,你可真是……”她不知怎么夸赞才好,一时词穷,索性抱住他往嘴上狠狠亲了一口,红光满面道:“你放心,我要是再有先前那种感觉,就来请你帮忙。”包含蕊看她颇为崇拜地望着自己情郎,唇角含笑,十分引以为豪,等她一走,便过来为他打理衣衫发鬓,对着镜中英姿勃发的少年,含情脉脉注视不休。
等衣衫擦净,发鬓挽好,面上略乱胡茬细细剃整,她上下细细扫视一番,终于心满意足,轻声道:“好了。”袁忠义微微一笑,将她拥入怀中,抱着坐下,耳鬓厮磨,轻吟低语,间或缠绵深吻,好生温存一番。
包含蕊爱意满溢,体内又几乎不剩半点阴元,一感应到情郎身上阳气,就腿窝发软,小肚子里头一阵阵轻抽,满面潮红,恨不得这就钻进他的衣裳里头,把自己揉碎了抹遍他胸膛。
结果好好的妆容花了,脸上的热浪不下,使者来通传要去跟张道安见面,她不得不冷水洗面,匆匆重新涂脂抹粉,唯恐站在情郎身边令他面上无光。
袁忠义笑吟吟等到她收拾妥当,才跟她一起赶去。
到了正堂,旁人果然都已齐聚,但两侧并未摆着椅子,包括许天蓉在内,全都只是站着。
见袁忠义进来,相熟的张白莲、贺仙澄、许天蓉纷纷过来招呼,连带着介绍了几位茂林郡中的守将和官爷。
他对那些文官武将兴趣不大,一身神功自然是要在江湖兴风作浪才最合适,便只是彬彬有礼虚应一番,乖乖跟着包含蕊站到了贺仙澄身旁,位列最末。
窃窃私语等了足足近半个时辰,才听到里面一个尖细声音高亢喊道:“长生仙人,救世菩萨,凡夫俗子,恭迎陛下!”诸人齐齐跪倒。
一个白面宦官手执拂尘一步三摇晃了出来,在椅子面上作势一扫,退让到旁,也一样跪下。
跟着,一个膀大腰圆的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