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很欢迎。”
江入画僵着脖子点了点头,感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
当天晚上脸色难看的江文川就带他去参加顾碎的毕业酒会,他记得那时候顾碎穿着繁复华丽的白色礼服,看着奇怪,但没有产生丝毫违和感。
江入画全程看着他,脑子里晕乎乎的,直到开始跳舞的时候看到顾碎伸手,动作绅士地搂过一个身材窈窕的女郎。
那条包裹在礼服里的手臂揽住了对方的腰身,带着她在乐声中翩翩起舞。
青年觉得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耳边有闷雷在炸响,他看着那条手臂,忽然产生了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他多希望它揽着的是自己!
想着想着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儿去。女伴的低呼提醒了他,他发现自己不经意间跳了几个女步。
“我喝多了。”青年讪讪地笑了笑,退出了舞池。
他忽然想到今晚之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舞池正中央那个人了,那种莫名其妙的嫉妒忽然消失,接踵而来的是一种强烈的希望。
——希望这场舞可以持续到永远。
十年后。
江入画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扣子。
“我从来没有想过最后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低声地嘟囔着。
“我想这是个惊喜。”男人从背后搂住他的腰,丝绸一般光滑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脸上,“你要教我游泳吗?”
“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江入画吸了一口气,“明明家里有游泳池,还要来公共的,你不是有洁癖吗?”
“因为我想了结一桩夙愿。”顾碎含住他的耳垂,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和你在更衣室的隔间里面做爱。”
“不!”江入画的动作停了下来,“你疯了!”
话音未落,修长的手指已经代替他扯开了胸口的衣扣,顾碎按住他的腰将他压倒在瓷砖上:“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做爱就是这个姿势。”
“你等一下!”
没有理会他的控诉,男人顺手将他的外裤和底裤一起拉到了膝弯处,一根手指轻车熟路地侵入了熟悉的密所。
“顾碎!”江入画低喊了一声。
“嘘——”男人在他耳边吹气,声音里带着笑意,“轻一点,你不怕被人听到吗?”
“你不能这样!”作恶的手指抠弄着身体的深处,江入画的腰一软,“这太过分了!”
第二根手指挤进了他的身体,顾碎吻了吻他的脸颊,轻声道:“一会儿我可以陪你去跳舞。”
江入画一愣。
“我知道这也是你的夙愿,对吗?”
他都看在眼里!
江入画的心像是漏跳了一拍,有些甜蜜又有些激动,就在这时,那火热的器官闯入了他的身体。
“啊!”他忍不住叫出了声,强烈的羞耻感让他咬住了嘴唇。
身后的人开始缓慢地抽插,几根玉白的手指忽然按上了他的唇,伸进他的口中。
“你……别……”
“咬我。”顾碎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
“唔……”江入画不敢咬那手指,又不想叫出声。
“没关系的。”身后的炽热似乎进入得更深了,顶端撞在敏感点上,逼江入画咬住了嘴边的手指,“这将是个性感的伤痕。”
薄唇中吐出的情话让江入画瞬间地失控,他含着那根手指,舌尖下意识地去舔被自己咬出的齿印。
顾碎的眼睛暗了暗,手臂扣住对方的腰,调整了姿势,方便自己更深地进入。
齿间的咸腥味让江入画不敢再用力咬下去,只得半含着,顺着身后的冲击发出微弱的闷哼。不过多久,他就被干弄得膝盖发软,两眼发黑,哆嗦着射了出来。
顾碎抱紧了他,没有将这场性事持续得太久,白浊喷在了对方的双股间,他掏出纸巾,缓慢地擦拭着那片白皙的肌肤。
江入画扶着墙站起来,恨恨地提起了裤子,然后很不争气地靠在了对方的怀里。
“下午茶用完了,夫人。”顾碎轻笑,“我们去跳舞吧。”
舞曲在河边奏响,不难辨认出,这正是十年前的那一支。
“难为你都记得。”江入画低声地叹道,“我那个时候就想和你跳一场舞。”
“搂着我,入画堂弟。”灰色的眼睛注视着他,里面闪烁着柔和的光辉。
江入画愣了愣,只见对方背过手,解开了束发的发扣,一头乌黑的长发霎时在风中飘扬着。
顾碎拉过他的手臂,让他圈住了自己的腰,俯下身亲吻他的额头:“这次我来跳女步。”
这才反应过来的江入画如愿以偿地大笑起来,他一把揽住了对方,笑骂道:“你真浪。”
男人直接当作了赞美,温和地回应:“我的荣幸。”
两个人在河边缓慢地旋转,来回,舞曲很快就失去了意义,他们随着性子肆意地舞蹈。
这场舞会持续的时间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