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恼戚妍的不成器，白鹤雨撇下目光瞪了她一眼。
怎么到现在，自己连点儿渣子都没捞上呢？
犬齿碾着下唇，这是他生气时的习惯性动作。代表这个恶劣的、不太成熟的大男孩不仅为什么事情正苦恼着而且心情十万分的不美妙，条件允许的话当然是离他越远越好。
……不过那也许是他长这么大以来，除了幼儿园的时候以外第一次主动去给人帮忙丢垃圾。
细藤吃了痛，乖乖钻回土里去了。
那时候的戚妍正拎着两袋垃圾用肩膀去顶楼梯口沉重的铁门，被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男人吓了好大一跳。僵在原地愣了好几秒，很傻。
嘶，什么毛病？
当然也没错过这个女孩脸上惊艳的表情。带着他在那么多人脸上几乎看腻了的恍惚，有些蠢兮兮。不过也就那一面之缘而已。这回如果不是透视的能力让他察觉到隔壁的变异反应，他大概也想不起来有这
小小只的，穿着有点单薄的睡裙和凉拖，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开门都费劲。她没看见他，目不斜视地去丢垃圾。这个老式小区逼仄楼道里的感应灯在人一跺脚之后要缓上两秒才能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老头子为什么对这儿这么执着。
他想着，他最开始只是对她的能力感兴趣，而现在对她的身体更感兴趣而已。没了她，他们照样能去B市。实在是犯不着为了这么一只鹌鹑生什么气。
也就是那一回，他在云雾缭绕间看见的戚妍。
当然也不少有对他哥死心塌地的那一类偏好草食男的异性，可他不打算把戚妍算在内。明明他跟戚妍才是一早就有交集的，虽然只是见过一面而已……这种落差感让人接受不了。
就连后来道谢的声音都很轻。她的视线飘忽，只偶尔扫过他的脸。他的心情是有些雀跃的，或许是对做好人好事之后得到的感谢有些新奇。
现在的白鹤雨就被这种微妙的落差感弄得心情十分不美丽。
大猫咪撒了气，脸色这才好看些。
让我们好好捋一捋。
白鹤雨忍不住咬牙。但是吧……这个便宜队友就是让他不痛快。
怎么就这么能让人生气呢。
戚妍就算了，他还能用“每个女孩口味不同她只是喜欢我哥的皮相”自我安慰，但是这么一株不知道是花还是草的东西也上赶着给他找不痛快——他明明比他哥还近它半米多好吗？！
白鹤雨歪着头，又想起刚刚那十分人性化的一幕——这个家伙，竟然直接略过他直把这只被操开了花的小鹌鹑往他哥手上塞。
人一高兴就会做出些怪事来，他也是吧——大抵是脑子坏了，扯出了个类似他哥那样的笑容像个好好先生，看起来应该很温柔。虽然后来想想觉得太幼稚，但当时确实是对他哥羡慕嫉妒恨最最严重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模仿白鹤云，以为这样就能得到老人家更多的关注，能得到父母的青眼。
要形容的话，应该就是那种任性的大猫。没吃饱又任性的坏家伙心情不美妙的时候看谁都是丑的。他当然不会掉份儿地去跟自家大哥明争——但是其他人就说不定了。比如那几根畏畏缩缩还揪着戚妍不放的小细藤。
明明是他先注意到的，就连最开始也是他提出来的在隔壁也许还有个女孩儿，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带去B市，他敢说就连那个棒子都该是他先对着戚妍硬起来的——
好相貌好家世的小雨哥在童年少年到青年这一过程里，处处压他一头的只有这个比他大了三岁的白鹤云，除此之外没什么人让他有过强烈的挫败感——下到小学上到大学，就算不提家庭背景只靠那张坏男孩的漂亮脸蛋，也让他从小到大几乎把恃美行凶这个词发挥得淋漓尽致。
就算不提这个，这东西刚刚还操着人家的穴儿，扭头就能把小家伙转手送人了……
但是吧，他又凑不上去，你看看，她就这——么小，在白鹤云怀里一窝，抱得严严实实的，他再凑上去顶多也只能摸个脑袋。
掌心里粘粘的，除了有些让人恶心之外也没什么了，白鹤雨不去管它，嫩绿发黄的汁液很快就渗入皮肤，只在表层留下一小片干涸的痕迹。
那时候他们跟父母回来过一趟，老爷子向来对他不重视，只回避着他跟白鹤云促膝长谈，他也不往跟前凑……只随意地在门口站着抽烟。只抽了两口，身边突然“吱呀”一声响。他侧过头去看。
这不对啊。
他也不是不想，可他实在是插不上手他也很烦啊——白鹤雨抱着臂，总觉得心里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憋屈。
傻透了。
好看的眉毛单边挑起，白鹤雨只差把“不愉快”三个字刻在脸上了。
对，就是憋屈。小雨哥儿憋屈得紧，越想越憋屈。
即使是前任所有女友公认的渣男不二人选，但他个人也是非常不齿这种拔屌无情屈于强权的舔狗行径的，白鹤雨呲了呲尖锐的犬齿，拽着还贪婪地对少女穴口做着隐秘小动作的细藤，只一发力就碾了一手的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