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烟被他跟了两步，转过身来：“司闻，你觉得我属猫的是吗？有九条命？可就算是，也九回了，你凭什么以为我能老给你机会？爱钱不爱命？那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
司闻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秦风笑一下：“那你跟我。”
司闻半点反应没有，还在致力于怎么尝到周烟那截软舌。
周烟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之间产生某种联系，就一定要聊什么爱不爱，她把桌子底下的窃听器抠下来，搁进酒杯里，才又说话：“你花钱买个玩意，时间长了也舍不得扔，你觉得你爱它吗？不一定，它放在那里你甚至都不会想起它，但要是扔了，你就会心疼。”
周烟总在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来钱快，也多。”
来时他以为他看起来孤身一人，实则千军万马，可事实却是，没有千军万马，他还是形单影只。
周烟不管，就要咬，他不松嘴，就接着提膝撞他下体。
司闻肩窝在流血，可他眼睫翕动却是为周烟。
周烟烟没抽完，被他拿走，碾在墙面，丢进垃圾桶，旋即攥住她双手手腕，把她人压进隔壁包厢，门关上，灯也不开，就让滚烫的呼吸烧她的脸。
“我让你糟践了四年多、快五年，我又不爱你，我为什么要一直惯着你？”
话毕，虹姐推门进来，对秦风赔笑，把周烟带走了。
周烟开门就走，她懒得废话了。
周烟不知死活，踩他的脚：“跟我一样二十来岁，体力好，活儿好，有共同话题，又温柔体贴，我很难找到比他更……唔。”
司闻咬肌鼓动
司闻追出来。
他就是这样，干的事情让人觉得他雷厉风行，可一看他，那副淡薄的神情举止，又觉得没什么事、人能在他心里掀起波澜。
秦风很不由衷地叹口气，像是在周烟这话验证了他的猜测：“还说你不爱他。”
周烟使劲往里扎，加上脚也踹上去，才总算叫他松了手，后撤两步。
周烟躲不掉了，直接把刀子扎进他肩窝。
周烟张开嘴放他舌头进来，狠狠咬住，直到嘴里交换了锈味。
全程动作连贯，并不拖泥带水，旁人一看就知道她这种事干过多少遍了。
秦风在她对面坐下：“你很缺钱？”
周烟猜测：“我数仨数，虹姐就会推门进来，先跟你说对不起，再说找我有点事，把我扯走。”
司闻来得很快，走得却不快。
司闻放开她。
周烟：“嗯。”
周烟接过来：“暂时没想过。哪天干不动了或者不想干了，就不干了吧。”
虹姐把包厢门关上，在门口，什么也不用说，周烟都懂。
坚持一个月了，他到底没忍住。
周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眼睛睁大，恍恍惚惚地被带到了一个小包厢。
秦风不自觉睁大眼，一方面觉得司闻有软肋了，一方面又觉得，周烟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司闻恍若未闻，搂周烟搂得紧：“我要亲你。”
门关上，打开镭射效果的灯，秦风给周烟倒了杯酒：“你为什么选择当个小姐？”
周烟还没说完，最后一句语调降下来了，杀伤力却是十几倍：“求求你滚。”
司闻舌尖是凉的，很凉。
秦风看一眼门口：“你是说，他现在在监听我们？”
我又不爱你。
周烟继续放狠话：“别耽误我找新人。”
她看着周烟，须臾，转身离开。
周烟拒绝，在他胳膊上划了一刀，只是刀子不锋利，仅划破了他的西装。
司闻并不介意，俯身亲上去，舌头着力撬开她抿紧的嘴。
周烟没有机会要给他，直接把别在底裤边的折叠刀拿出来：“滚。”
周烟闭上眼：“在司闻那里不算。他也没空听别人干什么勾当，他只会听我，然后干涉我。”
司闻突然觉得，没了力气。
谁有幸见过他意气风发，再看他这副怆然，心都碎了。周烟面上却是无动于衷，还能沉着声音说：“随便你干什么，只要你不出现在我眼前，我都不管，可你要靠近我，我就一刀捅死你。”
司闻不喜欢这话，控制住她行凶的手，胸腹贴着她的。
秦风把酒递给她：“那你想过从良吗？”
秦风没注意听她的话，他注意力全在那个窃听器上：“这东西犯法吧？”
周烟喝一口酒，把酒杯举起，看着里头橙黄色的液体：“算了。散单挺合适我，不必要跟一个人太久，太近。我这行当本来也是露水交情，走太近，认识太深，没什么好处。”
司闻又亲她，把她话全都吞进嘴里。
周烟从奶勾里把烟盒和打火机拿出来，点燃一根，靠在墙上，左膝盖弓起，脚底踩上墙面，狠抽了一口，烟雾从鼻里滚出，打了几翻散在眼前。