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王妃不见了!”
“你说什么,不是让你跟紧王妃的嘛,你干什么去了!”荀殷都快被她气死了,“李大夫他们正好今天往军营去了,王妃不会是跟着他们的马车去了吧。”
“这可怎么办啊?我原本是寸步不离的,可是王妃说她饿了,想吃我亲手做的桂花糕,我怎么忍心拒绝嘛”寒香也觉得委屈,没想到自家姑娘竟然跟她耍起了心计。
“还能怎么办,只能禀报王爷了,”自家主子这么在乎王妃,要是隐瞒事后被发现下场更惨,还不如老实交代了。
慕容琅知道以后,又急又气又无奈。他知道虞妘性子倔,没想到倔到这个地步。
“来人!备马”
荀殷觉得不好,拦住慕容琅道:“王爷,让奴才替您走这一趟吧!”
“你走了别去传信,让开”
“王爷,您不懂医术,就算去了军营也无济于事,何不给澹台将军传信,让他将王妃单独安排在一个营帐,无关人等一律不准靠近,不见得会感染。”
“你说的这个法子好,我去了军营,可以和她安排在一个营帐,闭门不见也不见得会感染。”
“王爷,实在不妥啊!”
正争执不下,那李盛倒是派人送信儿来了,说王妃也在一行之内,但劝不回来。王妃让送信儿给王爷,让王爷莫要惦记,等疫情控制住就归。
当然,李盛也是得知虞妘医术水平之后,才敢送这个信,不然肯定把人送回来。
虞妘到军营之后,澹台铭也是惊呆,生怕她有什么闪失,但虞妘却是一心与李盛一道,了解患者病情,察看病状,诊断病症。
休整一夜之后李盛开出第一张药方,因见虞妘一直关注疫病,便礼节性地将药方拿予虞妘参详。谁知虞妘也拿夜间写好的药方递给他过目,“李大夫,你看这方子可行?”
李盛将药方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见上面写的药材大致跟自己所想一致,又有几样自出机杼,倒也机巧。
二人互看方子,又做了商榷,整合出更Jing确的药方,命人拿去抓药煎制,给患者服用试药。
虞妘记挂着药效,李盛倒是对她的医术来历十分感兴趣,拱手对虞妘道:“不知王妃师从何人?”
虞妘笑道:“李大人过誉了。我外祖也是位名医,不过我母亲并不好此道,但嫁妆里头还是有不少医学经典,许是从小博览诸家,参详古方,多少有些粗浅的见识罢了。”
李盛感叹道:“王妃有此天赋,若身为男儿,必能济世悬壶,造福一方。或者以其所学,着书立说,传绝学于后世。唉,可惜!”
李盛性情质朴醇厚,不喜曲意逢迎。他言语中虽略有轻视女子之意,然而也是世俗如此,所言又皆出自肺腑,直爽坦诚,虞妘因此也没有介意,只一笑置之。
二人商榷出来的药方,将士们服用之后虽然不是立竿见影,但确实有缓解症状,大大振奋了军心。
两人又不断查阅医书,多次磋商不断推敲新的药方,反复到患者那里察看新药方的药效,劳心伤神几个昼夜,这次的药方竟然立竿见影,效果卓着。试药者服用一个时辰,便症状消退,两日后便康复如初。
将士们吃了定心丸,不再慌乱紧张,满怀希望地等待救治。
只是,很快又有新的问题凸显,眼下的燃眉之急主要是药材的稀缺。
因感染人数众多,一般的药材,倒也勉强凑合,但是一些原本就稀缺的药材,很快就耗之一空。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瘟疫又传染十分之迅速,如果燕地各府不能及时将这些药材调运过来,空有药方,也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