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yan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也许是生理盐水处理伤口的过分疼痛,即便注s了镇定,安旭仍然紧皱着眉头,动作很小地挣扎了几下。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疯了,都疯了。
她有不太严重的晕血症,这也是后来放弃在医院工作的原因之一,刚才也不知道是不是肾上激素飙升才让她压制着眩晕感处理好伤口。
若说在正常情况下程一清还真的拉扯不动,可是安旭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浑身乏力,挣扎了一小会,还是被程一清按着胳膊推s了镇定剂。
夏予yan处理完一切才猛地涌上来恶心感,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一直到吐出来微苦的胆汁才坐在边上。
他呼喊着,他渴求着,让我si。
用si来证明什么?证明你这可笑的ai?
甚至是生生用牙齿咬破手腕,喝血的方式!
没有半分眷恋。
夏予yan勉强看清楚眼前的人,然后拉着程一清一直说话,反反复复地就是三个字——为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不是图自己更舒服一点,之所以自己和她近乎平和的相处下去,一方面因为她刚经历了和安旭的激烈感情,现在只想要平静的陪伴,一方面,程一清无条件地付出……至于为什么能无条件地付出,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他胡乱地冲着夏予yan喊道,“你让我si吧,求求你,你让我si!”安旭用尽全力地推开程一清爬到夏予yan的脚边,“主人,你让我si!我让我si!”
结果她喝得酩酊大醉,到家已是深夜。凤凰把她送到家门口叮嘱道,“她白天没怎么吃东西,晚上又喝了不少酒,拦都拦不住,给她熬点白粥。”然后匆忙离开,她明天早晨还有个会议,实在是陪不了了。
夏予yan回到调教室,看着床上躺着没有半分生气的安旭,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夏予yan接受不了。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ai意?
程一清飞快地回房间拿出一支镇定剂,一把抓出来笼子里的男人,安旭不住地挣扎。
解开了他脚腕的枷锁,同样是殷红一片,异常刺眼。
一切归于平静,只有夏予yan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愣在一边。
程一清把折叠床连接的部分锁si,费力地把安旭抱了上去。
程一清慌忙进去,灯带的光线昏暗,笼子里的安旭用手腕捂着嘴巴,顺着手腕蜿蜒留下可疑的yet,已经浸sh了一小块毛毯,但他眼睛里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直gg盯着夏予yan,目光所及是捂着嘴巴压抑着叫喊声的夏予yan。
程一清从后面拥抱住夏予yan,轻言安慰道,“这是一个意外。”
——这样他就没有办法伤害自己了。
an在家里一直jg神恍惚,倒杯水都能把杯子打碎,悄悄给凤凰发了短信让她喊予yan出去玩玩之类的。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啊!!”突然房间里传来夏予yan尖锐的叫喊。
程一清叹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程一清手忙脚乱地包扎着安旭已经肿起来的手腕,他并不专业,纱布压不严实。
“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知道的,”夏予yan抚0着安旭的脸,“我想原谅他的,真的想原谅。可是我就是需要用这种方式……”
安旭躺在地上,摊开的手腕血r0u模糊,泛白的伤口中仍在不断地流出鲜血。
“去拿纱布啊!”程一清知道他被关在这里生不如si,可是没想到他真的会自残、自杀!回头看了下仍然没有任何动作的夏予yan,叹气起身,“您别害怕,先到卧室去?”
也很难有人能做到倾其所有地去ai另一个人,早已不是在学生时代了,或者说学生时代的“倾其所有”过于廉价,才能让人有着“校园恋情只有彼此纯真美好”这样的误会。
夏予yan喘不过气,她不敢相信。
他不过是呆了短短7天,竟然已经萌生了自残,或者说自杀的想法。
“我做错了吗?”像是在提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这就是你所谓的赎罪。这就是你的赎罪!
夏予yan迟缓地开口,“把他抱到床上去。”
nv王跌跌撞撞地走进调教室,程一清坐在客厅沉思,这几天都是这样,nv王进调教室看那个男人的时候向来不让他进来,她不希望他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
你宁愿一si也不愿意坚持?
“您可以,”程一清犹豫了一下,“
拿着程一清递过来的sh巾擦擦嘴,夏予yan坐在马桶边微微闭着眼睛。
她细心缓慢地给他的手腕敷上药品再包扎好,脚腕破损流血的地方同样处理。紧接着给安旭穿上jg神病人的拘束衣,然后用束缚带固定在床上。
安旭是ai夏予yan的,不过不想ai得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