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渗透进他的日常生活之中,就连分手也说得如此轻
易。
她没有落泪、没有哭泣,更没有质问他的行踪。就淡淡的,如同她的个性,
总是一张笑颜迎人。在他的记忆中;她一向很有耐性,很少生气。他也是因为喜
欢她这种不吵不闹的个性,才将她请回家里「供」着,以混淆宗亲们的视听。
没错,他出发点是不怀好意的,但是谁教她个性太好,这两年来对他的所作
所为总是睁一眼、闭一双眼,他以为她愿意委曲求全的。
玩累了,他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
用她朋友语言形容他自己:他简直是个该剪掉祸根的烂男人。
那又如何?爱情是他和她的事情,旁人再多嘴碎也没有用,而且他对她好时,
有谁看见?
只是……他对她不好,人人都看见了。
莫名的,一种不该有的情绪竟然油然而升。他觉得他应该喝醉了,不愿再去
检讨过去他对前女友的一些情感。
「所以我应该把我前女友所遗留的东西都丢掉吗?」宋奎人像是喃喃自问,
似乎在找寻一个答案。
老管家见他一脸迟疑,一眼就看出他对前女友还有很深的眷恋,于是也不好
再出主意。「少爷,该睡了,或许睡一觉起来,您的心就静一些,自然便会有答
案了。」
好吧!他累了,所以该睡了。
宋奎人回到房间,偌大的床只剩空寂,睡前也不会有人再娇软耳语的跟他说
晚安。
他躺在床上,关上夜灯,黑漆漆的房间再也不会有小灯点着,因为他不怕黑,
总喜欢享受着黑暗入睡。
黑暗就像一个黑洞,虽然吸引他,而心也注满他想要的孤寂感……
原来一个人享受这幺多的自由,却也会换来这幺多的孤单。
而今晚,他付出的代价是―失眠。
一早,宋奎人佣懒的自床上醒来。他不必像个上班族朝九晚五打卡上班,他
有一出生就必须背负的事业,但是他从来都不愿意去负责。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
这块料,他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所以他懒得回家听父母的叨念,以及祖父整天
骂他不成材。
那又怎样?他总是很潇洒的将这句话挂在嘴上,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喜
欢没有拘束的日子。
早上睡觉,下午吃饭洗澡,晚上当「凯子」混夜店,生活多彩多姿。
嗯……三个多月前,他确实是这幺潇洒的。
但自从前女友离开他的生活之后,他整个作息大乱,就好像一幢房子,彻底
被打乱了地基,连维持最基本的外型都不能。
原来他的生活少了她,也少了一个照顾他的保母!
初期,他以为是自己的生活起居没有人照顾;于是他马上请了一名管家,二
十四小时照顾他。
早上起来有人帮他做早餐,帮他洗衣服,打扫房子,晚上回到家还会帮他留
盏小灯…管家做的事,和前女友一模一样。可为什幺,他还是有一些不能被满足
的地方?于是他辞退了这个管家,又换了另一个;连续十一天内换了十个,最后
还是没有能够让他满意的。
他知道是他的问题,他生病了。
就算他去看医生,医生只是建议他转到精神科,或是神经科从头到尾检查一
遍。
连医生都没有办法,那他要不要收惊兼去观落阴,看看自己是不是卡到阴?
最后他当然没有求救民俗疗法,而是勉强留下一个年约六十岁,却经验老到
的男管家。
他的日常生活起居都解决了,将前女友的离去;只当作作息被打乱,像是调
时差一样,少了她也不会有什幺差别的。
每天,他只要穿衣照镜;总会这幺告诉自己。
可都过了三个月又多了一点的时间,他还是有部分觉得不妥,就像一切都按
照着自己的步调生活,但少了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前女友,真的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她能够渗进你的生活之中,连带她要离去,都会如此潇洒。
话说分手时,他也是保持着一贯潇洒,没有问任何原因,只当作她不爱他了。
不爱了,他放她走,他则是恢复自由之身。
宋奎人站在穿衣镜前,挑了一套轻便的衣物穿上,望着两眼眼下的眼袋。
失眠,真的很痛苦。他嘀咕一声,换好衣服之后,便下楼准备要用早餐。
「少爷,早。」
用早餐之前,老管家一见到他,便递来一封红色信封的帖子,以及一通电话。
他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