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原并不想这样做,还严令儿子们不许报复。
第二天下午陈可中与陈向阳父子来到了大队部,黄红兵跟着他们后面。
「老哥啊!快坐有什幺话就说……」
陈中原已经在大队部等了他们一天了,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与愤怒。
「昨天的事是我们不对!请村长大人有大量别跟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红兵这丫头从小缺乏管教……」
陈可中父子有些诚惶诚恐,他们猜不到陈中原下一步会使什幺手段。
「不管怎幺说她也是一个晚辈!我不会往心里去的……不过她拿着铡刀砍人家执法人员,那可是犯法的大事……」
陈中原摸了摸脸上已经结巴的抓伤,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黄红兵。
这时黄红兵也在紧盯着屋子里的陈中原,双手抱怀黑黪黪的脸紧绷着,一看就是很不服气的样子,眼神里还有一丝挑衅。
「那就请村长多担待,我们也不知道怎幺办好……没有什幺好表示的就给你买了一条烟,别嫌孬……」
陈可中从怀里掏出一条大前门的烟放在了陈中原面前。
陈中原看到这条烟有打开过的痕迹,打开一看本应有十盒烟缺少了四盒缺多了两卷钱。
「你想怎幺解决?」
陈中原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可中。
「房子已经盖好了!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社员盖房子不容易,要是拆掉那也太可惜了!我想让村长把房子留住……我们全家搬出去投奔我亲家,正好他们爷俩杀猪,我们爷俩卖肉……」
陈可中说来了自己的想法。
陈中原知道陈可中就想保住新盖的房子。
「臭娘们!今天让你死在这里!」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陈中原立马冲了出去,陈可中父子也连忙跟着后面。只见陈启凯哥仨都手持木棒站在黄红兵面前,看样子这就准备动手。
黄红兵不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露出一嘴的大黄牙笑了。
「自从嫁到这陈家楼,姑奶奶我就没有放过血!不长眼的东西!让你们看看老娘的陪嫁开开眼!」
黄红兵一下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
只见黄红兵腰上系了一条三指宽的牛皮带,上面挂了四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另外还有两把剔骨刀。大腿外侧绑着一把宰牛刀,另一侧是沉重的斩骨刀。
黄红兵抽出一把二尺多长的杀猪刀,另一手从后腰拔出了一根一尺多长手指多粗的纯钢刀戗子。
黄红兵用刀戗子磨砺了一下杀猪刀的刀锋,发出吃啦吃啦的声音。
「我爹说过一个成年劳力身上有十斤血!我今天就来量量,趁热喝上两碗……」
黄红兵眼里泛着兴奋的红光,抬腿就向陈启伦他们迈了一大步。
陈中原扭头看了陈可中父子一眼,从他们手足无措的神色看,黄红兵将所谓的嫁妆带了他们并不知情。
「反了天了!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值得去拼命吗?给我滚回去!」
陈中原指了指儿子们。
「今天算你烧了高香!要是我四弟在你早就凉透气了!」
陈启祥临走时拿着木棒狠狠指了指黄红兵。
「你以为姑奶奶是吓大的!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也要捅他个三刀六窟窿,顺便把你开膛破肚捋捋下水!」
黄红兵毫不示弱。
「行了!这事都过去了!你们既然要搬家那就快回去收拾吧!」
陈中原向陈可中父子挥了挥手。
「多谢村长!我们明天一大早就搬家……」
陈可中父子忙拉着黄红兵走了。
尽管黄红兵让自己很没有面子,可看着她昂首挺胸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陈中原竟然有了一丝欣赏。
通过这一天的多方打听陈中原对黄红兵有了一些了解,她母亲早逝是父亲养大的。她那做屠夫的酒鬼父亲当然不会给她像样的教育与关爱,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一身杀猪宰牛的本事交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黄红兵的父亲也不见得知道多少。
可以说黄红兵是在纯天然环境下长成的自然人,在她眼里没有什幺法律与规矩,她只按照自己的思维与好恶行事。
这种人是最好对付也是最难对付的,你不打理她,她也不招惹你,你要是为难她,她就敢跟你动刀子。而且黄红兵从小杀猪宰牛对于杀生放血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所以无论面对着牲口还是人,只要黄红兵手里有刀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看着流出的鲜血不但不会让黄红兵感到恐惧与紧张,只会让她感到兴奋与刺激。
这事到此为止陈中原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脸被黄红兵抓破了,可对方是个女同志他只是招架没有动手,也不算太丢人。再说陈可中搬出村子也是除去了陈中原的隐患,这个人虽然没有多大本事,可一肚子歪点子最擅长煽风点火,况且他和陈中原的几个死对头走的很近。
陈可中这次表现的非常聪明,看清的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