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没有睡得太久,天边刚泛起一点白茫时她就醒了。
她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莫名的热chao,但消散的很快。
是没注意着凉了吗?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摸摸脖子,活动活动睡得酸痛僵硬的筋骨後,便跃下树头绕着隐密的路线回了客栈。
入了客房,检查过行囊,她盘算好去景苑的时程以及小店的交件日期,决定两日後启程。
这两日,还是乖乖的窝着别出门的好。
抽空去看了马厩的大黑,发现他不知怎麽的,居然包揽了整棚的母马,左拥右抱,打得叫那个火热,对沐沐爱理不理。
没看出这家伙还有当种马的天赋啊
叮咛好大黑别搞出马命,她回房叫了桌早点,慢吞吞的吃完,布下简单的防御符就睡回笼觉去了。
躺在柔软的被寝里,意识模糊间,沐沐感觉到了一只手。
从脖颈开始,粗糙的指腹解开衣衫,摸过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若有若无的碰触下,身体变得敏感,到後来,那只手的每一次爱抚都能带来难耐的颤栗。
她忍不住梦呓,那只手消失了,随之,柔软的微凉印上她的颈间。]
shi润的、像是亲吻。
"沐沐。"
沐沐猛然惊醒,身旁并没有人。
天色有些昏黄,竟已是到了傍晚。
她皱着眉坐起身,拿来水镜,撩起披散的发,仔细端详颈项的每一处。
没有东西。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chao红,春意荡然。
难不成她是被大黑刺激,做春梦了?
她捏上自己的脸颊,直接的热度从指尖漫开。
这也太饥渴了,她有这麽欲求不满?]
沐沐摸摸鼻子,默念了几轮清心咒才躺回床上。
接下来的两日过的意外顺利,托付的物品完成了,安子舟也没遣人抓她,沐沐觉得自己还算走运。
那天的"梦"很快被她抛在脑後,或者说她也不愿细想。
细想之後可能知道的东西,她不敢知道。
就算在这个世界待得再久,就算与这个世界的人们有着不浅的羁绊。
总有一天还是要回去的,她毕竟不属於这里。
她本是不该存在的变数。
这件事,沐沐从来没有忘记过。
罢了,反正她在那"最後一刻"时也算是洗白。
留在他们心中的印象不坏,这样就够了。]
沐沐挂在房梁上,被绑的像只蓑衣虫。
"哇啊了了,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时候口味这麽重了。"
她一边说、一边扭动身体,整个人钟摆一样的晃来晃去。
"你还敢说啊?"
花了了啪一声把杯子放在桌上,凤眸微凉。
"去魔的阵营卧底时,谁答应我会完好无缺的回来?啊?"
"好像是我。"
"又是谁明明活跳跳的,却到小瑾花成亲当头才送信来?啊?"
妈呀,耳膜都要震破了。
沐沐理亏,一脸心虚的盯着地面。
"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个好好解释清楚,休想我放你去参加你那宝贝徒弟的婚典!"
花了了气势十足的说完,长腿一叠,烟管一甩,就坐在了沐沐面前。
沐沐看着她明艳的面容,逼视的黑眸,还有那一闪即逝的委屈,忽然就心软了。
那些忽悠的句子,也就吞回了肚里。
"了了。"
她说,声音轻柔。
"我这一行来,不只是为了瑾花,也为了永别。"
花了了微微瞪眼,握着烟管的手指收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