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正妻之位。”
????“书生，你分明是个雏，怎么会这么多姿势？”
????如果真有孩子，他垂下眼，只是想到这个可能，心里竟是欢喜的。
????“还来？”她叫苦不迭。
????“我又何惧之有。”他的大掌从她光滑的背摸到小腹，女子的腹部柔软的不可思议，生命便是从这里孕育么？
????“做妾？”
????她从容道：“书生，四天了，我得回去了。”
怕受孕？”他声音的干燥显然对刚才的情事很满意，亦尽心尽力。
????“书生，这条路我得一个人走，谁都护不了。”
????段锦离睁眼，声音冷了下来，“你不愿意？”
????她知道自己下药询问让他憋了一肚子气，可是他也对她下过药啊，瞧他话里委屈的，好似她不该这么轻易占去他的第一次，难不成还要包个吉利给他？
????她望着他被热气熏红的脸，迷恋地吻他的唇，“记着我。”
????“你要去哪？”他问。
????……
????“书生，我不问就是了。我才做了你的人，对我温柔些呀……”
????也许是因为露水姻缘，天亮后就会消散，她虽有做戏成分在里面，却未多加掩饰，她的愉悦是真的，她身子的反应是真的，除了她眼里表现出的迷恋是假的，她等会吐出的每一句话大抵也都是真的。
????可她的前路暗涌，每一捧泡沫里都是细密的阴暗与悲欢，她身在其中，只能以命相博。
????她窝在他怀里，如小小的一团，他虽不会武，可男女之间的体能悬殊，本能的让她不悦起来。
????这是造物者的偏心，让女子天生不如男子有力，不过呀，造物者也赋予了女子柔软的身躯，让男人一见到她这具躯体会本能的迷恋。
????她咬了他的肩膀一口，硬邦邦地当然没咬动，“我倒不怕，我若真怀上，怕的是你才对。”
????“书生，记着我的名字，它很快会名动轩辕，甚至传到你们春藤去。”
????还真是新鲜的说法，她娇笑，“书生，你还义正言辞说要纳彩问名、三书六礼，可刚刚迫不及待把我压床上就操弄的人是谁？”
????不知何时，她的双手已情不自禁环上他的颈肩，发现这男人的肩膀竟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宽大结实。
????今天这场算是赔本买卖，该套的话没套出，反被这看似清心寡欲的俏书生勾去了身子，这是她第四个男人，却是她唯一没看透的一个，他的心思太深，他的眼眸甚至平静地只在泄出时有一丝波动。
????“愿意的。”
????“你笑什么？”他已经将肉根拔出，用手指代替，帮她将那些白浊挖出来。
????段锦离神色黯了黯，沉吟半响，“留下来，再住一段日子，我护送你回盛京。”
????第二日段锦离醒来，睡在旁侧的人已经不见了，他想起她昨夜所说的，赶紧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江南一行是她人生里的一小段路，
????他沉默，只用埋首在她身子里的阳具顶了几下算作回应。
????“你……”
????燕云歌唇边勾起一丝笑，“聚散总有时，书生，能与你在江南邂逅是我一大幸事。”
????这一夜，对她来说不过是无需在意的一个夜晚，只是她惯爱在欢好之后说些动听之语去讨男人欢心，无论是对谁，便是柳毅之，那次欢好过后她也语带哀求地在他耳畔呢喃了两句柳郎。
????“只是呀，”说着，她亲了亲他，又玩起他散落在胸前的发，“要娶我的人太多了。”
????段锦离微微闭了闭眼，压下了又起来的欲火，低声道：“跟我回春藤，我娶你。”
????“书生，以后会有很多女子为你侍夜承欢，我知道我不该贪心，但求你多记我几日，别那么快将我忘记。”
????“云歌，并非你们女子会记得第一个男人，我们男人也会对第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他顺着她的话道：“有个不靠谱的主子，便是不会瞧得多了也了然于心。”
????出于保护，她自然也不想让他看穿，所以她一改冷漠，言谈之间都是女子该有的媚态。
????她想得乐了，以他小心眼的性子怕得记恨上一辈子。
????她惊讶了一声，很快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你有这份心便够了。”
????“就当是，再陪陪小生。”
????“你主子是谁？”
????“而我早将自己许给这片山河。”
????“我是燕云歌。”
????正巧见到燕云歌穿着他的青衫，吩咐着护卫将船靠岸，她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