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5</h1>
最近陈珏在酒店外见到暨南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他都是站在对面的马路边上,不上前也不靠近。
对陈珏而言这不影响工作,所以她也视而不见。
现在的她在这家酒店当前台部经理。
当初来到这座城市时,她毫无准备。在去看了好几间房子之后,这座城市的房租贵的让她咋舌,以她的履历能拿到的薪资基本得过半给房租,思前考后,陈珏决定专门挑包住的工作。最后看上了这份工作,酒店储备干部,这说明之后还有晋升空间,薪资前期不高,但包吃住。她果断投简历,也顺利收到面试通知,在经历几轮面试后终于被选上。
初上班工作并不轻松,全新的领域,什么都得学,什么都得干,而陈珏也毫无怨言,她知道最后是能力说话。之后经历重重考核淘汰,一关过一关,陈珏如愿所偿,前不久刚晋升为前台部经理。
对于现在的生活,陈珏很满意,有着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前阵子还因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虽然她并没有那么喜欢他,但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从一开始就很诱人。
暨南的出现让这平静的生活掀起一层涟漪,虽不足以起波浪,但却能扰人心绪。
在暨南第五次一路跟着下班的陈珏到她楼下时,陈珏终于忍不住。
她停下脚步,走到暨南前边,“你到底要怎样?”
暨南愣住了,他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到底要怎样?在重见到陈珏的第一面起,他就不受控制,他不受控制地想知道她现在的生活,不受控制的想见到她,她不是跟章启程还在一起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座城市?还有,那个下班来接她的男人,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些天他整个脑子都是这些,每次恍然过来,他人已经在陈珏工作酒店的外边了。
陈珏情绪上来,“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有个以结婚为前提的对象,生活工作方方面面都很顺利。并没有心情怀念过去,也不想怀念过去,现在对我而言重要的是未来。你出现在我面前只会无时无刻提醒着我那不堪的过去。所以,能不能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最后一句话,一字一句的从陈珏的牙缝里说出来。
原来,与他关联的只是她那不堪的过去。暨南将面前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完。旁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电话一直在旁边响着,来电是段安筠。暨南没有接,或许应该说他没有勇气去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酒保又给暨南添了一杯酒,淡蓝色的ye体在色彩繁杂的酒吧里融洽十足。
前边卡座上的男女已经由依偎紧抱到双唇紧贴,男人的手从女人裙底伸进。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着,而同坐在卡座上的其他人则好似习以为常。
暨南拿起面前酒一饮而尽。
“喂,你拿我酒干嘛?”
这话被掩盖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下。
酒瓶很快被敲破碎,散发着浓郁麦香的酒水顺着头顶落下。刚刚还在和女人亲热的男人痛苦的抱着头蜷缩起来。坐在男人旁边的朋友见状,立马上前阻止。好几个人群起而攻,拳头直接落在暨南的脸和肚子上。虽然极力反抗,但一个人终究还是打不过好几个人。暨南被打到痛苦的趴在地上。
酒吧的DJ换了一首舞曲,舞池里的人还在尽情的扭动着身体,没有人留意这里发生着什么。
音乐这时终于停了下来。
警察来了,是旁边卡座的人报的警。
问清缘由之后,他们一群人被警察带走,先去医院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和检查,然后他们被带到了警察局。
“你为什么打人?”警察已经问了无数句了,而暨南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头已经包扎好的男人坐在不远处,满脸愤怒,如果不是在警察局,估计他会拿把刀捅向暨南。
而坐在男人身边的同伴此时大声嚷,“他妈还问什么呢,直接关进去不就行了。”
“你他妈嚷什么嚷呀,警察局是让你来嚷的?要关进去你们也有份进去,以暴制暴很厉害?”警察不耐的冲他说。
那人立马不说话。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音踩踏在地板上,清脆又响亮。
“你怎么样了?”
听到声音,暨南立马转头望过去。是陈珏的声音,只见她正站在头被包扎着的男人旁边,眼睛看着男人的伤口。
男人皱眉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几个人,然后拉起陈珏的手,“没事,你怎么来了?”
陈珏收回手,往暨南这边看了过来。
哒、哒、哒、高跟鞋发出的声音极其的有节奏,暨南觉得正朝自己走过来的陈珏就像个女战士,为他人而战。
啪的一声,干脆利落。暨南青紫的脸上挨上五个指印,指印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