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肥脸即使是轻微的刺激都接受不起,脸边的疼痛终于让他眼前清醒三分,有些发愣地瞧着把他拉着的手,顿时吓得一甩,忙作揖赔笑道“我当真是糊涂了,四郎莫怪,莫怪。”
沈四接过自家侍女递上的汗巾,细细地擦了手,才道“无妨,美人在前,张兄急色可以理解。不过,轮到急色,这广陵中只怕没人比我更急色了。”
沈鸢这一说席上不少娘子发出“噗嗤”的笑声。
“你知我嗜美成癖,如今美人在前,更是一刻都耽误不得,张兄你亦知,我这急色若不当即满足,可是要发作好几日的,到时候连累了他人那就不好了。”说罢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笑语盈盈地瞧着张富恒,换得那张富恒额间青筋暴起,嘴角抽搐。
“既是如此,那小郎君就随四郎入座吧。”张富恒颇有些不甘地妥协道。
沈鸢也不客气,拉起那小郎君就走,一旁的红脸郎君好不心急,却瞧见小郎君的眼神按捺了下来。
沈鸢倒是没完了这一伙人,吩咐了酒食好生安抚了下。
这边才刚坐定,沈四那厮的手就不客气地伸了过来,抬起了那小郎君的下巴,那边亮晶晶的眼睛就凑了过来笑眯眯地问道“敢问郎君芳名?”这话里倒含了几分调戏的意味。
小郎君也不怒,恭顺地回答道“奴唤雪颜。”
“雪颜”沈鸢低喃道,手指为勾刮了刮雪颜比女子还细腻几分的脸蛋,乐道“娇颜似雪,果然好名字。”
雪颜脸上不露声色,内心却不免有些好笑,这娘子竟是这般豪放不羁,以调戏人为乐。
靠近雪颜的一娘子见他嘴唇微抿,以为他起了恼意,靠近悄声安抚道“郎君莫恼,四郎、咳,四娘子只是脾性有些顽劣,人却是极好,有四娘子护着,郎君今晚可保无虞。”
雪颜虽未生恼,但也感谢娘子提醒,微微点头以示谢意。
这边沈四这厮的狼爪还没放开,继续享受着指腹间那柔滑的质感,却又开口问道,“郎君今年多大了?”
一个简单的问题雪颜的心却开始提了起来,“奴今年十五。”
“几月的生辰?”
“九月。”
“本以为郎君长我几岁,没想竟是与我一般大。”沈鸢一句无心的话却让雪颜的心狠狠一紧。
沈四的手继续不规矩的往上爬,摩挲到雪颜眉间,目光灼灼地盯了很久,才说道“没想到郎君的手倒是巧,这花钿做的竟比我还好上三分。”
“如有空闲,奴当为娘子剪上一朵。”
沈四这才收回狼爪,笑着摆摆手“我不着红妆已久,多谢郎君美意。”
沈鸢倒是不再调戏于他,只夹了一箸鲙丝放进他的碗里。“郎君食些酒食吧,这切鲙尚能入口。”此后沈四看起来倒像是将兴致放到了喂饱雪颜上来了,托她的福,一晚上总算能安稳填饱肚子。
酒宴相安无事进行了大半,中途沈鸢离席了一次,那张富恒趁机给了旁边侍者一眼神,那侍者立刻托了一碗鲜艳之物奉至雪颜面前。
“糖酪浇樱桃,请郎君品尝。”
雪颜接过那碗放置在案上,朝张富恒一揖,“谢郎君赐食,只是四……郎未归,奴不敢妄动。”
“哈哈哈哈,”张富恒拍拍肚皮笑道,“小郎君竟是如此惧怕沈四,只是一般吃食谈何妄动。沈四不喜乳酪,小郎君放心吃便是。”
雪颜仍是未动,张富恒似是有些不开心,“郎君莫不是怀疑我?此物可有不妥?”
说罢一点头,那侍者拿了双干净的箸夹了一颗樱桃放进嘴里当着雪颜的面咽下,随后恭敬退下。
“郎君可放心了?”张富恒冷笑道“竟不知郎君如此金贵,不知道的以为是北面哪位贵族屈尊降临。”
雪颜衣袍下的双手紧握,颔首道“郎君恕罪。”素手拿起箸缓缓夹了一颗鲜艳欲滴的樱桃放进嘴里。
他还未来的及咀嚼,下巴就被人猛地抬起,两片温暖的物事就堵了上来。
他呆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牙关被她轻轻一挑,一条柔软之物就径直长驱直入,搅得他心里一阵天翻地覆,众人的惊呼也钻不进他的耳朵里。
那物好似一条灵活的小鱼在他口腔四处钻动,狠狠地刮着他的口腔四壁,那樱桃就像二龙戏珠的“龙珠”在舌头上来回滚动,最后被她狠狠一卷带了出去。
一番激烈的热吻过后雪颜似乎还懵着回不过神来,脸上泛着红傻傻地瞧着她。
沈鸢嚼着嘴里的樱桃,嘴角微翘地盯着张富恒,冒着森然的冷意,她瞥了一眼案上的糖酪浇樱桃,嫌弃道“我不过不在一会,这惹人厌的东西就出现了。”
“罢了,今日也算尽兴了,我就先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还请各位千万别拦我了。”沈鸢拉着雪颜快步就朝垂花门走去。
“哼。”主位上的张富恒盯着远去的那道背影,狠狠地甩掉了手中的杯子,“小娘皮,老子迟早在床上弄死你。”
“娘子,车已经备好了。”一梳着双鬟髻着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