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琦君等了太久,就悄悄跑到霍靖宇房里,在书架上东翻西看的,竟给她找到了书架上的暗格。
她哭喊起来:“我不改,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改了,我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再也不可能改了去喜欢别人!”
几年无事。
霍靖宇脑袋更晕了,行走也有了几分踉跄。一下被自己绊倒了压在霍琦君身上。
回了江北她也不敢回家,只是偷偷跑到五娘府里住着,夜间才进的家门。好不容易等霍靖宇回了家,如今,他却只是跟她说,滚。
琦君偶尔跟着霍靖宇去听曲儿逛游园。她好像真的改过了一般。家里老人不明所以,眼看着她十七八了,要给她说媒。
从最初的羞愧自弃到后来的难以忘怀,她始终还是喜欢他。
宇的衣袖,眼睛哭成桃儿一样红红肿肿的。
霍靖宇看着她醒来,还没听她把话说完,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他守了她三天,日夜不曾合眼。
霍靖宇没了话。
霍琦君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霍靖宇抱到床上,给他清洗好后才又离开房里。
有那么几个才俊,看着霍家的权势,也来提亲。方沉水有些动心。他跟琦君年纪相差不大,也是从小一同长大的。自己不好意思询问,托着霍靖宇去问。
“琦君,算我求你,你改了吧。这个事情有多严重你难道真的不懂吗!”
霍琦君喜欢霍靖宇已经有十年。
霍靖宇醒后,终于愿意跟她开口了。
霍琦君哭了起来:“兄长,到底是我想太多还是你自欺欺人!你敢不敢发誓!说你对我从没有过一点点动心!”
世事变迁,人心也会随之变化。但是有些事情,即便时光飞逝,也不曾改变分毫。
任凭琦君百般哀求,霍靖宇也不松口,他甚至没有送她,只是找了人绑着她上船,送去了余杭。
霍琦君眼泪不停的往外涌,满心难过好似刀割一般,却还是不能怪他。
“小妹别闹!你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我要改了吗!”
霍靖宇便有些沉不住气,责备道:“你都十八了,再不嫁出去就要成老姑娘了。先前那些人不说,沉水是从小带着你长大的,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霍琦君依旧是拒绝。
“这不一样,我不喜欢她,娶了她也是耽误人家。”
霍靖宇一把拿过那些东西,尽数扔到了纸篓里。
霍靖宇和方沉水应酬极多,两人酒席间
琦君一律都拒绝了,只说还想在父母身边服侍几年。两老拿着画像去问霍靖宇,他斟酌良久,也不曾挑出一个适合的人选,只好说:“毕竟是小妹的终身大事,得她自己挑选,选个心仪的才好。”
“兄长,你从前醉酒喊我的名字,说喜欢我,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兄长,别推开我。”
霍琦君反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娶呢,王家二小姐不也是很好的人么。”
“兄长,我怕……”
酒劲越发上头了,霍靖宇脑子都晕晕乎乎浑起来,他摇着头,不清不楚的说了句:“我……我醉酒了喊你的名字么?”
所以霍琦君拼命反抗,死活不愿去余杭,却最终被绑上船。然而到了她也还是不能忘了霍靖宇。
“别胡闹,你想的太多了。”
他还流了泪。
琦君拼命的点头,哭的一塌糊涂:“兄长,我改,我真的会改的,你别不理我了,我真的会改的。”
霍琦君也曾悄悄回到江北找霍靖宇,却得知霍靖宇送她去余杭后转身就去了边关。
她懂,她什么都懂,只是控制不了自己。
“兄长,我一直没问过,也从不敢去想。现在我想问一问,你是不是也有喜欢我的。”
“琦君,你改了吧,我们像沉水和五娘那样做个好兄妹,以后我还像从前那样疼你,行么。”
“就在我去余杭的那年,要走的前夜,我偷偷跑到你房里,发现你喝醉了,你跟我说,你最喜欢琦君。”
三年了,她时时刻刻都顶着两老的逼压,抵死不嫁。得知霍靖宇要回朝,要娶亲,她才又偷偷回到了江北。
霍靖宇是不能推开她了,他已经又醉又累在她身上睡着了。
琦君十八岁生辰,霍靖宇忙于政事,很晚才回到家中。霍琦君拿着一个匣子,在房内等他。
“兄长,我不喜欢沉水哥哥,嫁过去也是耽误他啊。”
这一次,霍靖宇没有同她争吵,只是把她送去了余杭,说是余杭才子多,姨母家的表弟好友多是和琦君一般大的,到姨母家住着,指不定她能碰到一个心仪的。
匣子里是霍琦君当年的那张许愿笺,不仅那张许愿笺,连带从前的许愿笺都有。难怪霍琦君年年许愿都能应验,她还以为是庙里神佛灵验,却不想是霍靖宇年年守着为她做的。匣子里还有几张她的画像,从她八岁起,每年一张。桌上放着许多她从前玩过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